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鸟语花香的气息,诠释着春天到来的生机勃勃。
林虎坐在黑色保时捷的车里,望着窗外活跃蹦跳的小鸟,看着含苞待放的花朵,却很不平静的用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
昨晚他睡得不好,确切的说是因为有条咸鱼在身边,让他这好久没吃腥的老猫睡得不好。
本来大清早想睡个懒觉,却被陈熏彤给硬拽了起来。声称今天要去见大人物,一直追问到底有没有想出纳兰家雪莲乳液的破解办法,弄得林某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烦人的问题,可是又稀里糊涂的被陈熏彤吩咐的几个人拉进试衣间,开始像整理艺术品似的打扮起来。
在林虎非常仇恨的记忆里,视乎这群可恶的家伙叫什么私人造型师,而且是属于陈熏彤一个人的造型师,一身的西装革履配领带,林虎郁闷的感觉到受宠若惊。
当被这群可恶的人类进行不伦不类的打扮以后。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陈熏彤追魂似的拉着钻进了车里。
这一路上,林虎都很心烦,在他土鳖而单纯的思想里,即便是去见领导人同志,也不用穿得这么正式。只可惜,他的问题,只得到陈妖精的一句白痴。
驾驶位置上,罪魁祸首陈熏彤安静的开着车,时不时扭头朝林虎看了看,眼睛里始终泛着古怪的神情。
“看个屁,看看看,再看老子给你来车震。”林虎不耐烦的扯着脖子上套得太紧的领带,心烦意乱的骂骂咧咧。
“别动了,这样挺好。”陈熏彤没生气,反而好心的提醒着。
林虎像只没捕到猎物的狮子,恶狠狠的瞪了陈美人一眼,将目光移向前方透明的挡风玻璃,发现轿车已经驶出了繁华热闹的市区,不仅皱了皱眉头。
撇着嘴,林虎扭头问道:“那什么司令员,又是一个住别墅的家伙?”
“到了那地方,最好别乱说话。”陈熏彤一直很专注的当着美女司机,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林虎不服气的咧着嘴,在他心里,一个军方的司令员,也没什么了不起。因为他见过的大官很多。
上至国土局局长,下至村里的村长,这些都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曾经的县委书记的美女秘书老婆,当文物局美女局长的红颜知己。对于他而言,越大的人物,就越和蔼可亲。
“有点心理准备,免得待会尿裤子。”陈熏彤视乎要故意打击林土鳖,再一次提醒着。
林虎在和套住他脖子的领带较劲和怄气,根本没在乎陈熏彤的提醒。于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根该死的领带上。
作为一个骄傲的大农村青年,林土鳖始终有着自己的一套信仰。朴素,诚实,信守诺言。这是他的原则和底线。以至于他经常被两个不遵守这种底线的妖精玩得团团转,然后就团团转的生气,最后在团团转的原谅。这视乎成了一种循环规律。
嘎吱一声劲爆的刹车,打断了和领带较劲的林虎。
林虎抬起头眺望前方,引入眼帘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如临大敌的站在一个简易的哨卡前,挡车杆成一字型拦住去路。
两名身穿迷彩军服,手拿黑色冲锋枪的军人笔直的走了过来,这让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林虎马上绷紧神经,紧接着瞪圆了眼睛。
陈熏彤,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居然闯军营。这是林虎心里最原始的想法。纵然他有玄医一段的实力,也被两名杀气腾腾走来的军人给吓傻了。
陈熏彤显得很淡定,至少在这时候她比林土鳖镇定很多。
当两名军人来到车窗前,打了个敬礼以后,陈熏彤不等对方询问,轻车熟路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证件递了出去。
只见其中一名挎着黑色冲锋枪的军人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冷淡的将红色证件递还给陈熏彤。
然后在林虎错愕的眼神中,只看到那名军人朝着前方的哨卡挥了挥手,哨卡横档的挡车杆立即拉高到80°,开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陈熏彤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发动轿车,在林虎呆滞的目光中,直接穿过荷枪实弹的哨卡,直接驶上了一条单行道的柏油马路。
坐在车里,林虎回头朝着越来越远的哨卡看了看,这才朝陈熏彤投来好奇的目光。
“死妖精,那群家伙手里的东西是真的吗?”
“你可以试试威力。”陈熏彤没看林虎,或者说现在她更专注于开车。
林虎撇了撇嘴,不服气的低着头嘟囔着:“得意个屁,真家伙老子也见过。”
没错,林虎没有吹牛,他真见过真家伙。因为杜平和苏天放的几个贴身保镖都有那种东西,只是那种东西是手枪,而刚才哨卡的那群家伙,拿的却是能突突人的冲锋枪。
军队,是个神秘的地方,也是一个闲人免进的地方。这里不仅戒备森严,而且乱闯,随时可能被就地击毙。
军事基地是这样,军事重地是这样,军队高级将领的住所,更是这样。
跟着陈熏彤一路驱车走来。林虎见到同样的哨卡,甚至比刚才那种哨卡更吓人的都有。守卫森严,比监狱还监狱。
当黑色的保时捷又到了一个哨卡停下时,林虎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坳上,一面火红色的国旗冉冉飘扬着,视乎在微风中,她要展现她艳丽而绝美的风姿。
在飘扬的国旗下,一片茂密的林子里,隐约可见一座十分隐秘的军绿色大帐篷,上面布满了伪装,就算在天空上俯瞰,也不一定能轻易分辨出来。
就在林虎正好奇的时候,突然被身边的陈熏彤推了推。
“干嘛?”林虎被人打断了好奇,显得很不耐烦。
“下车。”陈熏彤推开车门,比林虎更不耐烦的说着。
于是林虎这才注意到,黑色保时捷的四周,已经被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军人给包围了。视乎这辆车很危险,至少军人们是这么认为。
林虎楞了楞,无奈的推开车门。当他下车的时候,只见一挺黑洞洞的车载重机枪对准过来,居高临下,像一只恐怖的钢铁怪兽。
林虎心里有些发毛,他虽然是军事白痴,但依然清楚,如果轻举妄动,那玩意儿吐出的火花,足以让人在死亡报告书上,写上失踪的结论。
直到这时候,林虎才明白,刚才陈熏彤为什么要嘲笑,为什么要说那句“|不要被吓得尿裤子就行”的话。那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好心的提醒。
虽然现在林虎没有让陈熏彤如愿以偿的吓得尿裤子,但的确被吓成了神经衰弱的刘姥姥。
在一个军官的引导下,林虎和陈熏彤像囚犯,在几名军人冷厉的目光注视下,爬上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
这一次,开车的司机不再是美女,而是换成了一位扛着少尉军衔的军官。
和陈熏彤并排坐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上,看着吉普车奔驰中带起的滚滚黄沙,林虎郁闷的翻了翻眼皮。
军方的司令员,要摆这么大的谱吗?古代见皇帝,视乎也不过如此吧?又是关卡哨所,又是换车监视,这感觉像是进了关塔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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