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感到口渴难耐,浑身热得难受就顺手脱掉了身上的军用大衣,满头的大汗下雨一样流着,抹了一把汗水拿出水壶猛灌了几口水才算好了很多,四下观察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原本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我竟然能够依稀看到里面的情况了,就好像我们在平原上的月光一样清楚,不过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的,似乎这个世界都变成了血色世界一样。
我再一次惊慌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紧闭了几下眼睛使劲揉了揉,心想这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造成的,决定还是先冷静冷静再说。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改变,依然是血红色的一切,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只鸟?
心想这也不可能啊,那鸟再牛X也就是让人产生幻象而已,可为什么现在没有幻象却变成了我看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的,并且好像比常人视力强上太多了,普通人在这种溶洞里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而我却能不靠任何光源看清这里的一切。
“那只鸟呢?”突然想到那只鸟才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也许只有找到了那只鸟才能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溶洞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那只鸟的踪影,我又来到先前被我用毛巾遮住的窟窿旁看到我塞进去的毛巾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扯了出来,估计是那只鸟的杰作。
看到这里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如果那只鸟是守墓兽的话自然不会放过我这样的入侵者,他为什么明明已经算是控制住我了却没有伤害我,为什么原本阴冷的溶洞里我却感到奇热无比,甚至有想脱光衣服的感觉,可是我明明看到附近还有几缕冰柱,这说明不是溶洞变热了,而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还有我的眼睛为什么能够看到绝对黑暗中的东西,并且看到的东西都是血红色的,现在是这样那如果我走到了外面有光亮的地方我看到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山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如今我要面对的东西恐怕才刚刚开始,这一切都说明在我昏迷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过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事情,这个过程应该很恐怖,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我顿时也明白了,不管秦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我觉得他们在做的事情如今和我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这是什么关系一时半会我也说不上来,也绝对想不到今后我的军旅生涯会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渐渐地我忽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极度的热气传遍全身,身上到处都热得冒烟,汗水不停的流出来,好像全身的水分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干了一样,胸口的疼痛让我实在无法忍受,一股暴戾之气一下子涌了上来,浑身上下青筋暴起,双手瞬间撕开了上衣,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洞壁上,“嘭”一声闷响,拳头和洞壁相撞,洞壁一下子被打掉了一层石屑,手背上也流出了不少鲜血,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太疼,有可能是因为此刻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盖过了手背上的伤痛,不过此刻我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揪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一声大吼在溶洞里四处回荡。
疼痛已经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就这么一直疼下去的话,估计就算不被这里的各种机关怪物弄死我也得疼死在这,低头看着胸口,赫然发现左胸前鲜红一片,在这种环境下我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可是当我看到胸口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的那一片区域仿佛红的已经渗出了血来一样触目惊心。
极度的痛感让我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中,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我才又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胸口还是很疼,但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全身依然还是有些发热,四处打量了一下,眼睛还是能够看到洞里的一切,红红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的声音,静得有些可怕,不过还好现在我的胆子倒也越来越大,就算现在我碰到了几个粽子也不见得会虚他们。
直到现在我都还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是我在做梦,如果不是胸口依然很疼我绝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在我以前的认知里,这些简直是太扯淡了。
嘴巴实在是太干了,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感觉又饿又渴,稳了一下心神拿出包裹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压缩牛肉等待恢复体力。
溶洞里静悄悄的,静得只剩下我吃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直不敢停下吃东西,我怕一旦我停下来给我留下的是无休止的可怕的安静,在这种气氛下的宁静是异常可怕的,假如你处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可怕事件,毫无防备的你是无法去面对的,至少我还不敢独自去面对这些。
不是我太懦弱,而是我实在太嫩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处境也绝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本来我以为在这和平年代当兵最多也就是不停的拉队伍出操训练,我也没什么大的志向,来当兵我也只想混两年回家好找工作,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无法直接面对。
边吃东西边思量着,不争气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此时此刻,我无比的想念我的爸妈,我的故乡,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只有家才会给我温暖。
一边擦眼泪一边吃东西,一边又继续流着眼泪,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把一整包压缩牛肉吃完又喝了半壶水,尽管现在还是很渴,但是我身上的水仅剩下一壶了,在没有找到大牛他们或者发现有可饮用水之前我必须节约用水,我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要在这里面度过,我必须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体力总算慢慢恢复过来了,我穿好衣服起身打开溶洞的门,外面现在已经是黑夜了,不过在我眼中却是红色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我曾想到自己会不会是变异了,后来一想又觉得简直太扯淡了,我又不是超人更不是绿巨人怎么会是变异,如果不是变异那就是中毒了,以我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中毒应该很深,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血红色,我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我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血人一般,心里越来越难受,想到自己有可能就是现在这幅样子自己是又恶心又抗拒,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竟有了轻生的念头,痛苦的仰天大吼,然而回应我的就只是我的回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未来的路我该如何走下去,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可是,我真的信命吗?
答案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时候那些乌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出来就是要找到它们,这时候也只有它们才会给我答案,我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这时候的外面却是空唠唠的,此时的夜晚异常的安静,静得有些可怕,我四处环顾,却始终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我来到石像前看着石像,心里突然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平台却只有这么一个石像?
我来到石像的正面抬头再一次看向它的头部,眼中红色的世界中石像更加的诡异,我有一种感觉,眼前的石像似乎和我白天用正常的眼睛看它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当我看向它的眼睛的时候我就更加肯定这个石像的确和之前不同了,他的眼睛仿佛是活的一般在看着我,不是那种凶狠的眼神,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看着同类一般,恍惚间我似乎能够看穿它的头颅直接看到那双眼睛的里面所隐藏的秘密,那是一只火红的鸟,和我看到的乌鸟应该是一种来路,只是它的羽毛是血红色的,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红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我一个恍惚清醒了过来,当我振作过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平台的边缘,再有不到半米我就要跌入这万丈深渊了。
闭上眼睛缓了缓心神,心里默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最后总结还是那个石像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也不敢再回头看那座石像了,低头再次向山下望去,眼前红通通的世界异常的诡异,定睛看着山下,仿佛山下的那些不动的人形体一个个都活了一般,在山下四处游走,身形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