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歌抬头,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眼眶哭的已经红肿起来。【全文字阅读.】别过头,扶着大门起来,转身往庭院里面走。
四周静的只能听见虫鸣声。
空荡荡的音乐学院,无处不让苏梦歌心里针扎一样疼,想着过阵子这里就要拆迁,她更是止不住心里的痛。
慕之年站在门口有些发愣,音乐学院的收购者是他安排的,他以为苏梦歌会求他。
可是那细小落寞的背影,好似行走在夜间的孤魂,时不时看看这,看看那的。而那小手,无时无刻都在触摸音乐学院的每一个花草,墙壁,路灯。
似乎在挽留这里的一草一木。
明明就是她的错,为什么还要他过来给她台阶下?
上前追了几步。
“苏梦歌,你就不想求我,让我帮忙把这里留下来吗?你真的忍心看着音乐学院变成一堆尘土?”慕之年质问。
她依旧不理他,视他如空气。
沉重的步伐越过他的身边,好似几个世纪他们都会这样擦肩而过一般。
慕之年抓住她的手臂,警告道:“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
苏梦歌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侧身,他眸中的瞳孔漆黑无比,却被一抹月光衬托出一丝情谊。
看不透。
她看不透他。
他究竟要她怎样?
甩手道:“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慕之年不依不饶,追上她,将她搂在怀里,千言万语道不尽,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不顾怀里的她挣扎,就这样将她抱得死死的。
她从来不会觉得慕之年会做的这样绝,就好比当年她离开时一样,说走就走,而慕之年,说弄垮音乐学院就弄垮。
她此次回来,说的好听点是为了爱,说的不好听,就是任性,一意孤行。
要是不回来,也不会害的爸爸丢掉一生中最重要的音乐学院。
张开嘴巴,用力咬住他的胸口。
慕之年胸口的衬衫皱了起来,胸口针刺一般的疼钻进心头,她的嘴巴离开时,衬衫里面的压印隐隐作现。痛了更好,就让他享受这种痛吧。
不甘示弱,反击,堵住她的唇。
苏梦歌霎时间讨厌这个吻,因为,这个吻柔情中带着掠夺,掠夺中带着贪婪,她推也推不开。挣扎,向后退。
一阵风吹来,仿佛庭院中的花草都在为他们喝彩。
然!苏梦歌用力向后一躲,不禁没有逃出他的怀,脚下一滑,两人直接跌倒在花丛中,苏梦歌抓住他的衣领,怒喝:“你不要太过分。”
散落的花瓣,折腰的花草,仿佛也在为了这两个人而惋惜。
“我吻我的老婆,哪里过分?”慕之年抓住她的手,阴森恐怖消失殆尽,满眼尽是感情。
“哼,这时候装的这么煽情,有什么意义?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属于我一切……”她拼命嘶吼。
“曾经,你亵渎了我对你的爱,夺走了我的心,你我半斤八两。”他像是任性的孩子一样强词夺理。
苏梦歌忽然松开手,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被乌云笼罩,黑漆漆的,不知不觉,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落下来。
她呵呵笑了两声。
雨水,拍打在苏梦歌的脸上,掩盖她划过脸迹的泪水。
慕之年摸着她的头,轻轻揉着,似乎在为了白天弄痛她的事情而道歉,将突然安静的她搂在怀里。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道歉,面对她,总是会一股火冲上头,做事毫无章法逻辑,毫无理智。
然而,这一次,他心疼她。
雨水将两人浸湿,她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浑身很热,视线不是那么清晰,雨水的凉意袭遍全身,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慕之年将她抱回音乐学院她的房间中,进门,忽然发觉这里他有多久没来过了?
格局还是那么简单,整洁。
将她放在床上,忽然听见她口里低喃着什么,凑近时,感觉她的呼吸很热,觉得不对劲,凑近她的额头,有些热。
发烧了!
难怪来的时候,觉得她不太对劲。
急忙去洗手间弄了湿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
外面的雨,变成倾盆大雨。
慕之年躺在她的身边,手摸着她有些发烫的脸蛋,细细斟酌,好似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一样,慢慢搂着她,额头碰额头。
“梦歌,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年离开的原因,为什么那么无情的舍我而去?你知道吗?你回来我很高兴,可是,每一次你让我失望的时候,我总是会无脑的做一些白痴的事情,梦歌,当年的事情在我心头好比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出来,我真想忘记,可每当想起你离开的绝情背影,恨,就止不住的涌上来。”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里消失,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永远都会存在。”慕之年说完,搂着她安然的入睡。
次日上午,阳光隐藏乌云下。
大雨并未停息。
苏梦歌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起身坐起来,头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沉重,不禁扶额无力呻吟。
“醒了?来,把药吃了。”
闻声看去,是李心怡。
“你怎么在这里啊?”苏梦歌奇怪的问。
“今天一早,慕之年就给我打电话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照顾一下。来,吃药吧。”李心怡莫名的接过药,吃了下去。
“还好只是发烧而已,慕之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吓坏了。”李心怡从她手里拿过水杯,放在桌上。
苏梦歌微微一笑,发现李心怡的手腕上还是有淤青,她心疼的问:“吴邵辰还打你?”
李心怡一顿。
“呵呵……没有,这个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李心怡简单的回答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说,“对了,慕之年见到我的时候,让我告诉你,音乐学院已经在他名下了,伯父要是想回来,就回来,还有,这里不会拆迁了。梦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梦歌低下头。
这个时候,他做这些还有什么用?给她留一个后路?还是给她在外留一个家?
况且,爸爸是不可能回来的,不过也好,爸爸在乡下,可以经常去看母亲的坟墓,陪着母亲。
她抬头笑了笑说:“没什么,出了一点小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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