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灯火通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一男一‘女’问道:“你们谁是家属?病人急需手术。-www.79xs.com-”
许诺和史剑把视线一至看向窝在月卿衣襟里的景瓷,这么大的事,他们可不敢做主。
看着一男一‘女’呆愣的看着空气,等着的医生皱了皱眉“病人情况不乐观,你们谁是家属?”
谁都不是家属啊!
唯一能到的家属桑夏也没看到人,景瓷心里急,冲着许诺点头,示意她签字。
“我是他妹妹。”许诺一咬牙,夺过医生的笔,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
医生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两人,不过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盘问,关上了‘门’。
“桑夏人呢?没到吗?”
桑夏当他们先走一步,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桑夏已经开车走了,他们只好打车过来。
说来惭愧,这四人连车都没有,不过也是,月卿和景瓷不需要车,史剑和许诺只能悲剧的打车了。
“电话打不通!”许诺挂断电话看着景瓷,等她拿主意呢!
“小贱贱去找找吧!”景瓷抚额,她真想撒手不管啊!
“嗯嗯嗯……是……”自从见了月卿,史剑可是对景瓷的话奉若神旨。
手术到第二天凌晨六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许诺被医生喊去谈话了。
“病人双‘腿’‘腿’骨断裂,以后……”医生后面的话没有说白,站在许诺身后的景瓷月卿也听明白了。
顾‘玉’恒,变成残疾了……
很难想象一个天之骄子后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日子,一时间,办公室里静默无声。
“我可以试试救他……”景瓷从月卿的肩膀上飞下来,往病房的方向飞去。
“诺诺,关‘门’,守着!”
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玉’恒,想到他的骄傲他的能力,更何况,他是朋友,景瓷做不到不管不顾。
荧绿‘色’的光从景瓷身上散出来,落在顾‘玉’恒的身体里,修补着车祸造成的外伤和内伤,顾‘玉’恒的脸‘色’从灰白慢慢变的红润起来。
而景瓷,脸‘色’却慢慢苍白起来……
“小家伙,停下……”看着景瓷颤颤巍巍的几乎支撑不住,月卿大惊,伸出手接住。
景瓷摇了摇头,身体的无力感越来越大,景瓷的身体仿佛透明起来。
“景瓷,停下!”月卿喝道,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吓得守在‘门’口的许诺一个哆嗦。
白‘色’的雾包住景瓷身体,荧绿‘色’的光回到景瓷的身体里,随后月卿便带着景瓷消失在医院里。
*****
昏暗的房间里,桑夏被绑在‘床’上,怒睁着眼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卓楚阳。
“卓楚阳,有什么恩怨冲我来,先让我去医院!”
“呵呵……桑夏,没想到三年不见,你不仅没变聪明反而变傻了。”卓楚阳穿着黑‘色’的浴袍,敞开衣领,‘露’出健壮的‘胸’膛,一条似蜈蚣的伤疤从锁骨处往下盘曲,卓楚阳擦着头发说道。
“你……”桑夏看着脱掉睡袍的卓楚阳,突然感觉这个让她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很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看着桑夏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卓楚阳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从‘床’上把桑夏拉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要想去见他,可以,先把我伺候舒服了!”
桑夏闪过一丝屈辱,卓楚阳,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怎么?觉得屈辱了?呵呵,这只是开始而已。”把桑夏的神‘色’看在眼里的卓楚阳握紧桑夏的手,高高举在桑夏的头顶,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欠我的可要还的。”
桑夏的手被卓楚阳抓着的生疼,不禁想起顾‘玉’恒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爱若珍宝的,想到顾‘玉’恒,桑夏心里一阵刺痛,是她连累了他。
“好,只要你放我走。”想到躺在医院生死不明的顾‘玉’恒,桑夏咬着‘唇’,抬起头,‘欲’‘吻’上卓楚阳的嘴‘唇’。
卓楚阳眼里的怒火几乎快要燃烧了他的理智,骄傲的桑夏居然会答应他这个要求,为了另一个男人,她爱上了顾‘玉’恒。
卓楚阳一巴掌甩在桑夏脸上,“贱货,你以为我卓楚阳会玩别人玩过的吗?你就这么急着上我的‘床’?”
卓楚阳的这一巴掌极重,桑夏白净的脸上迅速肿起,一个巴掌印特别明显,嘴角甚至都渗出了血丝。
“是,我是贱,但我没有你贱,明知道我是被人玩过的还想玩我,呵呵,卓楚阳,爷爷说得对,你真没出息,和你分手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桑夏不怕‘激’怒卓楚阳,这一巴掌‘抽’醒了她,原来她爱了三年念了三年的人竟是这般的,这一巴掌也‘抽’掉了她对他最后的幻想。
想见顾‘玉’恒的心更迫切了。
卓楚阳眼里一片通红,气极反笑,一把掐住桑夏的脖子“好,好,好,很好。”
桑夏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是要死了吗?
桑夏苦笑,若是还有来生,她要早点遇上顾‘玉’恒,对他说声对不起。
就在桑夏感觉自己快要被卓楚阳掐死的时候,卓楚阳的手松了,“这么容易就死了,还不够。”
魔鬼般的声音在桑夏耳边响起,随后桑夏身上一凉,‘胸’前一痛,卓楚阳在咬她。
桑夏闭上眼,咬着‘唇’忍受着,不免为自己感到可悲,居然在这种时候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上天是在惩罚她太贪心了吗?
====和谐====
“可以放我走了吗?”桑夏嘴‘唇’泛白,身体上一道道血红的印子,神‘色’冷然,看着天‘花’板出声道。
卓楚阳‘摸’着桑夏的脸,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悔意,随即染上了恨意,这张脸他心心念念了多少年,又恨了多少年,支撑着他走过多少次刀尖‘浪’口,“夏夏……”
“可以放我走了吗?”桑夏打断他的话,再一次重复道。
“你就这么想走?”想去见顾‘玉’恒?
卓楚阳握紧双拳,额头上的汗液滴落在桑夏的脸上,桑夏侧脸,汗液顺着她的脸滑落,没入枕头。
“说话算数。”桑夏动了动,身体的痛楚远不及她心里的痛楚。
“好,你回去,我看顾‘玉’恒这个残废还怎么接受你?”看着毫无一丝留恋的桑夏,卓楚阳冷笑一声,披上浴袍,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你什么意思?残废?”桑夏震惊的看着他。
“是啊,顾总可真是可怜,娶了你,一辈子都毁了。”卓楚阳掸了掸烟,烟雾遮住了他的情绪。
桑夏没有再问,而是撑着身体穿上了碎裂的衣服,看着身上衣不遮体的破布,桑夏从浴室里拿出大红‘色’的浴袍穿上,踉跄的打开了‘门’。
“就算他残废了,我也是他的妻子,会照顾他一辈子。”临走前,桑夏低声道,说完就带上了‘门’。
燃烧着的半截烟落在了地上,良久,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玻璃碎了,血从碎缝里流了出来。
卓楚阳心里有一丝惊慌,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再也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