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堂堂正正来爱我~这招确实很好用,以至于上辈子李神爱都被养废了,你死之后,她更成了惊弓之鸟,朕不过稍作恐吓,她就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你若是想要在我身上试验这套,怕是行不通了!
季凌霄手往桌子底下一掏,熟门熟路地从桌内侧的钩子上抽出一条黑峻峻的马鞭,那马鞭像是被好好保养过,油光水滑,散发着内敛的光芒。
她一脸的天真无邪,笑嘻嘻地问:“阿耶,这是什么?”
李琼的呼吸一滞,他撇过头,低声道:“你都多大了竟连马鞭都不认得了。”
季凌霄捏着那根马鞭,轻轻敲了敲桌子,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他。
她每敲一下桌子,他的额角的青筋就跟着跳一下。
“阿奴知道啊,可是这根马鞭不一样,”她眸子一转,顾盼流光,“阿奴想要这根,阿耶就送给我吧。”
李琼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行!”
她当然知道他舍不得这根马鞭,这是他的宝贝,他的命根子,是他扮演马时最喜爱的一根鞭子,他简直恨不得天天挂在腰上不离身哩!
“阿耶……”季凌霄放软了声音恳求。
李琼就像是哄小鸡一样挥了挥手,“你快回宫去,朕还要看奏折。”
季凌霄突然一挥马鞭,“啪”的一声脆响,李琼突然忍不住整个人猛颤了一下。
他用右手的手背抵着额头,轻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这话说的无力极了。
季凌霄故作天真,“阿耶你怎么了?我去请太医。”
“朕没什么!”他立刻回复,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却捏成了拳,手背青筋暴起,像在极力按捺着什么。
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
季凌霄“哦”了一声,将马鞭放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推了过去。
李琼扫了一眼,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阿耶,我可以主持殿试吗?”
他低着头,“你怎么又起了这个心思?”
季凌霄作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听说今年有一位被称为‘叹容观止’的应举者。”
李琼翘了翘嘴角,无奈道:“阿奴啊……”
“阿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李琼轻叹了一声,“容朕想一想,你先出去。”
季凌霄应声出门,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李琼整个人伏在桌子上,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而他的手指却蜷缩着按上了那根马鞭。
季凌霄勾起唇角,那一瞬间的艳丽风华竟看傻了一旁的杜公公。
季凌霄抽出杜公公为自己拿着的伞,轻轻抖了抖上面的雨水,扬手打开,慢悠悠地踱步于细细密密的雨丝中。
杜总管拐进宫里,一进门见圣上如此模样立刻失色。
“陛下……”
李琼侧脸贴着冰凉的桌面,暖黄的灯光映照在他侧脸上,宛若暮色烟霞,即便他的长女已然到了出嫁的年纪,他却仍然是一枚美中年,高门贵胄的贵女亦有很多倾心于他,想要入后宫的。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有气无力道:“你出去。”
杜总管扫了圣上手里的马鞭一眼,立刻了然地退了出去。
杜公公轰走了门外的太监侍卫,独自一人守在廊下,听着宫殿里鞭声与闷哼声交织在一处。
望着檐下雨帘,杜公公暗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恐怕在圣上驾崩后是真的活不成了。
大同宫内,李琼呼出一口气,手里的鞭子也落到了地上。
他靠在金椅上,侧着头望着鹤足灯,记忆里依稀出现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上有一双跟李神爱一模一样的眼睛。
“季凌霄……”他呆呆地唤出声。
进来察看情况的杜公公弯着腰轻声问:“奴婢去请淑妃娘娘过来?”
“不,不是她……”
李琼呼吸深深浅浅,眉头紧皱,似乎被某件一直搞不清楚的东西困住了。
从李神爱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梦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样貌模糊不清,可是,他却隐隐有种预感,这是他必将爱上的人。
随着李神爱一天天长大,这个女人的一双眼他终于看清了,那是和李神爱一模一样的双眼。
难道这真是什么襄王梦神女,**后,神女有孕借腹生子的神话传说?
