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听得心凉,说道:“那也真是他眼瞎,他认可眼瞎,那就让他跟姜采艳过去好了,翠香,你还是尽早离开他吧。”
柳翠香说道:“我也想离开他呢,这不一直在想办法,这阵子我没事的时候也悄悄盯着了,好像又发现点动静,就是看你的事情太多,才没跟你说。”
“什么动静?难不成你到南村去盯着了?”
柳翠香摇头说道:“不是,我没去南村,我晚上的时候在外面瞅,发现潘景玉和姜采艳从村外回来,好像他们去北河边上的瓜棚里鬼混了。”
姜采月诧异道:“什么,他们都到咱村来干这事了,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怕被你发现?”
“他们的胆子在着呢,要是知道害怕,当初就不会干这事!”
姜采月叹气道:“唉,潘景玉真是太不是东西了,如果有那心,当初娶你干嘛,直接取姜采艳多好,何必现在偷偷摸摸的。”
“他这人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娶的要真是姜采艳,也不会觉得她好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惊讶地叫道:“哎呀,走过了,快回来,是这家。”
姜采月这才想起,两是过来租房子的,却只顾着说话,走过头了,还好尽翠香想起来,不然不知道走过多远呢。
她跟着柳翠香来到小院前看,见这院子是一分为二的,四间房子隔成两家,之前住的是兄弟两家,西屋里的弟弟搬走了,房子便归了大哥家,住不过来才往出租。
她又到屋里看了一下,果然像柳翠香说的,房子干净又严实,东院一家三口看样子也不错,便付了钱把房子租下来,拿了钥匙之后才和柳翠香出来,两人一起回村。
姜采月鸿升酒楼做菜耽误的时间太长,然后又去租房子,两人再回到村里,天都已经黑下来了,走在半路上便遇到东子带着噜噜来找,姜采月和柳翠香一边和他说着兑酒楼和租房的事一边向回走。
回到家里的时候,孔氏也正在担心,站在大门前和柳老忠一起等,姜盛喜吃过晚饭,不愿意在屋里呆,也和两人站在那里说话。
见到姜采月三人回来,孔氏老远就问道:“咋样了,你们的事办好了没有?”
姜采月回道:“办妥了,娘,明天就可以过去接铺子了。”
说着她们也走到近前。
孔氏简直不敢相信,问道:“真的假的?你们不是在骗我吧?”
姜采月说道:“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骗娘,当然是真的了。”
柳老忠十分惊讶,之前听柳翠香说一嘴,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姜采月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在镇里弄来一家大酒楼,他敢不敢置信地问道:“采月,你真把鸿升酒楼给盘下来了?你哪有那么多银子,我听人说,那酒得值几千两,那可是咱镇里最大的买卖了!”
姜采月说道:“柳叔,酒楼没那么贵,也就两千来两,我确实没钱付,不过酒楼的陆老板说了,银子可以让我慢慢给,赚了钱一点点还他。”
她留了个心眼,没说半年就能把兑酒楼的钱都赚回来,不然别人一算计,岂不就知道她的收入了,这样留个活口以后好说话。
姜盛喜听了也在一旁唏嘘:“哎呀我的天那,那么大的酒楼啊,竟然兑给一个小丫头,那个姓陆的脑袋不好使怎么的。”
姜采月听了暗想,那人的脑袋可好使着呢,你当他把酒楼兑给我是成心便宜我?那是冲我的菜谱来的,估计他早就算准我银子不够,肯定答应用菜谱换了,自己和他,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孔氏见她们都回来,问道:“你和翠香是不是没吃饭呢?屋里我还热着饭呢,走,进屋去吃吧。”
柳翠香担心柳老忠,问道:“爹,你吃了吗?你要是没吃,我回家做饭去。”
柳老忠说道:“吃过了,你喜子哥叫我到他家吃的。”
柳翠香知道肯定是孔氏让姜盛喜找的,向孔氏看去,心中暗想,真像周六红说的,如果姜采月的爹真没了,自己爹能和采月娘在一起也挺好的,可是人家采月爹活着,霍铁砚还去找了,如果找回来,那人家一家就团团圆圆过日子了,自己的爹是自己照顾吧……
想着便跟姜采月、孔氏等人一起向院子里走去。
东子怕张氏担心,说道:“大姑,月姐,喜哥,我就不到你家了,先回家去了。”
姜采月转头说道:“东子你别急啊,我还有事和你说呢,你再等会儿。”
东子停下问道:“什么事啊?喂猪的事吗?今天刘二叔去了,我都教他怎么弄了,他说他明天就能上工。”
姜采月道:“哦,那倒行,明天让我娘过去再看看也行,我是想让你明天也和我一起去镇里,陪我收铺子,你不是想学厨师么,以后那里的后厨就是你的,接收的时候跟着,以后做事心里也有谱。”
东子听了高兴,说道:“月姐,你觉得我直行么?那么大的酒楼,我能干得了么?”
姜采月说道:“没事,这半年之前的厨师不走,要跟我学几道菜,你可以先跟他一起干,等到他走的时候,就能顶得起来了。”
东子高兴,说道:“行,那我回去跟我爹娘说,明天就跟你一起去。”
说完撒欢往家里跑去,噜噜把他当自己家人,看他往家那边跑,便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众人进到屋里之后,姜盛喜心里痒痒,问道:“月儿,你弄那么大的酒楼,肯定照应不过来,要不我去给你跑堂呗?”
姜采月道:“哥你说啥呢,我开酒楼,让你去给我跑堂,别人得怎么说我,你要做也得管事啊,不过酒楼的事你不懂,所以你还是在家里吧,我有很秘密的事情要你帮忙。”
“秘密?啥秘密?”
“等儿告诉你就就知道了。”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那屋里的许春姑听说姜采月到镇里是去兑酒楼,也起了好奇心,坐在西屋灶坑前,假装给顺顺烧洗澡水,坐在那里偷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