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哪个参谋?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瞬间安静了一下,然后凌风笑道:“废话,谁手下的人谁心疼。那边的静默者也够多,不多他一个。”
转身,凌风对着齐鸣道:“在军部待着。”
齐鸣立正,“是,长官。”闫涯瞪眼,合着就自己不是好人。
不过凌风没有给他抗议的机会,当先离开了办公室。
“朱仑是怎么想通的?”对于这一点凌风一直很好奇。虽然这个世界没有规定子承父业,但是也不是没有,所以那些第一公子才会被传为继承人。要知道一个能在父辈任期内成长为一个被星球接受的继承人有多难,五十年,在这个人均寿命三百岁的世界里,五十年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半个人生,却只有兽型者的十分之一,半兽人的四分之一,这个世界上掌权的人,他们有着太多的五十年去挥霍。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周哲一样能够以半兽人的身份做上总统的位置,很多人选他的原因也莫过于他能够使大家保持平衡,而在安塔斯当年的情况下,最需要的也就是稳定。
朱仑,因为一直以来的先天不足所以被他父亲所在的政党不看好,他自己固然慧极,却没有一个人将他当做未来的领导者,这种感觉就算是他心思平静也难免不平。所以他父亲才会在安塔斯伸手的时候迅速握住,并且将儿子送过来做人质。朱仑的父亲是一个兽型者,他已经连任两届了,可以说他之前能够连任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朱仑这个儿子的协助,但是一百年的任期,他甚至怀疑朱仑不能坚持到自己任期结束。
延长儿子的生命,这件事在洛桑达总统朱成心里是一个结,也是他们家继续辉煌,洛桑达进步发展的必然因素。
但是,朱仑却知道自己这个人质如果做得好,会给洛桑达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所以他一直对说服他的静默者置之不理,凌风这个想要从中牟利的家伙也就只能静静等待,因为一旦朱仑自杀,洛桑达的总统估计会疯,而被朱仑所调控的党派内部也会混乱,这样一来民众的反叛情绪会影响以后的统制。
“过程我不清楚,但是他昨天晚上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想通了,会配合咱们,但是要见一见你这个幕后黑手。”闫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凌风开飞行器的技术确实不错,就是速度太快,让他有一种想要抓着安全带的冲动。
“我怎么成了幕后黑手了。”凌风比较冤枉:“就算我救他的目的不纯,但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我保证你要是在他面前说救命恩人这件事,他能把你轰出去然后自杀。”闫涯郑重的警告道,确实,朱仑之前就闹过一次,但是被凌风传过去的一句话给点醒了,现在,纯打的话,洛桑达打不过安塔斯。朱仑配合治疗了,却也不断的在和接触他的静默者周旋。因为朱仑洗脑的水平不一般,所以凌风已经换了三个静默者了,现在是第四个,换下来的三个都不同程度的觉得凌风这件事做的有些过分,而且洛桑达还不至于威胁到安塔斯,不如让朱仑就安生的在这待着。凌风也是无奈,他虽然早有计划在洛桑达方面处理方法,但是这个时机确实不太好,他主要是为了给楚冰送药。不过从救急改到阳谋,凌风觉得这样对方不得不接受的状态也挺好玩。
“自杀不至于,他顶多绝食两天。”凌风摇摇头,点评道:“新过去的静默者叫杜莫,做事比其他几个都楞,但是意志坚定,不太容易被洗脑。以前和他合作过的静默者说这家伙坚持原则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待久了容易被他洗脑。据他报告说,朱仑绝食过几次,但是每次至多两天,朱仑会在自己的身边藏吃的,结果被杜莫给没收了。说要绝食就正经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闫涯猛然大笑,笑到不能自已。凌风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喂,你没事吧你?”
“不,你没见过朱仑,也没听过他的声音,你是不会知道这里面有多喜感。”闫涯笑着摇摇头,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播放了一段录音。
声音出现,凌风也吓了一跳,里面的声音很沉稳,一点也没有之前沐白的那种底气不足的感觉,而且从咬字和讲话习惯上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很会把握节奏的人,开头的招呼和自我介绍清楚明了而且不占用对方的理解时间,后面的重点含义清楚,这个人很会遣词造句。凌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方脸鹰眸的形象,很强硬的一个人,但是想到之前知道的他会藏食物这个事,凌风嘴角有些抽,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杜莫在撒谎。
“朱仑长什么样?”凌风看看闫涯,闫涯摇摇头“我也没见过。还有你不要用转移话题来抑制自己大笑的冲动,这不丢人。”
凌风耸肩,“过劲儿了。”闫涯气绝。
“当时朱仑过来的时候你也没见过?”凌风很奇怪,难道不是闫涯去安排的?