李琼是不信的,却又忍不住心生期待。
他的父皇曾说他是温柔和善之人,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着凉薄的心肠,也许跟他这癖好恶疾有关,可是,他再也改不过来了。
他怀揣着对梦中神女的爱慕,给了李神爱他骨子里仅存的亲情。
他也找到了另一个跟女神长着一模一样双眼的女人,虽然对这个女人有很多怀疑和不满,他还是宠爱着她。
可是,直到最近的一天他才发现,李神爱那双眼中的神情真应该长在季凌霄的眼中,那样才分外的顺眼。
李琼对着烛火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季凌霄一脚踏进积水中,踩乱了烛光在积水中的倒影。
她转了一下手中的伞,右手拎着袍角,口中哼着歌,耳边是春雨落在叶片上、地面上“唰唰”的声响。
路还是她来时的路,树丛里却传来一声叹息。
季凌霄捏住伞柄,越发放轻了脚步。
她发现这条小路上还真容易发生事情。
等她探头探脑一望,却看到了李明珏。
他正蹲在地上,袍角都染上了湿漉漉的泥土。
季凌霄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
她换了一个角度,终于看清了他的行动。
李明珏正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着小小的花苞挨挨挤挤成一个紫色花球。
“她应该不记得了吧?”
李明珏对着那朵春雨中的湿哒哒的紫阳花自言自语,“我确实应该杀死她的,以免他坏了我的好事。”
那凉薄的声音同春雨一同落入泥中。
季凌霄眨了眨眼睛。
她是指谁?
李明珏冷笑一声,一把揪住了那朵可怜可爱的紫阳花,小小的花苞被碾碎,紫色的花汁沾染在他的手指上,又被落下的雨水一点点晕开。
这样的场景看在季凌霄的眼中,让她喉咙发紧,有些地方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又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假装靠近。
等她再来到原地的时候,李明珏已经将染着花汁的手背到身后,冷冰冰地杵在那里。
明明是那样热的一具身体,明明有那样绝色的容颜,他偏偏就要暴殄天物,将美好藏于内,真是……
“郡王真是让本宫心都疼了。”
她走到李明珏的身边,顶着李明珏冷漠的目光,笑得宛若雨雾中迷蒙风流的紫阳花。
李明珏哪里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她熟悉极了。
然而,下一刻这个熟悉极了的人边出手如电一下子握住了他的胳膊,李明珏反手一绞便将季凌霄的胳膊绞到了身后。
季凌霄“哎呦”一声,反倒朝李明珏倒了过去。
李明珏急速后撤,手不得不松开,她却借机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
此情此景极易不惹人误会。
李明珏眼角通红,厉声道:“大胆!”
或许别人会被疾言厉色的李明珏吓到,可是,对于调戏他已经得心应手的季凌霄来说,要想攻破李明珏的心房,就要不断地撩动他的身体,击溃他的防线,毕竟这位以美貌闻名的信安郡王上辈子自她死的时候可都是个在室男。
“嗯……我一向大胆,郡王又不是不知道。”季凌霄肆无忌惮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想要直接敲晕季凌霄的李明珏顿了一下,迟疑地问:“太女殿下?”
“郡王果然记得我。”
可真是……怎么又碰上了这个混世魔王!
“郡王迟迟不肯离宫,难道是在等着本宫?”
李明珏极为厌恶地撇开了头。
他只是看到此地想到与女帝往事,再回过神来天色便已经暗下来了。
果然想到女帝便没有什么好事!
他虽然容貌生的好,却极其厌恶女帝的轻薄,谁知道,这辈子的女帝没有了令他忌惮的气势和手段,偏偏又撞上了一个更为难缠的太女殿下。
“殿下……”
他话未出口,却听到太女低声道:“郡王,我心疼你……”
李明珏心中一动,默然不语。
季凌霄攥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抽了出来,她捻着一方白帕一点点擦净他手上的花汁。
洁白如新雪的锦缎上染上了紫色的痕迹,再被雨水润开,宛若隔着雨雾的紫阳花丛。
“你早就来了?你都听到了?”
季凌霄抬头粲然一笑,“我只远远地看到你捏住这美丽的花朵,就好像这花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李明珏又转头去望那束被他蹂~躏过的紫阳花,雨水将它的花苞压低,挨到了地上的泥土。
“没有关系的,男人也需要有脆弱的时候。”
李明珏猛地扭过头来,好笑道:“我脆弱?”
