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恫吓”
面对完全陌生的庞大肥美猎物，豺狼垂涎三尺又心存恐惧，到底吃不吃，还须要试探一下再做定夺，这就必须耐心等待或精心制造一个机会。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聪明的笨蛋，信心满满的放大招，却不知道那其实是败招。白洋民主联邦的商人政客们主动展示肌肉、亮出钱包，想要恫吓敌人阻止战争，但却让西鲁军完全了解了自己的猎物。
B世纪95年，罗克德尔角战役，白洋民主联邦远征舰队在盟军帮助下光荣胜出。这次军事冒险海洋扩张带来的巨额利益让商人们目瞪口呆，从此越发的重视海军建设了。
商人们注重实际利益，热衷于算计投资收益。钱投给陆军显然不能带来收益，投给海军却绝对会有不菲的收益。就因为一个钱字，原本打算投给陆军添置装备加强训练的经费分了大半给海军造船，其余也用于新到手殖民地的开发。
钱都洒向了大海，白洋联邦军陆军的换装整军工作必然因缺乏经费而完全陷于停滞。
部分联邦陆军将领曾联名上书，要求政府恢复原定陆军整军计划，足额拨付陆军军费。商人组成的政府高层居然回应称：“给军费可以，但军费投进去什么时候能回本？收益率能有多少？”要求这些将领拿出投资收益报表。
他们这样说似乎也是有理有据，因为“我们是全民投票民主选举上台的，我们要为选民的权益负责，我们要花好纳税人的每一个铜板。”
当年把英国皇家海军大型舰只全数歼灭的英国工党政府也是高喊着这样的经典言论。后来，面对接连独立的殖民地，大英帝国只能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就连阿根廷这样的莞尔小国也敢抢夺的大英帝国领土了。如果二战结束后，仍维持着庞大的战列舰队，恐怕香港问题很可能是另一个模式。（当下的工党正在用多元化彻底消灭大英帝国。伦敦已经沦陷了。）
这些民选上台深受公众拥护的商人政治领袖时常把纳税人利益挂在嘴边，用维护公众利益的借口打压不同意见，实现个人目的，但最后却总是算计了自己。他们一再让利于民降低税赋，自家企业自然是降得税最多，可政府收入少了，可他们不想自己勒紧裤腰带，于是“国防建设省省吧，特别是没有效益的陆军”。几年后，这些深信“陆军无用论”的富商政客们全部都死于彩云城大屠杀。那些创造经济效益的海军舰艇可没法子来救他们，减税省下的钱最后也都便宜了西鲁蛮子，这群逗比政客那时是何等的悲催。
不过在那时，面对他们的“纳税人权益”谬论，军人世家出身的将军们竟然无言以对，似乎只能期盼联邦海军在罗克德尔角博取的威名能威吓住磨刀霍霍的西鲁帝国。然而，这种事情似乎只能是一厢情愿。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种海上的胜利完全吓不住只在陆上挑事的西鲁帝国军。
吞并纳兰后，西鲁帝国的军事实力逐步提高，武器装备水平开始有了质的飞跃。B95年年中起，部队开始换装新式装备并进行整编，换装工作从各个边防军部队开始。此前，西鲁边防军装备低劣内心自卑，从来不招惹对面的大款哥，但换了新家伙以后，穷人们开始抖了起来。
自B96年3月起至B96年10月，半年多的时间里，两国边境发生过十多起擦枪走火事件，而在与纳兰为邻时期，这种事从来没有过。这个新邻居手下的边防军实在是不友好。当时这种行为更多是因为边界不明造成的误会，只有极少的几次是高层授意下的试探行动。不过，联邦边防军熟悉地形准备相对充分，边防部队装备了大量自动武器，火力上也比对面强好几个档次，这些冲突中从没吃过亏。
