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闺女和娘无话不说,可是这会姜采月却藏起了私心,笑嘻嘻说道:“能有多少,反正就那些,娘都拿过了,还不知道多少!”
孔氏气道:“你个死丫头,跟娘藏心眼儿是不是?行,不说就不说,看我哪天把你的钱袋子摸着,我全都拿走,让你跟铁子哭去!”
姜采月嬉笑道:“好啊,你拿呗,反正我们过不下去,就在家里又吃又住,让娘养我们一辈子!”
孔氏好气又好笑,道:“去你的,少做美梦,养你十几年还不够,想让我养你一辈子,看到时候不把你们打出去!”
姜采月搂着她的胳膊撒娇,说道:“我才不信呢,娘可舍不得,之前这样拦那样拦,不让我和砚哥在一起,现在不也答应了,我就知道娘口是心非,不会不心疼我的。”
孔氏搂着她叹气,道:“唉,你的亲事有着落,娘的心事也了了,不管是以后你爹回来,还是娘到地底下见着他,都算有交待了。”
姜采月搂着她摇晃,道:“娘,你说什么呢,你和爹都好好的,以后爹会回来的,什么到地底下才见到啊,不要乱说!”
孔氏歪头看着女儿,说不出的疼爱,女儿订亲了,以后以自己身边的日子就更少了。
“嗯,娘不乱说,以后再不说就是,月儿以后嫁人,要好好过日子,别像我和你爹似的,弄得七零八落的。”
“不会的娘,你和我爹过得也挺好,把我和我哥养大,爹走那么多年,你没丢下我们两个,我和哥都知道娘的好呢。”
“说什么傻话,你们是娘生的,当然不能丢下你们,娘可舍不得”
娘俩说着话,霍铁砚打猪草回来,进屋说道:“婶子,后天我想进城里去,找工匠盖房,想让月儿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家具,先订下来让木匠打着。”
订完亲当然要张罗这些,孔氏满口答应,道:“行,那就去吧,我看别后天了,明天给你姥圆完坟,和你大哥一起走算了,人多走还热闹。”
姜采月说道:“那我们都走了,娘一个人在家能行么。”
“有啥不行的,家里不就剩下猪用照看了么,生都生完了,我就看着喂喂就行了。”
姜采月看向霍铁砚,道:“那我们就明天和大哥一起走?”
霍铁砚点头道:“行,一起走。”
第二天早上,孔氏和姜采月早早起来做饭吃过,又把猪喂了。
见到霍铁砚又过来,让他在家里看着头老母猪,然后孔氏带着姜采月、姜盛喜拿着烧钱和纸扎的桌子、柜子出来,到村东又叫上孔继富一家和张氏,到孔姥姥坟上去圆坟。
孔氏免不了又哭了一声,姜采月和姜盛喜也跟着掉了半天眼泪,然后劝着她回来了。
回到家里,孔氏心情缓解了一些,催着姜采月和霍铁砚、姜盛喜三人赶紧走,趁着天色还早,到城里能办些事情。
姜盛喜和霍铁砚一起出去借马车,孔氏趁着他们都不在,把姜采月拉过来说道:“月儿,娘可告诉你,虽然订亲了,可是你不准给我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今天你们进城,晚上肯定回不来,你不准和铁子住一块儿,知道么!”
姜采月羞红脸,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那些事,你想太多了!”
孔氏说道:“怎么是我想的多,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谁知道你们都打什么主意,就算你不懂,铁子都二十好几了,什么不知道,万一、万一那啥,在家里就大了肚子,你说丢人不丢人!那人家可真要说你没有爹,就没人管你了!”
姜采月道:“哎呀,肯定不会了,砚哥也不是那种人,我向你保证还不行么。”
“我要的就是你保证,以后成亲都会在一起的,别着那份急。”
姜采月不愿再说下去,到柜里摸出银袋子拿钱,顺便问道:“你不是想知道砚哥有多少家底子么,给你看看?”
孔氏白她一眼,说道:“算了吧,你当我真好那份奇,只要知道他不亏了你就行了,快点收起来吧。”
姜采月这才又把银袋子装起来,叮嘱娘要是出去的话,一定要锁门,不然被偷损失可就大了。
孔氏应下,见霍铁砚和姜盛喜赶着马车回来,到西屋拿起姜盛喜的包裹,和姜采月一起出屋,把东西放到车上,说道:“行了,你们赶紧走吧,路上小心。”
姜采月和霍铁砚倒没什么,姜盛喜十分舍不得,说道:“娘,我得一直到秋后才能回来了,你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也别再和许家惹气了,以后咱就当和他们没关系,顺顺就先在他们那儿放着吧,等秋天我回来再去要孩子,许春姑爱咋地咋地,她就算再找别人,我也不管了。”
孔氏说道:“没事,他们孔家人不敢惹我,我身体也没毛病,再说还有铁子照应着,你放心好了。”
姜盛喜应下,姜采月也上了车,霍铁砚和姜盛喜一人一边坐在车辕上,赶着车离开家门,出村向城里走去。
孔氏在门口看着,儿女都长大了,要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了,如果女儿走了,自己就剩下孤伶伶一个人,自己那不长心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去了,一走这么多年,他就不想自己么
姜采月坐在车上走出去老远,见娘还在门口看着,朝她挥了挥手,看到母亲回去这才安心,说道:“哥,你打工的那个地财主到底叫什么名字?田庄在哪里?说明白了,以后再有事我们也方便去找你。”
姜盛喜说道:“铁子不是和黄二小一起问的,他应该知道,那人叫张禄庭,家里不只有田庄,还在还在城里开着布庄,家业挺大的。”
姜采月道:“你说他人挺好,你见到他了?他家业那么多,怎么有时间见你个小长工。”
“那天赶得巧,刚好他到田庄去巡察,黄二小到那找人,正好撞上他们,管事就把我叫到东家面前了,那人说话确实挺随和的,还问了我的名字。”
“哦,确实赶得巧,如若不然,恐怕你回家就更晚了。”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