季凌霄眨了眨眼睛,柔声道:“明明你看着紫阳花的模样就像是在看已经逝去的恋人。”
李明珏脸上完美的平静被打破,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厉声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又莫名地低沉了下去,“怎么可能有恋人……”
从他的伞上滴下的一滴雨水,正好落在他的唇珠上,又随着他的唇纹流下,他垂眸,眼睫上似乎缭绕着雾气,背后则是大片大片的紫阳花。
这些当然是季凌霄胡说八道的。
趁他心神不宁的时候在他的心上划上重重的痕迹——这一招无论是用来笼络人才,还是用来获得喜爱都是十足的好用。
李明珏现在明显处于情绪低落期,这样好的机会她可万万不会放过。
她越看李明珏越是心生喜爱。
人间绝色,当是如此。
幺儿抖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又怎么惹怒了太女殿下,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床边。
季凌霄拎着玉如意,抵住他的下巴,轻轻一勾,迫使他抬起脸来。
幺儿垂着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着,没有抹过粉的肌肤透出自然的红晕,烛光落在上面,像是为上好的瓷器涂了一层釉,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好好把玩一番。
“你很乖啊。”她的声音在暧昧的烛火下竟然也像是蜜糖一般多了几分粘稠。
“殿下要求幺儿做什么,幺儿必然会做到的。”
她轻哼一声,如意顺着他的脸颊滑过,一捞,勾起了他的一缕头发。
季凌霄低下头,细细闻了闻,他的发丝上钻进了丝丝缕缕轻薄的香气,似乎还夹杂着沐浴时热气腾腾的水汽。
幺儿扭过脸,低声道:“殿下喜欢吗?”
她轻笑一声,“我喜欢什么?”
“……是喜欢这香气,还是喜欢你这个人呢?”她的玉如意贴在他的肌肤上,冰的他打了个哆嗦。
而那柄玉如意渐渐往下滑去……
“殿、殿下……”
季凌霄顿住了手,眼眸沉了沉,“怎么了?幺儿是不想伺候本宫吗?”
幺儿俯下身,宽松的衣领后扯,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宛若白藕。
“幺儿一直惦念着殿下,只是以前殿下答应过不提起幺儿的伤心事,如今殿下是要反悔了吗?”
季凌霄不说话。
幺儿等了一会儿,后脖颈不知为何竟蒙上了一层细汗,被光线一照,白的腻人,亮的晃眼。
“你紧张什么?后背都湿透了。”
幺儿俯下身,额头抵在地上轻声啜泣起来,“殿下……幺儿是身体有残之人,能够伺候殿下是幺儿的福气,可幺儿实在不想污了您的眼。”
他越是不肯,季凌霄就越是怀疑。
“若您一定要,那奴婢就给您看,只是求您看过后赐幺儿一条白绫。”
他声音怯懦又柔软,像是爱慕李神爱至极,不敢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示给她看一样。
可是,既然季凌霄早就怀疑上了他,自然不信他这些说辞,可也不能逼得他太紧,她可是还想要钓一钓他背后的那几条大鱼呢。
季凌霄露出被他这招以退为进挟制住了的神情,无限爱怜地摸一把他的脸,温柔道:“你起来吧,地上凉。”
幺儿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床边,朝他笑着挑了一下眉,“上来。”
幺儿坦荡地坐在了床边,腰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搂住,他带着寒气的身子接触到又香又软的身子,竟给了他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主人,而她不过是等他归来的暖床婢子。
幺儿一晃神,耳垂却猛地一痛。
“居然敢在本宫的床上走神?”她盯着被她咬出血的地方看了看,那里就像是嵌上一颗相思豆,瑰丽极了。
幺儿笑了笑,“是幺儿的错,那就让幺儿好好给殿下赔不是吧。”
他一转身将季凌霄推到在床上。
季凌霄脸色未变,目光却不住地在他的身上打转儿。
她直到此时才发现,幺儿往常举止女气,身高却并不比她低,身材虽然瘦削,摸上去的肉却是紧绷着的。
季凌霄忍不住想要摇醒之前的太女李神爱,告诉她,她这位床上人可比看上去的要孔武有力的多,甚至是不是真太监也不一定。
她的视线又不动神色地在幺儿的双腿间扫过。
“殿下今日又想要玩些什么呢?”