随后，两国展开勘界行动，严格划分了边界，严令属下官兵不许越界，并于B96年12月签署了《两国边界问题谅解备忘录》。但这种划界行为仅仅对守规矩的人起作用，对本来就心怀恶意有侵略成性的西鲁帝国，这倒像是给被侵略对象打的麻醉剂。边境恢复了与纳兰接壤时期的和平状态，但总有些事情跟那时候不一样。这只是西鲁帝国实力不足才带来的和平，只是暂时的和平。随着西鲁帝国军换装整编完毕，新部队逐步形成强大战斗力，和平也即将不复存在。
B99年11月起，双方边防军又开始进入了频频冲突的状态。这个时期的冲突多是双方有意为之，至少有一方是蓄意发动早有准备。
B99年12月20日，西段边境又爆发了一场严重的边境冲突。当天早晨，一小队西鲁帝国军骑兵越境侦查，深入联邦境内数公里。早有准备的联邦军边防军直接开炮，把越境者炸的人仰马翻，随后大批步兵冲上去“芝加哥打字机”充分发挥火力，全数歼灭这股越境准敌军。临近中午，遭遇了伤亡的西鲁帝国军调来一门100mm野炮还击，直瞄射击轰掉了联邦军边境观察哨一处，还往附近的边防驻军兵营方向打了十几发炮弹，多发命中并造成了伤亡。下午，防守这一地段的联邦军调来一个75mm野炮营炮击西鲁帝国境内目标。大批西鲁帝国骑兵（约有营级规模）越境突击该炮兵营阵地，单被保护炮兵的步兵部队使用自动武器击退。
此次冲突过后，两国边境局势骤然紧张。但此后直到真正开战都没再发生过任何边境武装冲突。
次日，双方来到谈判桌前。西鲁帝国一方解释此事称是因天气原因导致巡逻骑兵迷路，误入白洋民主联邦境内。但联邦方面很清楚，这解释完全站不住脚。越界的西鲁军骑兵携带了绘图工具和当时极为先进的便携式电台，全部装备自动武器，完全是一支武装侦查小分队。这一地区也是历史上蛮族骑兵的传统突入地段。
一场战争似乎即将爆发，两国边境局势极为紧张。早在收拾完两个富有的小孩后，西鲁帝国就打定主意要在御姐那里一试身手。御姐有锋利的长剑，可据传那里的黄金也是大大的有，实在让穷人眼热啊，再说俺们穷人也有匕首啊。可是能不能战胜御姐，那时的西鲁流氓自己也没有把握。帝国高层认为在铤而走险前，有十二分的必要进行一次或者几次科学实验，真实战争模式的实兵对抗演练，充分了解白洋民主联邦军的实际战斗力。正当帝国秘密筹划之际，白洋民主联邦却主动将机会送上门来。
B99年12月30日，白洋民主联邦在彩云城召开内阁及政府高层军事扩大会议，商讨对策。
这次会上，军队将领要求内阁下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并下发足额军费，如有必要或时机合适主动出击以战止战。内阁同意备战发钱，但对主动出击表示模棱两可。参会代表一方主张坚决不开第一枪，另一方称要把握住战争主动权。两派相争，各说各理，会议陷入了僵局。
攻派守派僵持之际，有内阁成员提出完全可以使用威吓对方的的手段遏制战争，避免双方流血，也省下了巨额军费花销。这一提议获得参会政要和将领的一致认同，举手表决，一致同意。
实际上这种恫吓对于执意开战者缺乏效果，即使能吓住对方，将来对方实力强大了也未必不会再有想法。如果集中财力搞陆军，穷兵黩武又有纳兰作为稳定财源的西鲁帝国一定会在陆军军事实力上超越联邦。也就是说，两国这场战争只是时间问题和规模问题，不是是否会发生的问题。恫吓对手遏制战争其实只是推迟战争的爆发时间。可那时那地，就连主动出击派将领也支持这一荒唐的得过且过处理模式，毕竟和平日子过久了的人都希望避免战争。
具体的威吓方式上，参会者众说纷纭。
陆军方面提出要搞一场空前规模的兵团级边境军事演习。内阁成员集体摇头——“这样搞花的钱不会少于一场局部战争，不过搞场小规模演习，花钱少点的倒是也可以。”
海军方面提出要来一场阅舰式。内阁认为西鲁人看不见，这办法没用。可有位政客提出，“我们把西鲁人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大军舰，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再让主力军舰来一次主炮齐射，他们一定害怕的要死。”这个建议获得广泛认同。
