“霍小姐,明人不做暗事,温莎堡的人做事厚道,这次开矿若能成事,我许霍小姐二成的利润。”
见霍思宁不吭声,温莎瑞德笑着环顾了一圈收藏馆中的博古架,接着下重金诱惑道:“另外我这收藏馆中的物件,霍小姐你可以任挑一件。”
“任挑一件?包括先生手中的这枚保合太和玉印吗?”
霍思宁挑眉,温莎瑞德这狡诈的狐狸,真以为她听不出这话里有陷阱?
温莎瑞德无奈耸肩:“密斯霍,你这个见面礼要得太重了。”
那枚保合太和印章是如何得来,霍思宁不用问也清楚,这过程显然不是那么美妙,不过她对那枚印章势在必得,态度强势不肯妥协半分。
温莎瑞德郁闷地摸了摸鼻子,霍思宁这个东方女人的精明他算是领教了,根本忽悠不了她,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温莎瑞德苦笑了一下,有些后悔他之前为了在霍思宁面前炫耀和显摆,把那枚玉印拿出来了,现在霍思宁以此为要挟,他如果真想要这女人帮忙赌矿,那就只能忍痛割爱,将印章送入了霍思宁的手中。
温莎瑞德在沉默良久之后,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最终还是答应了霍思宁的要求。
“这个见面礼很不错,多谢温莎先生厚爱了。”
霍思宁将那盒子中的青玉印章掏了出来,果然温润充沛的紫气充斥在整个玉印四周,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非常喜人,、霍思宁低下头掩饰眼中的那股满足舒适之态,足足盯了半分钟,这才慢慢地将印章放入沉香木盒中。
“先生既然诚信待我,又将霍某视作朋友,那霍某也是厚道人,先生若信得过我,就等WGC过后,我抽空陪先生去一趟墨西哥好了。”
两成的钻石矿利润,这等于是现成的大把钞票,而且还都是外汇,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要白不要啊。
霍思宁淡定地接受了。
“霍小姐果然是爽快人,阿卡,去将合同拿过来!”
温莎瑞德早就已经拟好了合同款项,甚至还打算耍点手段骗霍思宁同意他的要求,只是没有想到霍思宁竟然这样好说话。
不过虽然霍思宁口头上同意了,在没有签合同之前,温莎瑞德心里总归不是那么踏实。
霍思宁也看得出来这老头还是不太放心她,非要签了合同才踏实。
她在心中暗自腹诽着,不过真签起合同来也不墨迹,三两下签好了名字,盖好了私印。
这么一场巨大的生意谈判,就这样如同过家家酒一般顺利完成了,不光谈生意的场所有些古怪,就连谈判的双方都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好像这合同跟儿戏一般,殊不知这里面藏着的,却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巨额利润。
合同都签了,总要问问老板什么时候起程吧?
“温莎先生,不知道您的这个采矿工程什么时候动工?”
霍思宁也算是关心关心她这新合伙人的动向,同时也在心里筹划着,如果温莎瑞德这几天就得走的话,那她可能需要回去临时抱佛脚看几本关于钻石矿的书籍了。
“这事不急,那山脉算是我妻子的私人财产,我妻子喜欢钻石,我才想着要找人开采出来。只要霍小姐签了合约,我相信我随时都能找到霍小姐的。等我妻子何时想动工了,我自然会联系霍小姐。”
不急就好,霍思宁点了点头,对于温莎瑞德的这个要求并不介意。
霍思宁一直在温莎堡一直呆到下午,将温莎老头收藏馆中的古董都摸了个遍,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温莎堡。
回了凯撒宫,看到霍思宁抱着一个破纸箱子就回来了,苏青青几个急忙迎了上来,那欧阳军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霍思宁手中那箱子给抢了过去。
“什么宝贝什么宝贝?我看看!”
几个人对着那箱子一通乱翻,很快,箱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纸页就飘散了出来。
“这都什么啊,你去那温莎凯撒家里做客,人就送了你一堆破烂?”
看到那些泛黄的纸页,欧阳军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那英国佬有多大方呢,没想到这么小气。”
看到地上散了一地的碎纸,霍思宁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瞪了捣乱的欧阳军一眼,急道:
“你知道什么,这都是古物孤本,能这么粗鲁地对待吗?若是让你外公看到了,信不信秦老爷子直接拿拐杖打断你的腿!”
欧阳军一听霍思宁说这些纸页居然是孤本,顿时有些惊愕又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费解不已:“我哪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孤本啊,再说了,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历啊,我怎么看就像是一堆废纸而已,哪里像你说的宝贝了?”
霍思宁没有解释,而是寻了工具将那满地的纸张连带着一点点细小的残破碎片都认真地拾起来,仔细地装进一个专门的袋子中。
这箱子,正是之前在霍思宁从那温莎堡收藏室的佣人手里要来的,这箱子里的这些纸张,正是霍思宁在初见之后为之震惊和紧张的原因所在。
见霍思宁不说话,欧阳军顿时好奇心重了起来,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宝贝啊,你别卖关子啊!”
霍思宁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青青一眼,问苏青青:“青青,刚刚这些东西你也看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苏青青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尴尬地摇了摇头。
“苏小姐也不知道,你快说吧,别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吊人胃口!”欧阳军沉不住气了,急切地催促道。
霍思宁叹了口气,没好气地看了欧阳军一眼:“大叔,你多看点书行不行,别一天到晚的像个文盲,你这怎么混的大学啊?”
数落了一番欧阳军,霍思宁这才开口问道:“你可知道1860年发生在帝都的历史大事件?”
“弟妹,你这怎么又开始翻古历了啊?”
一听到霍思宁开始道古,欧阳军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什么都好,唯独历史是学得最烂的:
“1860年?那是清朝吧,那会儿能有什么大事件,难道是慈禧太后驾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