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的对峙搏杀,仅是广大龙口之地诸多拼杀中不起眼的一幕。
从东南西北,每一个方向,三大国原本默认占据的界限,也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提醒的情况下,发生了五十年内都没有过的混乱之战。
弱者已无生存空间,龙口在宋夏大战后,这一片染血的土地再次迎来了新的杀戮。
神秘的龙口,
让无数武者趋之若鹜,神秘而又危险的宝地。
太多的强者,想要进入最核心的龙空区域,那里才是吸引所有武者的源头。
吼……
忽然,一个仿佛深沉而又遥远的吼声从核心区域响起。
这个声音似乎带着极为凄厉的嚎叫,瞬间传遍四面八方。
无数人为之色变。
潜藏在暗处的高手们,再也忍耐不住,蜂拥而出,不顾一切,不带保留。
龙口的核心区域,不在别处。
正在于上次大战的地方,那一场几乎决定两大国实力变化的大战,因为特殊的原因,而掀起了非同凡响的巨变。
大战的战场,浸润了十几万精装将士的土地,早已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演变。
方圆数十里纵横交织绿色晶体,层层叠叠的布满了这块核心区域。
绿色晶花团团簇簇,长短不一,以非常紧密的方式聚合。
更为厉害的还是这些晶花比外围区域的体型更为巨大。
有些晶花足有一丈多高,散发着碧幽幽的绿光,源源不绝。
龙口之地的天气,始终都是阴沉沉的,自从那一场大战过后,这样的天气就没有再变化过了。
天空中密布的浓云,将阳光隔离开来。
幽暗的大地下,核心区那些巨大的晶花,全都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远远看去,犹如冥府之地,甚是可怖。
绿光映照下,地面若隐若现的白骨,隐约告诫着远方的武者们,这里过去的血腥与屠戮。
还有,无人可知的危险,隐藏在这片绿光之地。
可就是再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最中心的地方,生长着一棵怪异的树木。
说他怪异,因为这个树木,只有一人高,不仅不高,而且此树通体银白之色,没有树皮,没有树叶,没有分开的树叉。
说他是树,更像是一根不起眼的木棍,可它又不是木棍,因为在这棵树的顶端结出了一颗淡金色的果实。
如果不是这颗果实的存在,真的不会去相信他是一棵树。
正因为光秃秃的树干上,长出一个果实,远远看起来,才显得分外突兀。
这颗果实散发出一股淡幽的香气,这一股香气犹如实质,竟在鸡蛋大小的果实下形成了一层弧形的云朵。
这一幕若被常人所见,怕会顶礼膜拜,敬畏不已。
再这片区域,除了密密麻麻的晶花之外,唯独这棵怪异的树,成为了这里的唯一。
这一棵树周围百步,没有一个晶花的存在,却在一百步外,聚集了数百只形态各异的兽禽。
长着三颗头颅的长牙白虎;
披着石甲高高站立的战熊;
全身生有长长晶体的古怪野狼;
还有身高足有三丈,头顶双角的蛮牛,
生有六只利爪,长有两对翅膀的丑陋老鹰
……
换做任何凡人,看见这些奇形怪状,狰狞恐怖的家伙们,怕都要当场吓死。
这些根本不是常见的鸟兽,拥有着一定的灵觉,他们成群结队的围拢在怪树的百步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它们的目光充满了警戒与贪婪,每一个兽类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百步中心的怪树。
警戒是观察四周,提防身边的同类,贪婪则是一种渴望,好像怪树的果实,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
骚动着、嘶吼着、凝视着……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鹰,双目中露出疯狂而又挣扎的神色,而后嗷呜一声,高高飞起,向着怪树的果实扑去。
轰!
一声巨响,在他身边四五只叫不出名字的怪兽同时向黑鹰发起了攻击。
黑鹰只来得及飞起,就被围攻跌落,而后被诸兽分食一空,惨死当场。
这简单的一幕,却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平衡。
伴随着怪树果实散发出来的幽香味道,每一只怪兽都露出陶醉的样子,发出呜呜的声音,颤动不已。
有些家伙闻久了香味之后,身体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
而再大战之前,龙口也就是个兵家要地,各路鸟兽也是正常的模样。
至于眼前这些怪物,更像是受到晶花之类的影响,从而形象大变。
龙口核心区域,各方豪杰向核心区域快速迈进。
西边的方向,有三名男子走在路上,其中两人并肩而行。
两名男子年岁相当,其中一人,身着紫袍,身材高大,体态精壮,身上并无武器,可是他行走之间,虎虎生风,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尤为关键的是,如果有高手在此,怕会惊觉此人,一身竟看不到破绽,仿佛他站在原地,早已不是一人,而是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剑。
这个男人皮肤略有粗糙,一看就是饱经风霜,尤其是双手虎口和关节各处,都有厚厚的拳茧。
此人容貌中正,仪态大方,正是夏国的青炎王赵信!
在他身旁,则是一位穿着虎皮编制衣衫的中年男子,这位男子步伐之间,轻柔有风,一眼看去,耗不起眼,可是细想一下,就知道能够和赵信平头而行,其实力和地位可见一斑。
这个瘦脸男子,似乎极力想低调行进,不想过早的被人发现,所以每次遇到有人拦截,往往会抢先出手,不留活口。
至于两人身后的圆脸青年,跟在后面,手捧一本佛经,读的有模有样。
他低着头,轻读佛经,好像脚底生了眼睛,不管前路如何,这个圆脸青年都不会拉下。
“元夜,此趟来,你瞒着皇室,岂不是要害了一品堂?”瘦脸男子摸出腰间口袋的手帕,盖住口鼻道:“你身份敏感,而且山谷内现在什么情况?没有人清楚,那里面到底有何危险?实在难以预料生死。”
听了此话的圆脸脑子不以为然的道:“孙长老,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的。那是合该我得死在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