很多议员心里明白着呢——这种恫吓只能解决一时之忧，长期还得想别的法子。不过有聪明人想出了看似能一次性彻底解决的办法。有一位内阁成员和几个议员政客集体提议“我们必须要让西鲁人明白我们的战争潜力是他们无法超越的，这样他们就会停止扩充军备，永久性的放弃跟我们发生战争。”
随后，掌声！
具体执行上，这位内阁成员的意思是，“让西鲁人高层来我们这看看，通过内陆繁华地段过境，赏一路美景，让他们这些土包子好好看看白洋民主联邦的富足，让他们知道我们有的是钱，我们一瞬间能买来比他们储备数量多好几倍的军火。总体实力和战争潜力上他们永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更多的掌声。
会议的结果是内阁把希望寄托在这场“国宾旅游招待”上，指望通过展示“强大”军力和国力来能吓唬住西鲁帝国，使其放弃战争企图。
具体旅游行程安排：先请野蛮人游览一路联邦的富裕地区，让他们到首都彩云城，见识一下联邦千年来建设的大都会城市。他们一定会明白联邦的军事潜力有多强大。随后，首都郊区军事演习。让乡巴佬们看看贵族的武器装备是多么精良。演习结束后，空军派运输飞机送他们去海军基地，沿途大批战斗机护航。让他们在海军基地看看联邦的大型战舰，欣赏一次主力舰舰炮齐射。最后，派一艘军舰送他们离开。
（因所有参会者均在彩云城大屠杀中毙命，会议资料档案也被屠城的西鲁帝国军焚毁，有关此会议日期和具体内容都可能有误）
这看似是个完美的方案，但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本是出于威吓西鲁帝国遏制战争这一目的，愚蠢的政客们引狼入室，向豺狼们展示武功和财宝。可这种展示却在不经意间却协助西鲁帝国完成了大战前的“战略侦查”，还让军事经验丰富的豺狼们充分了解了白洋民主联邦军的诸多致命弱点。这是一次自作聪明的作死，一场自曝破绽的蹩脚演出。
C世纪元年2月上旬，为缓解边境紧张局势，联邦内阁政客们邀请西鲁帝国高层到联邦首都彩云城进行友好访问，顺便来参观一下白洋联邦的军队正在举行的例行军事演习。西鲁帝国政要多人在50余名随从的陪同下进入联邦境内，为首的是西鲁帝国新任总参谋长诺曼康斯坦丁元帅，皇帝亲自雇来的纳兰人军事专家。接待他们的联邦方面官员很清楚这些政要都是军队高官，恐怕随从里面也有很多职业军人。事实也确实如此，50余名随从全部都是职业军人，大多数都是将校级的军官。其中就有西鲁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军官，新成了的快速突击部队部队指挥官——高虎；还有高虎的顶头上司，萧起上将，西鲁帝国军最精锐的机动作战力量都在这位麾下。
内阁请进家的贵宾或者是豺狼们乘坐汽车到达联邦西南边境交通枢纽城市香叶城，有由此换成游船借助古运河赶往彩云城。一路的繁华美景让这些穷国政要感叹，随从们甚至看花了眼。联邦的富足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沿途经过的联邦城市远比西鲁人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好，甚至有人认为香叶城就是联邦首都。
到达联邦首都彩云城后，西鲁人又一次被联邦的富裕所震撼。这座富国的土豪城市里有太多新鲜事让穷国西鲁帝国的官员政要们无法想像。
在这座白洋联邦首都彩云城，守城士兵手里拿着黄金制造的武器（其实数镀金的），他们用料考究风格帅气的制服上还镶嵌了金丝和宝石，军官制服的扣子应该是银子做的，实际也确实如此，可谓黄金如铜银如铁。
