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身白衣,头发很长,遮住了脸。,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特的是他的姿势,一般人上楼都是走上楼,而这个人,却是爬着上楼!后边拖着两条‘腿’,仿佛是残废而无法用力的,只靠着身前的双手撑着地,攀着台阶,缓慢的移动上来。仔细一看,又是哪里不对。
虽然那人一点一点的挪动,阿美也是看得心惊,更是恐惧,这人是谁?为何来我家?难道是‘女’儿?想到这里,阿美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勇气,把恐惧暂且压了下去,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让他伤害到‘女’儿!然而阿美渐渐的发现他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人就算下半身瘫痪爬着也是手掌指尖向前,而阿美终于发现到一开始觉得不同寻常的地方。他的手掌,是相对着爬行的。左手的手掌指尖向右,而右手的手掌,指尖向左,这么奇怪的姿势,这么费力的姿势,绝不是人!而且阿美也听到了他挪动时骨架发出的“咯咯”声,阿美不禁再次凉意布满全身,全身血液仿佛凝结,动弹不得。再一看,那双‘腿’竟也是扭曲的畸形!
伴随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那东西已经爬到了二楼。而且,更让阿美心惊的是,他正朝着‘女’儿的房间爬去!此时阿美终于安耐不住,担心‘女’儿的心胜过了恐惧,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后,用着颤抖的声音询问着那个东西:“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而那个东西仿佛真的能听到阿美的声音,停止了前进,单手撑地,一手则拨开了额前的长发。
一张溃烂的脸!还带着黑红‘色’的血污!从眉目中依然能辨别出‘性’别,他竟是个‘女’人!
然而,她立刻又再次爬行起来,挪动起来,虽然缓慢,却也到了‘女’儿的房间‘门’口。
不知怎的,她伸出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女’儿的房间不是锁好‘门’的吗?然而此刻阿美终于发现,‘女’儿已经醒了!看到‘门’前的‘女’人,‘女’儿尖叫着退到‘床’的最内侧,然而随着那‘女’人一点点方挪动,‘女’儿因恐惧已经忘记了尖叫,只是抱着‘腿’低头发抖,嘴里再次呢喃出那些熟悉的声音。而阿美,此刻也是不知道如何过去拯救‘女’儿,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房间里睡着,而自己仿佛只是一个摄像头,一个监视器,除了看,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那‘女’人逐渐爬到了‘女’儿的‘床’沿,伸出白皙的手,朝‘女’儿的手腕抓去。手伸长了!她果然不是人!那是鬼!
‘女’儿终于被抓住了手腕,慢慢的拖出了‘床’沿,‘女’儿只是一直在哭,一直在求救,阿美终于忍不住,大声的训斥道:“你到底是谁!抓我‘女’儿想干什么!”‘女’儿仿佛也可以听到阿美的声音,不停的叫唤着“妈妈救救我!我不想走!”。二·八·中·文·网而那‘女’人也终于说话了,听着声音,果然是‘女’人!“我是她的朋友,我来带她走。”声音里毫无感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女’儿的朋友!
“不行!不许带走我‘女’儿!”任凭阿美如何呼唤,那‘女’人只是拖着‘女’儿往‘门’口爬去,力气似乎很大,‘女’儿根本挣脱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哭,和喊叫。
此时阿美看到的依然是自己那具沉睡的身体,根本无计可施。心里想着身体赶紧动起来可身体就是无法动弹。
阿美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朝那‘女’人抓去。拼着不顾一切只想着拯救‘女’儿的信念,真的出现了手,然而就在阿美即将触及到那‘女’人的身体时,白光一闪,四周突然亮了起来,阿美只得闭上双眼,然后没有了知觉。
阿美醒了,满身是汗,满头也是汗,想到刚刚梦里的‘女’儿,也顾不得擦了,赶紧来到‘女’儿的房间,打开房‘门’,发现‘女’儿还在,只是又重复着相同的呢喃声,满头是汗,任凭阿美如何叫喊拍打,就是无法醒过来。此时阿美想到前几天的事,立刻奔上三楼,脸盆,水,‘毛’巾,阿美心里默念着。经过阿美的擦拭,‘女’儿的呢喃声及挣扎逐渐小了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可是依旧高烧着。
第二天,阿美终于发现到了‘女’儿的不寻常。‘女’儿根本没有醒来!或者说,是醒不过来!高烧昏‘迷’!立刻又送往了全市最大的医院,经过各种检查及‘药’物吊针,烧还是没有减退,也醒不过来。
