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中午都准时出现,实在令傅延洲厌烦。
宋明见状,识相地退出办公室,让傅延洲面对着这两个人。
杜琴佩硬是将唐佳拉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隔绝掉外面纷纷投来的好奇目光,来到傅延洲面前,双手叉腰,对他说道:“延洲,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我想听你真正的回复。”
傅延洲的视线缓缓落在唐佳身上,冷淡开口道:“那天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被傅延洲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盯住,这道眼神好似看穿了她的内心,只探深处,找出真相。
唐佳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她不敢对视着傅延洲的双眼,低声细语道:“是……是真的。”
杜琴佩还担心唐佳会自爆出来,见她依旧死咬着不松口,才满意地点点头,望着傅延洲,高傲地说道:“你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间的行为,说什么都要对唐佳负责,延洲,我知道你不是不想负责任的渣男对不对?”
说着,从lv包包之中拿出离婚申请,放在傅延洲眼前,“来吧,签了吧。以及秦洛,我会找她好好说清楚。”
傅延洲感觉自己又胃痛了起来,他几乎强硬着口气道:“唐佳,你知道我平日最恨不择手段的人,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错下去?”
唐佳眼窝逐渐泛红,想要嫁给傅延洲的强烈期待几乎覆盖住卑鄙的心虚,她反而倔强了起来,“我确实跟你有过一夜,夺走了我第一次,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呢!”
话音刚落,傅延洲爆喝一声,“够了!”说着,他站起身,大步来到唐佳眼前,大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说道,“既然昨天是你的第一次,那么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傅延洲向来冷漠的脸,勾起一抹弧度,满是冷冽、嘲讽。
唐佳闻言,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嘴唇剧烈颤抖几分,“不……我……”
杜琴佩实在看不过眼,挡在傅延洲面前,破口大骂,“傅延洲!你过不过分!”
“我过分?”在这段日子被杜琴佩两人一起施压积累的压力在杜琴佩这句话之中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傅延洲散发的戾气越来越重,“到底谁过分?妈,你装病来欺骗我,三番四次向我装可怜施压,联合唐佳一起给我下迷药,弄出子虚乌有的事情,到底谁过分,妈,你来说说?”
傅延洲冷笑,彻底撕破脸皮,“妈,你可知道我胃病为什么再次复发?不是秦洛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我就算胃痛了,你一点关怀都没有,只知道怎么跟唐佳一起商量怎么拿下我。”
见杜琴佩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傅延洲眸中掠过一丝悲凉,“妈,请你尊重我的感情。我依旧喜欢着秦洛,我心里已经放不下任何女人,不要三番四次试图想扭转我的心意,你真的办不到。”
说完这句话,三人陷入许久的沉默之中,唐佳首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出来,颤抖着说道;“延洲,是我骗了你,那天晚上我们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
因为被拒绝了太多次,唐佳开始绝望了。
杜琴佩咬咬牙,狠狠瞪了眼自爆出来的唐佳,但她依旧不肯放下高傲对傅延洲道歉,她高昂着头,死撑到底,“我都是为了你好!而且装病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有装!”顿了顿,她略微急忙地补充道,“你当时也不是看了当时医生给你的病历吗?”
傅延洲嗤笑一声,“就是那个陈医生开的病历吗?我从小就知道你每次装病都会找陈医生开病历,无非就是想要得到爸的注意,现在你把这个手段用在了我身上,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杜琴佩被傅延洲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圆瞪,“我装病!?很好!”她要气笑了,“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在装病!以后你有本事别回老宅!”
说完,杜琴佩甩手夺门离去,只留下唐佳跟傅延洲两人面面相觑。
唐佳深深呼吸一口气,她朝着傅延洲微微鞠了个躬,便转身追上了杜琴佩气急败坏的背影。
这一场吵架,几乎花掉了傅延洲一整天的力气。
他无力地坐在旋转椅上,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满脸倦容。宋明站在门口许久,犹豫着端着黑咖啡走了进来,放在桌面上,担忧道;“傅总,你……没事吧?”
傅延洲摆摆手,冷淡说道:“没事。”
“唔……关于出差这件事。”虽然傅延洲现在心情不太好,但宋明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该报告的事情还是要报告,宋明纠结着翻了翻笔记本,道,“这个月的行程你全都排满了,而且都是比较重要的行程,傅总你确定要取消吗?”
傅延洲冷淡地点点头,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淡淡道:“都取消了。”
现在要飞过去提防着乔峥接近秦洛才是正事,其他什么重要行程跟秦洛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宋明见傅延洲如此坚决,“好的,那么我把行程都取消,改日期。”
傅延洲摸了摸下巴,头疼欲裂,他摘下工作时用的眼镜,揉了揉鼻梁,忽然说道:“我后天出发,公司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你处理了。”
宋明有些吓到了,“这个……那明天的行程也要取消?”
傅延洲微微一笑,“你说呢?”
这不是废话么。
回到家中,傅延洲松了松勒得有些紧的领带,扣子也解开了几粒,隐约露出蜜色般的肌肤,看起来极为诱人。
拿起手机,又一次拨通了秦洛的手机号码。
不知怎么,傅延洲迫切的想听见秦洛的声音,那边嘟了几分钟,在傅延洲心心念中,终于接起来了。
秦洛的语气有些冷淡,但在傅延洲耳中听来,如天籁般好听,让他的心柔软了下。
傅延洲缓缓呼出一口气,“秦洛,你在忙着些什么呢。”
一开口就是俗套的可以的开场白,反而逗笑了秦洛,“你说呢,我出差不是工作,就是工作,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
傅延洲沉默几秒,忽然开口道,“我想去看你了。我能去看你吗?”
话音刚落,秦洛立即警觉了起来,“当然不行,不是说好了只能打电话,不能见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