彩云城的建筑巍峨壮丽，外墙还贴了大理石和其他名贵石材，据说白洋联邦为建设这座城市不惜工本，甚至在城市繁华地段把贵重的七彩玉石当作墙砖使用。那些繁华街区道路地面全部用大理石和柏油覆盖，路边还栽种着稀有的月桂树和玉兰花。
所有路边的下水井盖居然都是精铜制造（@河南人），这种豪华配置在世界其他富国的富裕城市也都是很难想象的。还有医院……学校……图书馆……海军博物馆……陆军博物馆……
西鲁帝国在品尝过另外两国的美味后，早就对白羊民主联邦充满了幻想。这次实地探查，西鲁帝国最优秀的高级将领们亲眼目睹了这片土地是何等的物产丰富，人民是何等的极度富裕，甚至任何一座城镇都比西鲁帝国的中心城市更为富有繁华。毫无疑问，那里有黄金，有美女，有很多很多可以奴役的奴隶，有他们想得到、想占有、想掠夺的一切。只是这一切必须付出代价。一场战争，无论胜利或失败都要付出代价。其中有些人甚至已经有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来场全面战争的想法……
这些富裕地区流云般的浮华并不是西鲁帝国高官和装作随从的将领们此行主要目的之所在。他们是来看演习的，看看这富国的军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不能打得过，那才是重点，是最重要的事。而恰恰就是这场破绽百出的演习和演习中联邦内阁政要的几句无心话语让西鲁帝国最终下定决心——“抄家伙，干一票”。
浮华过后，一场旨在恫吓潜在敌人的军事表演开场了。联邦国防军军事演习在彩云城近郊的翠玉山国家级军事训练专用基地精彩上演。
C世纪元年2月15日晨7时30分，精心谋划了一个月之久的军事表演开始了。
第一步，演习导演组向到场的内阁高官、军队高层、准敌国看客报告演习内容。
少将衔的导演组组长向上级汇报：“本演习为本年度第三次例行演习。主要内容是围绕提升参演部队前沿侦察、指挥控制、快速机动、阵地防御、火力打击、坚固阵地突防和后勤综合保障7种具体能力。参演部队兵种包括步兵、骑兵、炮兵、工程兵、装甲兵、辎重兵。……”
第二步，演习开始。各部就位，按此前下发演戏剧本内容实施实兵演练。
…………
这是非常精彩的一场军事演习。不过谁都清楚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演戏。联邦内阁为省钱，没有调精锐的野战军部队来此表演。这次的演员来自两支部队，攻方是首都守备部队，一个加强型独立师，还用于演习结束后的阅兵；守方是驻扎在首都附近的一个独立混成旅。因为军费问题，再就是不承担战备值班任务，两支部队都是缺乏训练的。所以，所以，出事了，演习部队在外宾面前出了丑，还不只一次。
当时的具体情形已经无从查起，不过有一件事直接造成了西鲁帝国军极度鄙视联邦军。因缺乏相关演习经验，观众席与演习场未能保持足够安全距离，一枚射偏的75mm野炮炮弹落到距离观众席不足100米的地方（一说50米），作为客人的西鲁军将领巍然不动，“依然在安静喝茶”；主人却鸡飞狗跳，政客们有当场吓尿的，军人的表现也不比政客强到哪里去，一位将军甚至躲到桌子底下，而后又笑着出来，很多被吓得惊惶失色的联邦军将领们都笑了。看到这些，西鲁帝国军将领们也轻蔑的笑了。
西鲁军对参演部队的评价是，士兵动作生硬，军官指挥僵化，战术完全不符合实战。
外行凑了一台戏，自以为精彩，不想却让行家看出破绽、贻笑大方。
第三步，阅兵。部队受阅后再来个分列式。
