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好多血……”紫若兮在梦里,哪里还听得到这个男人的说话声,只是自顾自地低喃着说着梦话,眉宇蹙紧,“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好想……好……想…………这样……永……永远的……离……开…………入……天堂……天……堂……”
这也是紫若兮最后的话,缓缓地那声音越来越低,她也再一次的陷入了沉眠和昏厥。
慕容俊也没有再说话,她为什么要害怕,是他让她感觉到恐惧的吗?慕容俊脸庞现出柔和的光润,蹲在她床旁沉默思索了一会,忽而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浮现,使他想到了一些问题。肩部的疼痛袭心而来,随即眼眸一沉,站起身来。转过头,撩开紫色蔓纱珠帘,一声不响地走出房间。
……
待到大殿时,那两个家伙睡得像死猪似的倦在沙发。
慕容俊眉目一皱。
“还睡什么,都给我起来,老鼠人呢?”慕容俊吼了一声。
这一吼,鱼头是吓得从沙发掉到了地。阿四也是一惊。
“他,他已备好车子,在外面等着。”阿四回答道,随即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来。走到慕容俊身边,微微躬身言道,“老板,我们现在走吗?”
“嗯。现在走。”慕容俊说着,不再理会他们,左手扶住自己的肩头,欲朝外面走去。
“老板,等一等。”阿四在他身后喊道。并随后拿过一条长长的毛巾。
慕容俊不耐地回过头来。阿四冲着他尴尬地笑了笑。
“我帮你把肩膀缠一缠吧!”阿四平静地说着。
慕容俊随即瞟了一眼。没有说话,眼神微微应允地斜睨了下。
阿四这才走过去,一步之距停下来,一手伸到他的腰际欲替他解开白袍的腰带。
谁料,被慕容俊捉住了手腕。阿四诧异地回过脸来藐着他。
“哼哼,阿四,缠肩膀而已,你也不须要看我全身吧!”慕容俊邪臆地说着。靠!这几个鬼人的花花肠子,哪个他不清楚的,想打他慕容俊的主意,门都没有。想看,信不信我把你那对眼睛珠子都挖下来。慕容俊心底恶咒着。
“呃……不敢,不敢,阿四哪有那个贼胆~”阿四惶恐地道,连忙退开一步,此时,可不能鸡不择食了,犯到他头去了。那可吊得大!
另一个人鱼头在一旁只抿着嘴角,想笑也想不出声,只感觉到这个阿四才是过瘾,只怕他真对老板这种千年毒物都有兴趣~~
他不是脑子进了水,是百把年没碰过女人了,竟连老板慕容俊的主意都敢打,真是汗言!佩服他的勇气哓!老板慕容俊心狠手辣,在道是出了名的。并且贵为美国黑手党的老大,只有他敢玩别人的份,哪有人还敢玩他?!
阿四这小子肯定是看老板长得英俊,想要泡,靠!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再说,让他泡还不如让俺们去泡~~
鱼头在一旁臆霪无数,脑子时顿时也呈现出一副邪臆霪秽的画面。
慕容俊漠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自己另一手从衣襟处,一把拉开身的衣袖,由于是睡袍,不用脱掉整个袍服,只露出一个肩膀还是挺容易的。
很快,慕容俊赤露出半身左边部分,那血淋淋的肩头已然被子弹洞穿了一个血窟窿。阿四这才凑近身去,用他手的毛巾的央部分压在窟窿洞的面,慕容俊还较配合地微微抬起手臂,然后阿四拿着毛巾绕过慕容俊的腋窝,绕了两圈,才绑好。之后,在替他穿衣服时。
“退开,我自己来。”慕容俊恼怒着。随即用一边没有受伤的手拉好的自己的衣服。
阿四则是畏缩尴尬退到他身边。
慕容俊拉好衣物后才大踏步地走出别墅。阿四和鱼头惺惺地跟着他后面。到了门口。慕容俊瞧了眼大门处值班的两小弟。
“你们两个都跟我把眼睛睁大点,把门守好了,不要再跟老子再出什么乱子~~”慕容俊恶狠狠地说道。
“是,是,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躬身向他行了一个礼。
那辆黑色的越野已开了过来,接着,阿四前行一步,替慕容俊拉开了后门,等慕容俊坐了去后,阿四也跟着坐去。而鱼头则是坐在副驾驶室里。不大的车厢里拥挤满满,不一会儿。
“还耸着干嘛,开车~~”慕容俊不耐地说了声。靠!他都快痛死了,这群人像都没有长心眼一样,表情都******还是一副奴仆样,看了都心烦。这哪里是真正关心自己?他们不过是畏惧自己罢了……他心理清楚得很。
“OK,马开车。”老鼠答话道,接着拉动引擎,车子启动了,跟着飙驰出去。
……
第二天,雨过天晴,阳光格外地明媚,蔚蓝的天际布满了朵朵的白云。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没想到翌日明朗了,这天气是转晴的没错,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否能顺应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呢!这个还很难说。
透地紫纱的珠帘,紫若兮的床头一直有人在俯首注视着她,或许是因为愧疚,这个年妇女脸一直阴郁葱葱,神情纠错。
“紫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马娜默默地心里祈祷着。不,应该说是在心底诉罪。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她又怎会还躺在这里?想到这些,马娜心底充满了复罪感。
“对不起,对不起,紫小姐,你原谅我吧,我,我真的不是想害你的……”马娜对着床的她,自言自语,此时此刻,除了悔过,马娜也没能别的办法。看到紫若兮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和那娇弱纤瘦的身子骨,马娜的心都痛得拉扯不断。一张老脸眼珠莹莹蒙了层雾气。
也许是太阳光的照射,也许是隐约听到马娜的说话声音,床的人儿竟微微地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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