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那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说着,苏落又重新戴上了墨镜。
林泽远却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
“有什么话不能再这说吗?”苏落看了看周围,“这里很清静,除了你我,没有什么人了,你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或听到。”
“你不敢。”
这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放心,不会把你毁尸灭迹的,我真要想这么做,不会自己出马。”
对着后面远处的阿强使了个眼色,苏落上了林泽远的车。
“是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吗?”林泽远撇了一眼她、
苏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俯身把安全带扣好了。
“我可向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呵。”苏落嘴角一撇,有些不屑。
林泽远发动了车子开起来,一路平稳的行驶,兜了一大圈,甚至判别不出他究竟要去哪里,而后面的一号司机紧紧跟着。
“兜圈子好玩吗?你要去哪就直接去。”苏落注意到了,金鹰大厦这边,他们已经是第二次经过了。
“你现在胆小的出入都需要保镖随行了吗?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没有保镖心里不安哪。”
“林总,你错了,我只是以防有些小人欺负我柔弱,想对我动什么歪脑筋而已,如果不心虚,也不用怕我身后的保镖吧。”
“只是看着有些烦人而已,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被人跟踪的。”
苏落不说话。
“怎么?没了保镖,你怕我伤害你?”
“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林总你可是有前车之鉴的,那次大雨,你绑架了我,不过后来还是我仇将恩报,救了你,否则林总你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想起那次的事,林泽远有些不自然,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需要人帮助,说出来还有些气恼,明明是抓着她去取证的,可是却被她耍了心机,事后他想过这件事,他会摔下去那也完全是在她的计策之中,从她顺势答应他带他去找黑毛,她就安排好了接下去的一切事,这女人,是个和狐狸一般狡猾的女子。
“所以,有你上次的恩情,这次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还坚持的话,那就真的显得她太胆怯了。
“你有本事的话,大可以自己甩了后面的车。”
“好,你说的!”
话落,林泽远忽的加大了马力,汽车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如同飞起来一般,而且还拼命的左转右转,就算是转弯的时候,那速度也并没有慢下来多少,吓的苏落伸手紧紧抓住了上面的把手,就算是坐着,也感觉到身体在飞起来。
可是,苏落还是硬撑着没有喊叫出来,等到车子速度放慢下来的时候,一看,这是哪里呀,怎么到了港口,周围都是船只。
“嗞”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下车!”
苏落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头晕目眩,连双腿都觉得十分的柔软无力,甚至有些恶心反胃都要吐出来了。
回头往四周望去,哪还有阿强的影子啊。
“不用看了,他早被我甩掉了。”
“你这车子是经过改装的吧?”苏落撑着两腿,抬头看向他,“刚才少说起码250码。”
“差不多吧,有备无患,你司机那辆车可是很平常的车,车速最多也就200码。”
原来是早有预谋,苏落在心里暗叹自己还是棋差一招,现在就剩下孤身面对林泽远了,也不知道这里埋伏了多少人。
“看不出来嘛,平时一板一眼温温吞吞的,开起车子来这么猛?”苏落说着话。
“一板一眼?温温吞吞?”林泽远有些诧异,原来自己平时在她眼里就是这样子的。
不过,林泽远说这话也并非是要她回答什么,已经朝着前面走去。
“愣着干什么?快走!”
“我说,你该不会是又想像上次那样绑架我吧?”苏落故作玩笑的问着。
“你以为我很闲吗?”
最终苏落还是跟了上去,却是一直走到了港口,前面停着艘白色的邮轮,在苏落还在思考间的时候,他已经登了上去。
这该不会是预谋想把她丢海里吧?
苏落有些心惊,别的时候她不担心,可是现在自己这一招臭了赵婉华,臭了圣辉,更臭了林泽远,可谓是踩在剑尖,她现在是有点不确定了。
“放心,不会把你丢海里喂鲨鱼的。”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想法般,林泽远登上邮轮头也没回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没办法,苏落只能登了上去,临场退却向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前脚刚登上,后脚邮轮就启动了,苏落往上看去,林泽远已经登上了二层的甲板。
很空旷,除了船舱,什么都没有,邮轮快速的驶离了港口,朝着海中央驶去。
此时距春节还有五天的时间,本来是一切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可是因着这遭,反而变得很压抑,而广大群众呢,自然是准备过年的轻松愉悦气氛里,很多了些笑料。
苏落不紧不慢的走上二层楼,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说着海风吹拂到脸上有些刺骨,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
“这可是冬天,并不是出海的好季节吧。”苏落环住了身体,她穿的并不是很多,里面是件长裙,外面是一件黑色大衣,幸好脖子上围了条丝巾,才感觉好点。
“真正懂海的人,应该最喜欢的是冬季才对,足够空旷,也足够冷,能让人更冷静,也更能思考。”林泽远双手撑在栏杆上,面朝着阴沉的大海。
不知为什么,苏落只觉得现在的天色更加阴沉了,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真是见了鬼了,每次被林泽远抓住,都是这种天气,而这一次,似乎无路可逃。
“别紧张,我只是想找你好好谈一谈而已,我想在这里足够我们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