“可能是烧坏了脑部神经或是被血块压住了导致昏‘迷’。要长久住院观察,等我们查出病因再……”某个医生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一群庸医!不顾医生们的劝阻,阿美带着‘女’儿回了家。安顿好‘女’儿后,阿美再次出了‘门’,上次听邻居说可能是撞鬼了,阿美视为无稽之谈,然而经历过昨晚的梦境之后,阿美有点相信了,而且目前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阿美找到了邻居,说了昨晚的梦境,邻居说自己没有办法,把一个地址给了阿美,让阿美寻着地址去找到一个人。
当阿美千辛万苦转了几趟车到达偏远的村子时,已经急得不行了。立刻朝地址上写的号码奔去。
那是一个老旧的庭院,是很早以前的布置了。阿美不顾左右两边的阿婆们,直接冲到最前跪在一个人背后,“大师,请救救我‘女’儿!”那人背对着阿美,阿美只看到那人留着长发,应该是个‘女’人。那人终于转过头来,朝两边挥了下手,两边的阿婆们因为阿美的到来都停止了手里的工作,直勾勾的盯着阿美,然而看到了那人的手势后,继续烧着纸钱,也不再看向阿美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的?为何事而来?”苍老的声音响起,看来年纪很大了。
阿美便把‘女’儿的情况和自己昨晚的梦境说了一遍。
“立刻带她到这来。”那人终于转过身来,是一个老婆婆,眼睛里却透着一种‘精’光。
阿美点了点头,告辞了老婆婆,全速赶回家里把‘女’儿带来。
老婆婆们把‘女’儿放在一张临时的‘床’上,阿美想‘插’手帮忙却被阻止,只能看着。
那人在‘女’儿的额头中间点了一点朱砂,双掌合十,口中不知念了什么,突然喝了一声:“起!”只见‘女’儿真的坐了起来,阿美想上前去看看‘女’儿,却被一旁的其他老婆婆们阻止。在阿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阿美突然发现,‘女’儿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旁边的老婆婆生怕阿美冲动误事,给阿美解释着目前的情况。原来阿美的‘女’儿只是被大师控制着而已并非真正醒来。阿美听到这里又担心起来,看着‘女’儿站在了大师的面前。而大师身旁的老婆婆则端来了一个火盆,大师则不知从哪里掏来了一个纸人,一个黄‘色’的小纸人,上面用朱砂写着什么。“那是你‘女’儿的替身纸人,上面写着你‘女’儿的生辰八字。”旁边的老婆婆低声说道。阿美继续看下去,只见‘女’儿跨过了火盆,同时大师把纸人扔进了火盆里,不消一会纸人已经烧成了灰烬,而大师则在一旁双掌合十,盘坐在地上,同时嘴里默念听不懂的词,一段一段的。而‘女’儿则转着圈来回走过三次火盆,旁边的婆婆在‘女’儿走过火盆时都会往她身上撒米,同时往火盆里烧元宝纸钱,在‘女’儿第三次走过火盆时那堆灰烬又再次燃烧了起来,然后熄灭。
“纸人是你‘女’儿的替身,大师是用替身去骗那个‘女’鬼,那个‘女’鬼生前是你‘女’儿前世所认识的人,撒米是去除你‘女’儿身上的邪气,烧钱当然就是为‘女’鬼引路了。”当老婆婆看到‘女’儿第三次走过火盆而火盆里的纸人灰烬再次烧起来时,高兴的说道:“你‘女’儿得救了!”阿美看到‘女’儿在走过第三次火盆后,走了几步路,倒下了。旁边的老婆婆们赶紧去扶起‘女’儿,把她安置在‘床’上。大师此时也来到旁边,手在空中画了个符,然后往‘女’儿身上一点,喝了声:“破!”,随即让人取来一个干净的铜盆,往里面烧了个三角形的纸符,然后把灰烬融入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温水中,搅拌了一下,让‘女’儿服下了。
不久,‘女’儿就醒来了。阿美给大师现金,那婆婆说什么也不要,阿美心里过意不去,变为添了点香油钱,婆婆才勉强接受了。
阿美从来不曾向‘女’儿提及此事,‘女’儿也一直不知道阿美这个可怕的噩梦。能不知道,就尽量不知道吧,有时候知道了,反而成为心里的一个疙瘩,落得不自在。这样可怕的事情,阿美知道就够了,不想让‘女’儿也有‘阴’影。偶尔,阿美还是会想起那晚的那个噩梦,好在‘女’儿一直相安无事。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一种福分。我也是偶然遇上了阿美,阿美知道我后,才向我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
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前世的事情,为何要祸及到今生呢?今生早已是另外一个人,前世之事,早已不再记得,找到今生,根本毫无意义。这是一种‘阴’间的规则或是上天的不可更改的天道之运行规律?我们芸芸众生,是否一切都只是身不由己,按着上天早已定好的路在行走,无论‘阴’间阳世,都无法摆脱这种既定的命运。
因果循环,一切都遵循着一种规律在运转着,一种不知不觉形成的规律,无法打破,也无法改变。即便过程改变了,结果亦是无法改变。
想到这里,我也只能默默叹气。抬起头看着天空,心里不由得在想——那个规划着我生命轨迹的上苍,是否,此刻,也在俯视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