“他来的时候是周哲亲自安排的。”闫涯表示自己没参与。凌风咂咂嘴,周哲还真是不忘搞好关系以及定位。闫涯看见凌风的表情,眼神飘忽了一下,心道凌风要是对周哲有了防备,也是必然。
“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这个沉稳的朱仑,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等凌风和闫涯真正见到朱仑的时候,心里不约而同的将自己之前设定过的形象全部推翻。朱仑长得,很精致。也只有看见这副长相,他们才会相信朱仑真的先天不足,白的可以透出皮下血管的皮肤,纤细的身材,瘦削的骨架,因为脸颊小而衬的眼睛额外大,这双眼睛乍看漆黑如墨,但是仔细看中间还有些深蓝的杂色,恍如深海。比起脸色略显浅粉的嘴唇看起来也完全没有能够发出那种沉稳声音的基础,尤其是和站在他身侧的静默者一对比,朱仑就是一个陶瓷娃娃。
“你好,我是安塔斯现任总理闫涯。”闫涯对着朱仑很是客气,尽管对方现在只是一个秘书。朱仑在洛桑达是总统朱成的秘书。
“你好,我叫朱仑,现在是一个平民,能得到总理先生的接见,十分荣幸。”朱仑一开口,顿时将之前瓷娃娃的形象打破,凌风摇摇头,谁说这位想通了,明显还有着怨气。
“你好,我是凌风。”凌风没有加上元帅的后缀,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他脑袋后面有几个后缀。
“凌风,我的救命恩人。”朱仑微笑,笑的比之前还像瓷娃娃。凌风挑眉:“我可是听说现在要是一提这个,你就自杀。”
“别人提不行,我自己提没事。”朱仑看看凌风,又看看闫涯,“两位贵客过来,我就借周哲总统的地方做回主,请跟我来。”
凌风看向闫涯,事情的发展走向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闫涯面色不变,但是心里打了防备,这个情况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要挑拨离间呢,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和以前朱仑拒不合作的态度让闫涯心里有些犹豫。
“好。”凌风微笑,跟着朱仑进去,同时那个新派过来的静默者默默的站在了凌风身后,这个首领不像以前的,这位可是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
朱仑看看杜莫的反应,嘴角勾起,然后道:“闫总理想要喝茶还是酒,我这里还有点不让我喝就让我看看的咖啡。”
“身体没好之前,还是好好保养的好。”闫涯微笑着关心,然后道:“我喝茶就好了。”
“凌风元帅?我听杜莫说你喜欢喝高度酒,不过我这里没有,倒是有几瓶这里以前的主人珍藏的菲特可,要不要尝尝,据说不错。杜莫告诉我说这东西一喝就容易上瘾,而且洛桑达还没得卖,我以后想买也买不到。”朱仑自然的介绍就好像是和朋友说话一样,远比刚才和闫涯那样的客套要亲近。从他的脸上能看出点点抱怨的神色,但是语气中表现出的却是无奈。不得不说这形象和声音的表象实在是差距甚远。
凌风现在听见菲特可就有点神经敏.感,疑惑的看向朱仑,微笑道:“哦?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是谁啊?菲特可这酒可不便宜,安塔斯刚刚查处了一批贪污的。”
“哈哈哈,凌风你还真是政治敏锐,这屋子以前的主人是周哲啊,这是他做资源局开发主任的时候留下来的房子。”朱仑毫不掩饰他所知道的事情。凌风看向杜莫,杜莫微黑的脸上有着一种惊诧和失落还有明显的愧疚。
“闫总理,看来咱们来晚了。总统先生比咱们都早来一步。”凌风用胳膊肘戳戳闫涯,这位朱仑被全天候监视,这里面的事他负责,但是在医院治疗的人,是闫涯安排的。闫涯摇摇头苦笑:“这就是总统的方便之处,他要做什么,永远不用等邀请,也不用等机会。”
不是他那边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这边,凌风眨眼,看来是某些静默者需要提高技术水平了。凌风自己对这世界的仪器使用上完全没问题,机械上的程序代码通过学习也能掌握,但是这种通讯上的东西,凌风表示他的弱项在这里被发现了。楚冰倒是无所谓的安慰道,反正有他呢。凌风在通讯光电上的一窍不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经常靠意识和人联系,将这种形态转变过来,他还是不太能理解的。
“这就是在其位者忧其心。”朱仑微笑着接话,说话间已经带着两人来到客厅。
“杜莫,去拿瓶菲特可来,我这里除了医生也很少有客人。”朱仑对着杜莫道。凌风听见后拦住想要离开的杜莫,对着剩下两人微笑:“我和他一起去吧,对于这个牌子的酒,我还是有些了解的。顺便,我也需要杜莫给我汇报一下工作。”
朱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深海般沉静的眼眸闪闪“你说的这么直接,不怕我以后不配合吗?”闫涯摸摸下巴,暗道凌风这个转变可谓机敏,但是剩下的节奏配合,他真的能相信自己吗?