这个项目可是首都守备师的强项，不会出问题滴。罗克德尔角战役后，白洋民主联邦陆军取得的最大进步就是首都守备部队换装了空前美观，空前高价，空前新式，似乎也是空前不实用的阅兵专用装备。这些金光闪耀的家伙在部队阅兵式和分列式上煞是好看，土豪气息浓重，炫富效果非凡。首都部队局部大换装的唯一目的就是“彰显白洋民主联邦的富足和强大”，只是一个国家形象工程而已。除此之外，该国政府再也没有关心过陆军的发展，国家财政划拨的陆军军费也极为有限，“只够吃饭的”，陆军无用论似乎已经深入骨髓。
不过，阅兵式收尾时掠场而过的白洋联邦空军确实令西鲁帝国军将领们大吃一惊——“子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这个时代的飞机基本都是用于侦察，但这些飞机庞大的身型足以说明这是对地攻击机。
下午16时30分，军事演习大戏演完了。总体上看这是一次成功的演习，白洋联邦军队高层和内阁政客们对这场表演非常满意。联邦军队高层和政府首脑似乎认为西鲁军的战争计划完了，联邦已经“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他们认为这次演习中，白洋联邦陆军的确表现的很有威慑力。尤其炮兵火力协同步兵冲击部队，再就是步兵使用各种自动武器散列线射击，非常的精彩。
但是做客的西鲁军得出了相反结论。
西鲁帝国军认为这场演习联邦军暴露了一下弱点：
一，攻方的火力准备有些太过头了，这支军队似乎非常严重的依赖炮兵，实战条件下未必有这样的后勤保障能力。
二，当了解到联邦军整个军队都没有重机枪编制后，西鲁军将领一致认为这种模式的火力配置不合理，有空白区；
三，冲锋中的步兵使用了大量的自动火力，遍地弹壳，看似火力很猛，但从单兵武器身管长度，弹着点弧度，捡拾弹壳长度等多种情况综合来看，联邦军单兵武器射程也就勉强刚够用。
四，指挥官缺乏足够的勇气和魄力。明明可以短时间内就结束的一场战斗却拖了一天。制定这一演习策略的将领明显外行，丝毫不考虑实战中的后勤问题和时间对攻方的重要意义。
五，观众席上，那位躲到桌子底下的将军绝对是个怯懦的将军，可怯懦的人不能当将军。联邦军高层还有很多这样的将军，对那发意外射偏炮弹的反应即是明证。
在到场的西鲁帝国军将领眼里，白洋联邦陆军算是彻底的完了，这是一支士兵沉溺享乐、将军胆小怯懦的军队，空有豪华的武器装备，但人太渣。“强大的西鲁帝国军完全可以战胜这支外表豪华内心朽烂的古老武装”，“虽然这支军队守卫这片富庶之地已有千年，但长期的和平已经让他们退化了”，“这次他们碰上了有千年兵锋之盛的西鲁帝国大军，运气到头了”。
这次演习观摩还有一个意外的巨大收获。
常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西鲁帝国新任总参谋长诺曼康斯坦丁元帅这次特意向联邦内阁成员询问了一件事情。那是一个古老传说，他一直感兴趣的一个传说，从纳兰人老祖先那里听来的黄金传说——彩云城国家金库只进不出，库里的黄金足足攒了数千年，可能有数千吨甚至上万吨之巨。这些或许有的黄金着实令整个帝国所有人都垂涎三尺，总参谋长诺曼康斯坦丁元帅确认无谓——这是真的。
数千吨黄金，实在是太诱人了。以至于战争初期帝国所有的军事行动几乎都是围绕着彩云城的金库。最终，在C世纪01年6月8日，西鲁帝国军如愿以偿的奇袭攻下彩云城，抢到了这些黄金，还顺手捎带着摧毁了彩云城内的白洋联邦国家核心军事机构和政府机构。
随后几天，白洋民主联邦向邻居们展示了强大的海上力量和新成立的空军。商人政客们认为这些强大的先进技术兵器足以恫吓西鲁帝国，使其放弃侵略野心。彩云城里的国际级大土豪们似乎可以高枕无忧了。在准敌军帮助下拿了足额经费的陆军也是悠哉悠哉。他们都已经忘了这位身怀利刃的邻居。
C世纪元年，远东大陆一隅，强悍的苦寒之师正准备攻掠这片富庶之地。
千年未战的白洋河平原上，一场空前血腥的战争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