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事关晚霜，你怎么可以不说呢？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以你主子的身份命令你说！”
暗夜面色一喜，“主子终于承认自己是主子了？”
我无语，“不要废话，快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好想想，不要遗漏。”
暗夜道，“主子，其实晚霜姑娘死的那晚，属下就觉得她是报了必死的心。”
我又是一阵儿无语，“你觉得？你觉得是就是？”
“其实那天属下去牢中提晚霜姑娘的时候，她面色平和，还喃喃自语说什么这天终于到来了。”
说到这里，暗夜踌躇半晌，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当时竟然对我说，暗夜，我知道你将会成为姐姐的暗卫，你以后一定要替我好好保护姐姐。”
我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暗夜道，“其实，那天晚霜姑娘说的最奇怪的一句话是：姐姐，晚霜终于可以为你做件事了，晚霜是有用的，晚霜和四一样有用对不对？”
听罢暗夜的描述，我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然成冰，“晚霜，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暗夜看着我满面疑惑，缄口不语。
猛然，我想到了什么，在脑海中勾画出当时情形的轮廓。
晚霜看四做事麻利，看问题一阵见血，是七王妃极大的助力，她心中也想成为四那样有用的人，奈何终究力有不逮。
皇上昏迷后，晚霜因嫌疑罪被关入牢中。
晚霜在牢中不知所措，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会连累七王妃，会连累整个七王爷府，因此，不管受到何种可怕的刑罚，晚霜依旧不肯开口。
因为晚霜怕，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成为七王妃的催命符。
正当晚霜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个人悄悄找到晚霜。
那个人告诉晚霜，只要晚霜认下这滔天罪状，并且指认容贵妃，那么七王妃就会嫌疑尽消、平安无事。
晚霜眼中闪烁出光芒，一再确认是不是只要自己指证容贵妃，就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七王妃的命。
那个人看晚霜怀疑，于是显出真容。
晚霜看到那个人之后，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七王妃的事情，那人告诉晚霜，以命换命是当下局势最好的方法。
晚霜郑重地答应了那个人，答应他会在某个夜晚指证容贵妃，答应他会用自己的命来换七王妃的命。
所以，晚霜才会在自己大限那天，说出那样的话。
姐姐，晚霜终于可以为你做件事了，晚霜是有用的，晚霜和四一样有用对不对？
而那个人，那个让晚霜甘愿受死的人，会是谁呢？
这个人不惜冒险进入狱中，显然这件事能让他受到极大的益处。
这个人能让晚霜信任，显然是晚霜熟识之人。
这个人让晚霜指证容贵妃而不是直接指认德贵妃，显然是玩弄阴谋的高手。
这个人能悄悄潜入狱中而不引人注意，要么是武林高手，要么是权势逼人。
这个人对当时的朝局如此熟悉，显然是局中之人。
这个人早早知晓暗夜将会成为我的暗卫，显然是东岐皇族核心。
而符合这些条件的，很显然，慕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