“难道我不说出来,你就不知道了吗?”凌风眨眼,对着朱仑笑笑,离开了客厅。朱仑细眉微拧,然后转向闫涯,两人落座。
酒窖,凌风手上拿着一瓶明显经过特殊处理的菲特可,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连你们都不知道,不怪你们。”
杜莫低着头,心中一阵阵愧疚不断翻涌,他果然不该相信那个爱演戏的小人。凌风用神识攻破那个扫描点,和当时一样,瓶子上的商标发生变化,出现的竟然是安塔斯的字样‘秘密永远是秘密’。
“不是你们太愚蠢,而是他太聪明。聪明到了,我都想杀了他的地步。”凌风拿着酒瓶,将上面薄薄的一层电子芯片打碎,他不会给朱仑这个机会卖弄人情。商标恢复正常,凌风仔细清理着边角,然后道:“回去后,将他房间中的所有电子设备统统拿走,包括通讯器还有房间的设置遥控,还有监控,也一并撤走。”
“首领,撤走监控的话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杜莫开口道,毕竟有监控在他们还能知道朱仑在做什么。
“有这个监控在,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少。”凌风拿着酒瓶走出酒窖:“我派你过来是洗脑的,不是保护他,也不是监视他,明白吗?”杜莫点头应是,这种手段他们经常会经历,各司其职罢了。
“下次见面,再让我看见你好像一个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我就将你扔到劳改星回炉改造。”凌风语气严厉,脚步不停,朱仑这个人,他是不是不应该救?
杜莫脚步一顿,首领在生气的,是因为自己忘了任务吗?
“跟上。”凌风听见后面停下的脚步声,嘴角勾起,对于老实人来说,让他们自己脑补是最好的。
两人回到客厅,凌风看见朱仑和闫涯正在说着什么,朱仑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礼,浑身的气质让人忽略了他那瓷娃娃般的长相。
“看来我们修复液的配方还是要改善啊。”闫涯似有所感,拍着自己的腿感慨道。
“要是让医院的那些人听见你这话,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凌风发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看起来对闫涯的效果很是不错。
“不不,凌元帅误会了,安塔斯的修复液在快速治疗和修复上已经完全能够满足要求,毕竟像我这种先天不足还值得救的人不多。”朱仑微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大义凛然的说只要是患病者都值得治疗。这种珍贵的修复液就连给安塔斯建立功勋的将领都不能使用,凌风手下能够随时支配的配额也不过二十舱。要是像感冒药一样随意发放,只怕下一批研制出来之前,安塔斯就要死上好几拨领导人了。
“值不值得救,其实不在那人自身,而是在旁人有没有发现那人的价值。”凌风对着闫涯眨眼,示意他接话。
“没错,就好像凌元帅提议和洛桑达联合的时候,要是没有大家的支持,这个计划也只能无限期拖延下去。”闫涯也懒得和朱仑再玩这种幼稚的挑拨,便继续道“不过在我和周哲看来,凌风这个提议,比他重启和发出的其他提议,要省钱的多。”
“说的我好像只会花钱一样。”凌风抱怨的瞪眼,但是眼神却闪着笑意。闫涯摸摸下巴道:“难道你赚过钱?”
