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琪拉对准傅延洲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下去。
傅延洲拍了拍她的脑袋,视线好像透过她去看向另一个小孩似的。
“没想到你对小孩也那么有耐心。”秦洛看见了全过程,她眸子不由柔和下来,和傅延洲保持着距离蹲下身,“我以前以为你对小孩一点都不耐烦呢。”
傅延洲敛眸,“没有这回事,我挺喜欢小孩的。”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响,平日在谈合同时能说会道的他一遇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就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
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安琪拉忘我的堆着城堡,气氛虽然沉默,但意外的不错。
乔峥在身后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吃味,他走上前,拍了拍秦洛,笑道:“elina,你傻傻坐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一去玩排球。”
排球?
说真的,秦洛对这种高强度运动不怎么在行,而且她还是柔弱的上班族。
秦洛还没拒绝,就被乔峥硬是拉扯着过去,走之前,乔峥还相当挑衅地瞪了傅延洲一眼,警告他不要走上前来。
傅延洲挑眉,他站起身,警告他?嗯?
有意思。
明明警告了傅延洲,乔峥却看见傅延洲依旧跟上来,顿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你穿着这身那么干净的西装,不方便吧。”
言外之意是:你哪凉快呆哪去!
傅延洲卷起袖子,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冷笑道:“不如我们一对一来一场比赛如何?”
秦洛站一旁听得一脸绝望,完蛋,这俩人又开始了。
“好。”乔峥这次答应的很爽快,对傅延洲提出一个要求,“谁赢了了就请谁吃饭,没问题吧。”
傅延洲挑眉,感觉他这个要求简单的有点诡异,果然,下一秒只见乔峥微微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输的人,永远不要靠近秦洛。”
说到‘永远’二字,乔峥咬得音特别重,好像从牙齿缝之间狠狠挤出来似的。
傅延洲蓦然阴沉下脸,尔后眸中却泛起一抹趣味,这个倒是一个好机会,“好,一言为定。”
秦洛满头雾水地盯着眼前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格外认真严肃,好像在打一场关乎于他们一生的比赛似的。
秦洛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比赛开始了。
平日见傅延洲只坐在办公室不常锻炼的样子,却没料到他的运动神经特别发达,尤其是刚开始上手不久的排球,玩得一溜一溜的,攻守兼备。
乔峥好几次偷袭都没能成功。
两人之间的对局坚持了有半个小时,双方都没有拿到一分。
太阳散发的光芒意外猛烈,照耀在两人身上,傅延洲原本被汗水浸湿的衬衫因为着猛烈的阳光而逐渐变得干燥起来。
但他依旧满头大汗。
傅延洲薄唇微微开启,细喘着粗气,因为公务繁忙许久没运动,没想到才打半个小时就累得气喘吁吁。
看样子回国后得好好每周锻炼一两次身子才行。
两人之间的对峙十分激烈,秦洛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不由疑惑转头询问玛丽,“他们两个是在打架还是在打排球?”
玛丽一脸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大概两者都有吧。”顿了顿,她对秦洛挑挑眉,“你觉得呢?”
秦洛沉默下来,她只是希望他们两个之间的对峙千万不要牵扯到她,但看目前这情况,估计……牵扯到了。
秦洛捂脸,长叹一口气。
不过傅延洲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经验丰富的乔峥,乔峥一个偷袭顺利拿到了一分。
乔峥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目前我领先,比赛还有五分钟结束,要是不超越我这个分数的话……”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很明显的意思。
这个笑容,傅延洲看着相当刺眼。
他冷哼一声,“废话少说。”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逐渐被略微阴沉的乌云所遮掩住,暖光被层层叠叠的乌云彻底淹没在其中,在薄云之间,还隐约响起沉闷的雷声。
秦洛抬眸,看了眼开始阴沉下来的天空,无奈地对着依旧在比赛中的两人叫道:“你们别打了,要下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缘故,海边的浪花一次比一次激烈,几乎要掀起高高的围墙要扑倒人群之中。
比赛就这样中止掉,最后比分是两人各占一分。
这让乔峥很不满意,他不悦地‘啧’了一声,“真是可惜。”就差一点点他就能再拿一分了。
就在此时,玛丽满脸慌张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叫道:“安琪拉呢?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女儿?”
秦洛皱眉,她环视了下四周,就在他们身旁玩泥沙的安琪拉果然不见了踪影,她心中一慌,“她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傅延洲闻言,沉下脸,“快去找找。”
按照这种天气,可能要下起暴风雨,要是安琪拉跑出去玩的话,非常危险。
仿佛在响应着每一个人心中的担心,一记熟悉而微弱的哭泣声从远处传来,而声源处正好是海边。
“你们看看!那里有个小女孩!”
站在海边三三两两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秦洛见状,立即跑上去,她果然看见安琪拉被一朵浪花被迫卷入了海水之中。
安琪拉惨白着小脸,漂浮在水中,无力的小手在水上扑腾着,但怎么也敌不过逐渐将她拖向深处的浪花,慢慢地,小脸彻底埋没在水中。
半天不见动静。
“安琪拉!”玛丽发出一记凄厉的尖叫声,似乎受不了这极大的打击,她双眼一翻,晕倒在安德森呢怀里。
秦洛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来时,她自己已经冲进了海水之中,拼命挥动着手臂游过去。
她深深潜入水里,憋着一口气将安琪拉抱在怀中,硬是浮起来。
安琪拉大难不死,她用力粗喘一口气,呆愣了几秒,忽然‘哇’得一声哭出声,抱着秦洛的脖子不肯松手。
秦洛低声安慰着她,“没事,没事的,我们很快到岸上。”
话是这么说,但秦洛慌张地感受到自己逐渐没有多少的力气了,刚刚拼命游过去时花的力气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