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自己的爱马只能躺在马厩里,阳光晴好,却什么都不能做。
手机响了起来,他立马警觉。
这个铃声,是他专门设置的特殊铃声,这样,在不想接电话的时候,也不会错过不能错过的电话。
“终于想起我了?伤养好了?”他重新挂上那副浪荡子的笑容。
紫若兮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只能老调重谈的说那几个字,“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秦天盛扶额,“还记得我在第一次见面后说的那句话吗?”
她的记忆力向来不好,所以总是路痴,但是她知道他要说的那句话。
“记得,你说所有不是以身相许的道歉都是耍流氓。”
“不错,现在这句话出2.0版本了,所有不是是以身相许的感谢都是耍流氓。”
紫若兮笑了。
“出来,我叫王锋利去接你。”
紫若兮有些紧张,该不是是履行交易的时候到了吧。
“去哪里?在那过夜吗?”她有点紧张。
秦天盛笑了,“你没有发问的权利,今天我不顺心,你得听我的,我最大。”
电话挂断,紫若兮有点无语。
还是走到衣柜旁边,准备挑选衣服。母亲的头七已经过了,她褪下了身上的一身黑衣,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田园碎花裙,脸上脂粉不施,只用唇膏蛋蛋的点缀了一点颜色。
关上门走了出去,两分钟后又走了回来。
站在镜子前重新端详了一遍自己,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还好,岁月还没来得及爬上他的脖子,她还是年轻的。
妈,我要重新开始,过去这二十五年,过得太窝囊了。
默默的对母亲的遗像说道,然后拿上一顶和裙子相配的大帽檐,聘聘婷婷的走了出去。
秦天盛见到自己的车开到马场,就抱起手臂走上前,绅士的想要扶紫若兮下车。
紫若兮笑了,“秦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二。”说着噗嗤笑出声来。
秦天盛怎么会尴尬,脸色还是如常,“谁叫你打扮的跟庄园的大小姐似的,让我请不自己有一种代入感。”
紫若兮笑了,环顾自身,确实有点那种感觉,她很喜欢《乱世佳人》这部电影,每次看到郝思嘉挽着男伴的手在花园里款款的走来走去,就觉得那个场景就是一幅画。
“你找我来骑马的?可惜了,我天生跟动物打不了交道。”紫若兮抚摸着栏杆,淡淡说道。
秦天盛看着阳光在她脸上投下一圈光影,将她的脸烘托出一圈细细的绒毛,莫名就想到了某种水果,让人忍不住去咬一口。
“cindy受伤了,你跟我去安慰安慰她。”说着拉起紫若兮的手。
听到这个人名,紫若兮是懵懂的,cindy?秦天盛深藏不漏的女伴?还是他的妹妹?但是听说他好像是独生。
一直到秦天盛拉她走进马厩,她才明白过来。
单独的一间马厩,非常宽敞,钉栅栏的木头散发着好闻的原木味道,马厩里铺满了松软的木屑,散发着红杉的香味。
一匹枣红色的马静静的躺在马厩中央,眼神温顺,正在静静的吃着一根胡萝卜。
“好漂亮的马,这就是传说中的cindy?”
秦天盛充满爱意推开栅栏,抚摸着马儿的头,“很漂亮对吧?”
紫若兮点点头,其实她觉得每一匹马儿都长差不多,眉眼都是温顺的,当然,跑起来的时候除外。
“你过来喂喂她,她的脚受伤了。”
紫若兮拿起了角落的一根胡萝卜,虽然已经洗的十分干净,但是她还是细心的拍去了一点灰尘,然后慢慢的摸着马儿顺滑的耳朵,cindy似乎对她没什么敌意,很顺从的让她摸着。
把胡萝卜一点一点送进去,看着马儿的牙齿像碎纸机一样嚼碎手里的萝卜,紫若兮只觉得这动物可爱至极。
“她简直温顺极了。”紫若兮夸她。
秦天盛拿手指梳理着马儿的鬃毛,一点漫不经心的回答,“那是因为她已经老了,她年轻的时候,比十头牛还倔,我花了好久才让她听我的话。”
“小时候?她多大了?”
“已经十一岁了,她是我父亲送我的成人礼物。”
“那你爸爸是不是也很喜欢她?有没有经常来看看她?”
秦天盛淡淡笑道,“我爸爸已经不在了。”
紫若兮只觉得悲伤,母亲走后,她简直不能承受任何这样类似的字眼。
忍住了眼泪,她开始查看马儿的伤口,看到上面已经上了消毒水,便觉得安心。
“这只马,肯定会长寿的。”她笑道。
秦天盛看着灯光下的女人,晕黄的灯将她的脸照的出奇的柔和,然而这柔和之中又带着一种鲜艳的明媚,一种说不出的清甜质感。
慢慢的倾身过去,稳住了她的嘴唇。
不像以往任何一次热烈,他只是轻轻的触碰到那片温软的唇瓣,就离开了。
紫若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刚刚给他的吻,不知为何,竟然让她想到了中学时代,像酸果那样青涩的感觉。
这个男人,对她走心还是走肾,她迷惑了。
秦天盛看着女人一脸怔忪,只觉得愈加情动万分,捧起紫若兮的脸便温柔细密的吻了起来。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想要狠狠拥有她,又想要把她捧在手心,细心地呵护。
他从不相信爱情,也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他的女伴也是走马观灯般换了一个又一个。
唯独这个女人,在很多时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便觉得心情愉悦。
紫若兮却有些慌张,这个霸道任性的男人,一旦温柔一起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将她轻轻放在松软的木屑上,男人的手掌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一字肩的荷叶边,轻轻的滑了下去。
紫若兮闭上了眼睛,木屑的香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马儿在静静的反刍,身上的男人情深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像在电影中一样。
“秦天盛……”她小声的叫了一句,声音微不可闻。
很快,她再也没有了再说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