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顾嘉然和楚易琤中间的苏榆忍无可忍了,她挣脱了楚易琤的怀抱,退到一边。
距离这两个人都有些距离。
苏榆颇有些无力的开口:“哥,你先别说话,嘉然你说,怎么了?”
站了上风的顾嘉然向楚易琤抛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榆,你得跟我走一趟,程辞那个烂人喝多了打电话跟我将糊涂话了,我总不能把他扔到大街上。”
顾嘉然的这个冤家,苏榆不得不服,她冲顾嘉然笑笑:“你等等,我去穿件外套。”
时间已经九点,夜生活已经开始了,不过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对于苏榆这种人丝毫没有吸引力。
苏榆刚走到卧室,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她惊诧的回头,发现楚易琤居然站在身后,而且他好像在……
脱衣服?
“哥……哥,你,你你……”
苏榆想说,你要是换衣服的话等下再换,她拿了外套就出去,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话到了嘴边就开始结巴了,结巴了半天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
楚易琤抬眼,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似乎一阵风吹来,那浴袍就能被吹开。
“你在家乖乖睡觉,我去。”
“你去?”
楚易琤点头,想了想,他还是背过身去,浴袍落地,他下半身穿了衣服,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楚易琤已经换好了衣服。
白色的男士衬衫,黑色的裤子,最简单的搭配,在他身上却能演绎出一种优雅的高贵。
“嗯,我去,就他混的场合能有正常的?”
确实,这点苏榆不得不承认,她依稀记得上一次跟顾嘉然去酒吧捞人,要不是顾嘉然是个练家子,她那晚也凶多吉少了。
对着程期在穿鞋的背影,苏榆呼了口气:“那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穿好了鞋子,楚易琤站起来走到苏榆身边,双手放在苏榆的肩膀上,那迫切的一吻最终被他及时收敛,只能化作关心的话语:“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带钥匙,等会儿还要把那小子送回家,估计得一段时间,早点睡觉,乖乖听话。”
苏榆点头,跟在楚易琤的身后走出了卧室。
见人终于出来了,顾嘉然连忙跑过来抓住了苏榆的手臂:“我们走吧,那臭人说说没人管他。”
楚易琤嘴角上升一抹嘲讽的幅度,还真是个臭人。
他这么个美好的夜晚就这么被毁了。
“地址。”
顾嘉然不解的看着衣着整齐的楚易琤:“什么地址。”
“还能什么地址,你那个臭人的地址,我去找,那小子能逛什么好地方,你们俩去不合适。”
顾嘉然扬了扬拳头:“小看我,我黑带不是白混的。”
她的拳头换来后者的蔑视:“给不给地址,不给就出去,我们要睡觉了。”
“给给给。”这种好事她求之不得呢,虽然楚易琤的脸色难看了些,但是看他脸色总比大半夜出去逛好。
楚易琤拿了地址就出了公寓,车刚开出去没一千米,下雨了,嗬,这可就更应景了,大晚上在家搂住苏榆多好,这倒好,还要去找一个醉鬼。
楚易琤找到了顾嘉然给的地址,不是酒吧不是夜店也不是迪厅,居然是家咖啡馆,能在咖啡馆喝醉?
坐在车里,车窗外倾盆大雨,楚易琤懒得下去找那醉鬼,他掏出手机,找了程辞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正在通话中,过了一分钟,楚易琤又拨了一次,这次通了,手机里传来对方有些大舌头的声音。
听着到真像是喝醉的人:“出来,我在咖啡厅门口。”
彼时,咖啡厅,程辞敲了敲疼痛的脑袋,仔细又看了一遍手机,确实是楚易琤的号码,他还以为他喝多了出现错觉了。
“你大爷,你怎么知道我在咖啡厅?”
“嘴巴干净点,快点出来,不然你醉死在里面也没人管你了。”
程辞迷迷糊糊的以为楚易琤在跟他开玩笑,他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门口走去,想着顾嘉然应该快要来了,先去门口等着吧。
喝醉酒是他的常态,他早就已经习惯这种醉酒的状态,这样才能去躲避一些事情,也多了一些理由。
到了门口,果真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银灰色的车。
楚易琤见醉汉出现在门口了,他不耐烦的催促着:“看什么看,就是我的车,快点过来,没时间陪你耗。”
楚易琤掐了手机,就看见门口那人冲了过来,坐进了后面。
启动车子,楚易琤打算直接把程辞随便丢在哪个酒店就行了。
结果车刚转弯,后面的人就有意见了。
程辞斜倚在坐骑上,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斜睨着前方的人:“你等等再开车,我在等人来接我。”
楚易琤没理会程辞的要求,转弯,疾驰而去,结果就听见后面的人在着急的喊着。
“楚易琤,你大爷,我家小祖宗要来接我的,你把我带走了,她找不到我会跟我绝交的。”
楚易琤深吸一口气,薄唇抿了抿,努力的压下一腔怒火:“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绝交?还有你觉得如果你小祖宗不告诉我地址,我能知道你在这里?坐好了,敢吐一个试试看,还有,别跟个女人一样叽叽喳喳不停。”
程辞坐直了身体,他一个阳刚气满满的真男人居然被比作女人,不能忍:“易琤,你看到我家小祖宗了?”
“不然呢?”
“这么晚了,你在哪里看见她的,她什么时候认识你的……”
面对后面滔滔不绝的问题,楚易琤额头青筋暴起。
他终究没能忍住,低吼声中夹杂着越烧越烈的怒气:“要不是顾嘉然大半夜要拉小繁一起出来找你,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想着你小子平时是个浪迹夜店的主儿,你觉得我放心让小繁跟你出来。”
程期坦然一笑,一副我懂的表情:“易琤,我要给你颁一个重色轻友的金奖,我就没见过还有哪个比你更重色轻友的人了。”
车子吱呀一声停了下来,程辞靠近窗户观察了一下窗外,看到两边都是道路的时候,他果断闭上了嘴巴。
“大哥,你就当没听见我说什么,不对,你现在是不是跟苏榆同居了,不然你怎么知道……”
夹杂着怒火的低吼声再次响起“你怎么那么多话?”
“大哥,不是我话多,是因为你被打断了一夜春宵,你心情不好,顺带着觉得我烦而已,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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