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儿不得不临时改变了治疗方案。
“你能告诉我我得的是什么病吗?”宇文康看着凌月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凌月儿张张嘴,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我得的不是病是不是?”
“拜托你能不能学的笨点?”凌月儿忍不住白他,“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好。”
宇文康瘪嘴。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了。”凌月儿把他身上的毒和蛊虫的情况如实相告了,“你到底得罪谁了?”
宇文康苦笑:“想我死的人不少,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花费如此的心血。”
“那是啊,除了你,那宇文家就断后了,这个江山就很容易易主了。”凌月儿点头
江山易主?宇文康却微微的笑了起来,就是自己死了,这天洪朝的江山也只会姓宇文的。
凌月儿看了一眼他的笑容,也不深追究,反正她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只是,眼前他的身体却不容乐观:“你体内的蛊虫要除,就必须找出母虫,否则,治标不治本。”
“母虫?”
“是啊。”凌月儿挑眉,“而且,你身上的蛊虫已经从脚底长到了胸口了,要是没遇到我啊,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蛊虫长到脑袋,你也就彻底玩完了。”
“看来,我还是挺有福气的。”宇文康一听反而笑了起来,只有那紧皱的眉头显示他现在体内正在毒发。
“好了,难受就不废话了。”凌月儿一摆手,这个家伙竟然能承受这么多年的这么,可见意志都坚强,不由得又多了一点好感。
“呵呵,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喂,你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我了哦。”凌月儿做茶壶状,“我告诉过你哦,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想解的毒,还没有我解不了的呢……”
“对不起,我错了。”宇文康急忙投降,心里竟然也生出了希望,看着她激动的通红的小脸,竟然很希望有一天能好好抱抱她……
“想什么呢?”凌月儿看见他忽然盯着自己不说话了,奇怪的凑了过来,“我知道自己长得闭月羞花啦,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会害羞呢。”
噗。宇文康忍不住喷笑,这个丫头说话怎么都这么……
“好了,别玩了,现在时间紧迫。”凌月儿掏出了银针,“要尽快找出母虫,所以,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啊。”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宇文康立刻板起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那就好。”凌月儿点头,然后很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还有,就是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了。”
“伤心?”宇文康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早就伤心过了。”
“我说的伤心是指……”凌月儿忽然有点不大忍心了,毕竟,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害,是最残忍的了。
“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宇文康从她的眼里似乎读懂了某些东西,于是,微微一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伤心了。”
凌月儿在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足足五秒钟之后,终于点头:“好吧。”然后站直了身子,“你身上的蛊虫长了已经十年了,而第一次发作应该是在四年前……”
宇文康点头,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你第一次洞房的时候。”
嘎?宇文康诧异的看着凌月儿,那种惊奇不亚于凌月儿刚知道自己穿越的时候的惊奇。
“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接受啦。”凌月儿以为他在尴尬,以为任何一个男人让人知道了自己在洞房的时候“不行”,都不会好受的,随即舔舔嘴唇,“其实,这个也不能怨你啦……”
“我没事。”宇文康摆摆手,“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那个女人……”凌月儿看了他一眼,“就是母虫的携带者。”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体内的蛊虫很特别,如果没有诱因是永远不会发作的,诱因就是母虫,而母虫应该是在一个女人或几个女人的体内,只有……”说到这里顿住了,毕竟和一个男人谈论男女那事,多少都会难为情的。
“你是说那女人就是给我下毒的人?”宇文康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也瞬间变得冰冷。
“虽然不一定是那女人下的,但是肯定是有关系的。”凌月儿拍拍他的肩膀,可怜的男人。
宇文康陷入了沉思。
“你很爱那个人吗?”凌月儿忽然觉得有点酸酸的,自己长这么大,还活了两世,竟然都没有被人爱过,真是失败呢。
爱?宇文康忽然鄙夷的笑了起来,被人硬塞进来的女人,是爱吗?随即摇摇头。
“那就好办了。”凌月儿忽然笑了起来,“我想很快就会找到母虫了……”
“很快?”
“是啊。”凌月儿点头,“只要和你亲热过的女人,就都有嫌疑,然后排查一下就好了。”
宇文康看着凌月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悲愤,失落,无助,但是同时又多出了一丝希望,一点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