“一个齐罗尔够不够?”凌风翻白眼,似乎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朱仑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而且他正想要找一个话题来将方向扶正。朱仑从每一个渠道得到的消息都是凌风与闫涯不合,各自为政而且会争夺利益与资源,但是谁也没告诉他这两人会配合的如此默契,看来安塔斯的内斗,仅限于不对外的时候啊。
“凌元帅果然年轻,说话还很冲。”朱仑笑着起身,将凌风握在手里的酒瓶拿过来,“快坐下,我去给大家拿杯子。”朱仑握在手中,立刻发现了不对。被更改过的标签变了,恢复了正常。他清楚地记得所有的菲特可都被做了手脚,为什么?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或者,知道的只是凌风?朱仑眼神深沉,一个愣神间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想了一遍,并且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计划,看来事情和他们想象中有些差距。
“你的年纪也不大,何必要装老成。”凌风耸肩,看着朱仑走到一边的酒柜那里拿了四只高脚杯。殷红的酒液注入杯中,年份很足,酒色已经红的发黑,凌风点点头:“酒不错。就是常年没动了,都积了灰,厚厚的一层,差点看不见年份。”凌风意有所指的接过杯子,眼神温和的看着朱仑,很温柔,但是里面藏着杀意。
朱仑点头笑笑:“我的主治医生不让我喝酒,不然我也不会浪费这样好的红酒。”
“不过今天有了客人,这红酒总算有了存在的价值。”朱仑将手中的一杯递给杜莫,然后自己拿起一杯,“我也就只能拿一拿了,再不配合治疗,我就危险了。”朱仑也语意不明,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自己增加筹码,但是他的目的,却不仅仅是活着。
凌风笑笑:“有时候医嘱还是要听的,尤其是在医生很强硬的时候,就好像我们以前的军医,我十分庆幸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凌风眨眨眼,对朱仑说:“我听说我们这个军医对不听话的病人会一拳打上去,打到听话为止。”
闫涯在一边动了动,他应该是想多了,凌风不可能知道的,嗯,他想多了。
凌风看看不太自在的闫涯,他是不是不小心戳到闫涯的痛处了?想到之前他和一个武力值不弱的医生刚刚比完枪法,凌风对闫涯挤挤眼,表达一下歉意并且提醒他,该配合我的演出你不要视而不见啊。
他竟然知道!闫涯差点炸了,但是凭借着多年从政的经验,闫涯努力保持着镇静。轻轻的深呼吸一下,闫涯恢复了那个正常的总理面貌,当然从表情上谁也不知道他刚才恨不得抓住凌风的脖子问齐鸣是不是和他说过什么。
“是啊,医生对病人永远是心疼又心急。我是个资深病人,作为病人我很可怜我的医生,因为要救治一个注定救不回来的人,我总是对他们怀着歉意。”朱仑握着酒杯感慨。又被浅浅刺了一下的闫涯喉结滑动,好像要把卡在里面的鱼刺咽下去。
“没有人是救不回来的,除非他自己放弃了求生。”凌风抿唇,闫涯这位同志的心理素质是不是太差了点?不过是输给了他的参谋,至于这样吗?
“重伤的人是救不回来的,还有,残疾的舞者,没有双手的战士,现实剥夺了他们生存的价值,不会再有人去欣赏他们的付出。”朱仑眼眸微垂,他的声音将整个氛围都带的非常沉静。凌风挑眉“这世上多得是不完美的奋斗者,就算他们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十倍的努力也不能打到那样的完美和自如,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远高于现象美的内在。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为努力的人震撼。”
闫涯看看开始互灌鸡汤的两个,觉得浑身都在抖鸡皮,凌风不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但是他哪来的这种感触?朱仑也不是看不开想不到见识少的,怎么感觉这么悲凉了?闫涯扭头,看看另一边的杜莫,这个从面上看不出古怪的汉子,手中的红酒杯都快出现裂纹了。
“安塔斯有一个老兵联合会,明天我问问你的主治大夫,看能不能让你过去参观。”凌风看着眼睛乱转的人,开口断言,朱仑现在每天都需要回到修复液中一段时间,配合光谱和药物来调节,以免修复液效力过大让他心脏超负荷直接死在治疗舱中。凌风知道朱仑不是表面上那种娃娃,但是他现在很明显想要塑造这样一个形象,那么一个热心的,好人,自然要抓住机会让这个悲伤地,弱者,见识一下残缺世界的美好。
至于老兵联合会,凌风脑袋里的印象就是三足鼎立的一群有文化有纪律有武力的老兵油子,下棋的看不惯健身的,健身的看不惯闲逛的,闲逛的看不惯下棋的。
“如果能够成行,这将是我到安塔斯以来第一次访问行程,我希望能够和我们洛桑达跟过来的随行记者商谈一下。”朱仑绝对是个把握机会的人,凌风既然如此热心,那么一定不会拒绝这样正常的请求。
闫涯看看正常起来的两个,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同时也在感慨自己自从这两人开始互相飙演技之后,一句话也插不上。要是凌风知道闫涯心里怎么想的估计会选择先掐死他,要不是为了顾忌他跟不上节奏他至于和朱仑探讨人生吗。当然,凌风现在不知道,他正在遵循着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拒绝朱仑的采访请求。开玩笑,要是让你和你们星球的人接上头,那不是更方便了。
“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因为一旦用正式访问的身份,他们的正常生活就会被破坏,这样一来咱们就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凌风脸皮厚的不怕给自己再贴上一个善良的标签:“你想一个残疾的老人为了咱们的到来要早起很久并且穿着整齐,还要按着安排行动。这样太麻烦了。”
朱仑嘴角隐蔽的抽抽,他怎么觉得自己变成坏人了?“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就只能等待凌元帅的好消息了。”
啧,他的声音要是再脆一点就好了,凌风在心里不无可惜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