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跑到楼下,欧阳曦也才到楼下。阎鑫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冲上前,弯腰抱住了她,将她扛过肩,头刚好到了她屁股的地方。
“阎鑫你个变态,快放我下来!!”
欧阳曦可能没想到,虽然她主动下了楼,却还是没有逃过被扛的命运。她使劲的挣扎,双手胡乱的挥舞,甚至抓着阎鑫的乱发乱扯。双脚一个劲的乱踢着。
阎鑫丝毫不介意,一手扛着她的双腿,一手腾出来,打她的屁股。
于小草表示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吵架,这分明是调情好不好?!
接着便看见赵理湘,一脸求关注的看着小草,眼珠子都要掉到她身上了。
这是他从来未见过的于小草,纤细的一双腿,在薄薄的裙摆下,若隐若现。宽松的大T恤里,身子瘦弱得仿佛不存在,只剩下两个大馒头,抗议似的撑着前面的布料。
齐肩的头发很明显是刚刚洗过,隐隐的还可以闻到清香的茉莉花香,它们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让小草有一种清纯的味道,却又说不出的魅惑。
于小草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奇葩装束在别人的眼里有那么多种味道,她只是很匆忙的穿上而已,难道她要穿一件吊带睡裙,出现在公共场合?
看着赵理湘那犯贱的样子,于小草的暴脾气一下子就来了,她强忍着不去看那对越来越远的人,冲上前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
“赵理湘你是不是种马,你有那么饥渴吗,连身边的朋友也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你平时爱招蜂引蝶都随便你,没人管你,可你找上欧阳曦,你不知道她有主的嘛!!你让她以后如何做人,如何……”
于小草怎么骂都骂不够,她恨不得抽他一顿狠的,好让他记住,什么样的人不能碰!
可骂着骂着,怎么还是觉得他的精神完全不在状态,那双贼溜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体溜达。
于小草一想到昨晚上他与欧阳曦同处于一张床上,做一些羞羞的事情,这会又在自己的身上臆想,心中顿时觉得恶心的不行,猛的后退几步,死死的盯着他。
“嗨,好久不见!”
赵理湘仿若什么都没有听见,光顾着盯着于小草看了,这冷不丁的一声招呼,将于小草陷入了自言自语的尴尬境地。
她看着赵理湘的眼神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这样一种人,有何必去招惹,当不存在就好了。
她偏头,看着阎鑫扛着欧阳曦,已经出了公司的后门,找地方交流感情去了,于小草也不想在下面多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的瞪了一眼赵理湘,狠狠的警告道:
“做人要有分寸,不要招惹欧阳曦,否则咱们就是仇人!”
说完转身便走,之前还觉他人挺好,撇开男女关系不说,做朋友还是挺靠谱。没想到,他竟然连朋友也不放过!
这样的人,今天欺负了她,明天就有可能欺负你,让他呆在身旁,又岂能放心?!
还是远离了好,当个陌路人,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别啊,咱们还是朋友吧,我又没招惹你!”
“没招惹??”
于小草顿住了脚步,好笑的回头,半眯着的眼里里射出危险的光。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赵理湘,越靠近,拳头握得越紧,指头尖传出咔咔的声音。
“别别,你好好说,我有些怕。”
赵理湘估计也是没有见过女生如此暴力的时候,看着于小草要吃掉他的样子,很自然的就后退了好几步。
“欧阳曦是你朋友吧,哈?!”
于小草说一句走一步,胸脯因为生气,有节奏的起伏着。
“你趁她醉酒,毫无防备,又万分信任你,便同她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你还没做错嘛?!!”
她越想越气,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大尾巴狼欺负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的画面来,想想欧阳曦当时多可怜多无助呐!
“谁告诉你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理湘停止了后退的步伐,很是着急的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会对欧阳曦做那样的事情?!昨晚上她喝醉了,我可没有喝醉,我只是陪了她一晚上而已。早上不小心趴在床上睡着了,就这样也有错??!你要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再说了,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同阎鑫一起出现?他们只是闹矛盾了而已,我是来劝和的,我保证!”
赵理湘信誓旦旦的解释,生怕哪一句小草没有听清楚,而不相信他。
小草有些懵了,照他这么说,那欧阳曦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忽悠人嘛!?
亏得她还一心一意的想要替她报仇雪恨!
按照赵理湘的说法,这所有的事情倒是能解释得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男人和女人之间,没什么关系的话,还是要远一些,免得不必要的流言沾身。
听着赵理湘的解释,小草依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完全没有半分之前的朋友之情,这让赵理湘有些着急。
他为了欧阳曦的事情,请了一天的假,对于公司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在他的印象里,于小草还是那个被高源追着跑,却不搭理他的姑娘,他从未认为自己会输给高源,他很认真的想要在小草身上努努力。
可眼前小草的冷漠让他一下子就丧气了,觉得自己就是矮矬穷的存在,哪里能追得上高大上的女神呢?!
他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不堪,第一次如此的不自信。
于小草看着赵理湘,冷漠的缩了缩瞳孔,冷哼道:
“最好是这样!!”
说完头也不回的拖着人字拖往宿舍走,那人体形象与外在穿着实在不协调,可偏偏又能凑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小草离去的背影,赵理湘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吃了生平最大的一个哑巴亏。
卫阳轻轻的放下了窗帘,嘴角高高的扬起。窗外事情的经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一个多面化的于小草,实在对极了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