一双黑色的眼眸浓如漆墨,看着她的时候竟然让她产生了一丝压迫感。
“幺儿一定会让殿下满意的。”
他柔软的嗓音竟也多了丝雄性气息满满的沙哑。
季凌霄笑道:“用这种角度看幺儿你,也别有一番风情。”
幺儿低声一笑,这笑声竟然听得人耳朵发麻,“多谢殿下夸奖。”
他低下头,耳朵动了动,张口咬住了她的衣带,一面盯着她,一面慢慢抽开。
动作缓慢,却偏生研磨的人骨子发麻。
季凌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抱怨道:“这颜色可真难看,下次你再穿成这副样子我非得打断你的腿。”
幺儿抬眸一笑,宛若惊鸿照影来,“殿下的话我记住了。”
季凌霄被这近在眼前的美色晃得眼前一花,她突然搂住幺儿的脖子,想要将幺儿拉下来,可幺儿双手支着床,迟迟不肯顺从她。
她眉头一扭,抬头凑近,吻上了他的唇。
幺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那双透不进光的黑眸里满满的尽是她的身影。
她含着笑意,唇与唇轻轻摩擦,唇纹轻触间带起一阵蹿入下腹的酥麻。
她长腿曲起想要往他两腿中间插~去,幺儿却将两腿并得紧紧的,挤都挤不开,她的腿便只能轻轻滑过他的小腿,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轻颤和因为刺激而凸起的小疙瘩。
“殿……”
尾音被她的红唇尽数吞入肚中。
幺儿别扭地配过头,沉声道:“殿下说好不……”
“我反悔了。”季凌霄甜蜜地枕在他的肩头,望着他的脖颈轻声道:“我现在只想要一口一口吃掉你,连骨带皮,由里至外。”
她抬起手,手指点住他的锁骨,笑嘻嘻道:“我要吃这里。”
指尖儿带着丝丝电流滑下……
“还要吃这里。”
最后,点在他的心口。
“这里也是我的。”
她的手指似乎带着利刃,幺儿只觉得心脏一阵阵蜷缩,似乎被她捅了个大窟窿,又热,又涨,又疼……
之前冲的凉水算是白冲了,更可怕的是,再这样下去他最大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了。
幺儿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幺儿羞涩地笑了一下,“还是让我来伺候您吧。”
季凌霄轻笑一声,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还越拉越紧,紧的让他快要窒息了。
“幺儿。”
“奴婢在。”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与他一一交握。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既然殿下叫奴婢幺儿,那奴婢就是幺儿,奴婢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绯红帐子内,他的侧颜秾丽如画,一呼一吸间,隐忍着什么又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实在让季凌霄手痒。
她最喜欢征服有难度的男人了。
她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大腿内侧,幺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却又像是打了一棒子后再给糖一样,将手覆在她刚刚抓过的地方,温柔地揉了揉。
他的身体更加难受了,只觉得她的手像是一块烙铁,烫的他肌肤都要化了,他都能闻到自己被烤熟的味道了。
“跟我说说,你往常都是怎么伺候我的?”
季凌霄笑睨着他,像是在故意戏弄他。
幺儿垂下头,借着昏暗的光线遮住了自己的神情,轻声道:“怪羞人的,殿下还真是……”
“真是什么?”
“殿下太坏了。”
季凌霄朝他抬起了一个被角,笑眯眯道:“我可只对你坏呢。”
幺儿连忙将自己挤进被子里闷不吭声了。
两人盖着一条被子,彼此身体的温度传递着,从毛孔渗入,在身体里发酵。
过了好一会儿,幺儿才淡淡道:“殿下今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
“难道我往日还能做得更好?”
她笑着侧过身子,朝他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如果不是一直伺候着她,幺儿恐怕真的会以为太女李神爱被人给掉包了,因为没有人会比他更加贴近李神爱了,李神爱虽然是世人眼中的纨绔,却已然为了一人洗心革面了。
他之所以备受宠爱,只是因为有效似那人的地方。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他越是主动,越是妖娆,她看得他的眼神便会越亮,可是,对于他更亲密的行为李神爱却是拒绝的。
太女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做出这般所作所为,只能说她对那人真是爱慕颇深了。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幺儿凝视着李神爱比以往更加耀眼炫目的面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现在的李神爱更美了,明明都是一张脸啊。
被看的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在透过我看什么?”
“明明是殿下在透过幺儿看什么。”幺儿似是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后,紧紧盯着她的双眸。
她的眼中毫无波动,他的心却莫名的发慌。
“刚刚那个是你的初吻?”
她突然提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幺儿闷不吭声。
帐子里光线旖旎,像是散进欠条万条的红线紧紧地缠住两人。
她捧住了他的脸,轻声唤他:“幺儿。”
这声音太过温柔,也太过动情,让他忍不住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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