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哲的设计向来以风格鲜明、独特的美感,极强的先锋艺术风靡全球,每一件服装无不例外的都是高贵豪华的面料,无不一处彰显着高贵雍容。
当苏落第一次的穿上范思哲的女装时,剧组的人无一不感叹着服装的化腐朽为神奇,那无比伦比的美艳、撩人与蛊惑让在现场的其他人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要不是价钱太贵无法承受,肯定会被他们抢手一空。
那时,小雨甚至还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句,“苏落,我现在觉得你挺有国际范的。”
离开前的一天,剧组放了每个人一天假自由活动,洛天带着她吃遍了所有意大利的美食,当然,后面跟着小雨这个小尾巴。
从日出到日落,从海鲜料理到美味葡萄酒,走访各式的巴洛克建筑到不可错过的木偶戏。
可是本以为是自己人生中一段美好的足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游客在七天之后就变成不相关的存在,没想到,却成了她人生中一个无法忘却的梦魇。
苏落不见了,在剧组的其他人预备要离开酒店去飞机场的时候,找遍了酒店及周围一切地方,都没有看见苏落的身影。
她的手机仍旧留在酒店房间内,她的包包、现金、信用卡、护照统统都在房间里,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一切,唯有一个解释,她被绑架了。
剧组的所有人慌乱的找了一天,却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勒索电话之后,终于觉得这件事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西西里岛隐秘的存在——黑手党。
而落到黑手党手里的结果,无一例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顿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了焦急哀伤之色,最后是洛天果断的布置了一切:剧组其他的人各回各自的家,也不必透露苏落的任何消息,有人问起来就说苏落喜欢意大利的风景,打算在那休息一段时间,调整好状况。
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了洛天和小雨,洛天本来也是要把小雨打发的,可是小雨却亦乎执着的说要留在这,她要找到苏落,而且她给了洛天一个不得不留她的理由,有她这个同为女性的助手在,至少外界不会乱写什么不堪的报道。
洛天留下了小雨在酒店等候消息,或者确切的说是等到绑匪的电话,而他则是四处出去用尽一切可用的关系打听苏落的消息。
苏落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要不是偶尔还有一些虫子在眼前飞过,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
总有“吱吱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脚边不时的有东西蹿过,软乎乎的,看不见,却听得见,有大有小,直觉告诉她,那是老鼠。
她自小害怕这种老鼠什么的,浑身的鸡皮疙瘩从她醒来之后就没有消失过,她不断的吼着叫着,在屋子里跑着,可是随便她再怎么叫喊,周围一点回应都没有。
渐渐的,没有了力气,在她饿了整整两天两夜,饥饿口渴终于打败了她,她无力的靠在墙角上,只是时不时的有东西咬她,她就手脚并用着挥舞着赶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咬了多少下。
门被打开的时候,一束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亮的刺眼,甚至耀目,苏落缓了好一会,才看见一个高大的长着络腮胡子留着金色卷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他长的太高大,力气又大,只那么一拎,苏落就像只小鸟一样被他拎着带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在苏落看清周围的一圈都是金色头发,高大粗猛,两只手臂都刺着青色纹身的时候,苏落就知道自己这次很不妙。
那些人叽叽咕咕的说着话,声音很大,但是她却一句都听不懂,那是意大利语。
他们的样子很凶,有的人手上还拿着刀,各式各样的,直的、弯的、勾的、带圈圈的,有的人手上拿着绳索,他们把她拎起来,又狠狠地砸在地上,就像是扔一只小鸡一样,没有丝毫的任性,只有耍着玩的嘲笑。
苏落对着他们说了很多话,可是,他们脸上只有一脸漠然,也是,她说的中国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浑身都很疼,苏落只觉得自己的五脏肺腑都要出来,她只是那样蜷缩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下来。
终于,在苏落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些人的把玩中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大门处缓缓的走了过来。
苏落就那样躺在地上,眼神无波的看着那个男人朝她走过来,阳光洒在他金黄色的头发上,耀眼刺目。
“听说你是个大明星?”不太纯真的普通话,所幸她还能分辨的出,终于有一个人能说她听的懂的话了。
苏落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能躺在地上扭转着头,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很高大,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刚毅的线条上镌刻着立体的五官,俊美中带着一丝邪魅的气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挑开了她脸上垂下的发丝,“中国人的审美标准真是有问题,这么瘦骨伶仃的女人居然也能成为大明星。”那男人在笑,却让苏落觉得浑身都冷飕飕的,她毫不怀疑他会在下一刻就把她给杀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苏落咬着牙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些人一看就是黑帮组织的,而她很确定在西西里岛的这几天她并没有触犯任何当地人。
“有人付了我一大笔钱,要我解决你。”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付你双倍!”她没有问是什么人,这对她现在的处境来说没有任何的缓解意义。
“呵,看来你很有钱啊?你知道对方开给我的是一个什么数目吗?”
“她给了你多少?”
“五百万……美金……”
“呵,看来我还真值钱。”苏落笑着,虽然她还真想不出有谁会这么的想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