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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这个过程中,也有考古队员想了别的方法,比如在身上绑上绳索进入法阵把受困的成员捞出来。
这个方法初提出来的时候,就得到了大部分成员们的极力赞同,但是霍思宁在一旁却没有说话,私心里,她已经预料到了结果的发生,这个方法如果能成功的话,算她输。
果然,有一个考古队员自告奋勇地在自己的腰上绑上了绳索,另一边被众人拉着,这名工作人员就英勇地闯了进去。
原本大家商量好的是,只要这个队员进去之后,发现有人就拽绳索,这样他们就会想办法把人给拉出来。
但是他们设想的很好,结果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名工作人员闯进法阵之后,也的确如之前何局长他们的遭遇一样,瞬间就消失在原地不见了。
然后众多的考古队员在外围等候,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里面也迟迟没有反应,那绳索也没有变短,却没有人在那一段拉拽绳索,这让大伙儿感到很是心慌,尤其是时间越长,大伙儿就越是紧张,再也顾不得别的,急急忙忙地就将绳索往回拽。
那名闯进去的工作人员被拽着又从法阵里面逃了出来,结果出来之后就一脸的惊魂未定,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般。
这个情况让大伙儿都有些不解,忍不住追问道“小张,你看到何局长他们了吗,怎么吓成这样了,他们没事儿吧?”
那个小张喘息了好几分钟,才让面上的神情缓和下来,只是仍然难掩眼中的惊恐之色。
“我没有见到何局长他们,我进去后就想到处找人,结果发现我居然站在我自己家里,还看到我爷爷在跟邻居吵架,我就跑去想劝架,却没想到,那个邻居抓着一把菜刀把我爷爷给砍了,还追着我砍,我只能想办法逃,可是无论我跑得多快,那个邻居就一直跟在我后面……”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张面色一片煞白,显然是对刚刚经历的一切感到极为后怕。
“这个梦太真实了,我完全沉在里面无法自拔,要不是你们拽我出来,只怕我就要在里面吓都吓死了!那个邻居狰狞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
说到这儿,小张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浑身哆嗦着,嘴唇都在颤着。
旁边一个跟小张熟悉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开口道
“你怎么会看到这样的事儿?那里面不是法阵么,你怎么好端端地出现在了你自己家里,还见到你爷爷了?你爷爷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那个小张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勉强地点了点头,道
“我爷爷就是我七岁的时候,跟隔壁喝醉酒的邻居发生了口角,结果被邻居砍死的,当年我亲眼见到的。”
霍思宁闻言顿时怔住,她朝着那边的法阵看了一眼,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她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开口道“看样子,这个法阵并不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样,里面只是一个迷宫那么简单。”
“这里面极有可能还有迷失人心智的蛊阵,进了这法阵里面,就等于要直面自己的心魔,让人必须正面和内心的阴影对峙。”
“人都是有心理阴影的,那人每一个人内心深处不能触碰的角落,可能被深埋在记忆深处,但是这个蛊阵却会把人的心魔激发出来。”
“刚刚小张看到的那些画面,就是他脑子里的心魔幻想出来的场景,而他之所以觉得如此真实可怕,就是因为他内心一直将这件事当做心结,迟迟迈不过这个坎!”
“如果没有勇气,无法正视这个心理阴影,困在里面的人就会被恐怖的心魔给吓得心理奔溃,最后甚至走向极端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霍思宁的这一段分析,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向极端是什么意思,就算霍思宁没有细讲,大伙儿也听得明白。
一个人如果真的精神奔溃,那么很有可能就会采取自戕的方式,以此来企图摆脱他陷入的那个阴影怪圈。
这是人在遇到害怕的情况后,选择的最直接的一个逃避现实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局长他们进入这个法阵里面的时间越长,处境也就越危险!
这个发现,令众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周世涛那边也格外紧张起来,一个劲儿催促着黄振龙那边给上面打电话联系,希望知道白不治到哪儿了。
谁都不希望在自己管辖的地盘出事儿,那个罗浮山景区的田园长知道这边出了事儿,也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只是他过来了也是添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霍思宁早就用天眼查探过里面的情况了,她就说何局长那些人在法阵里面四下乱窜根本就毫无章法的样子,完全不符合正常人寻找迷宫出口的情况,这会儿看来,这几个人被梦魇了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
不过周世涛跟几个教授们都如此着急,霍思宁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次用天眼勘测过,确认里面的人都只是稍微受了一点自虐的伤,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后,霍思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样也是几条人命,尤其这还是周世涛负责的考古项目,如果出了事儿,周世涛肯定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临老了还要在描上这么黑的一笔,是霍思宁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她很清楚周世涛的为人,也知道自家师父是极为爱惜羽毛的,如果有这么个黑历史,就算他百年之后,说不定还会有人拿这事儿来诋毁他,霍思宁压根不能容忍。
“师父,您放心好了,他们肯定会没事儿的!白先生很快就到了,肯定能够解决的!”
见周世涛神情中满是紧张和无措,霍思宁忍不住开口宽慰道。
劝的过程中,霍思宁不动声色地将一丝丝灵气注入到周世涛身体里,果然,老人家激动的情绪很快就缓和了下来,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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