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墨轻天惊讶的开口,像一个喝短片的醉汉一样,好半天才把记忆拼接上。
可是她隐约记得他不是受了重伤嘛?!墨轻天一双清眸疑惑地看向君未暝,如同一个不知世事的孩童一般。
“呵……”很少看到墨轻天露出如此童真的表情,君未暝轻笑一声继续道。
“对呀,我不放心你便赶过来了,没想到一来就让我得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丹凤眸中荡漾着打趣。
“那你这手怎么了?”为了转移话题,墨轻天下意识的低头,她这才发现君未暝的手上在滴血,而且好像伤的不轻。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捡树枝的时候划伤的。”君未暝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你捡树枝干嘛?”
“本来想着生堆火让你取暖来着,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也用不着它们了。”
哗啦!!
这一路上来,他紧紧抓住的树枝,被他无情的丢到了一旁。
树枝:我招谁惹谁了?!
“我看看!”墨轻天一脸担心地把君未暝受伤的那只左手抓了过来。
毕竟,是因为她,他的手才受伤的,而且他刚刚还救了她一命啊,于情于理她也不能坐视不管不是吗?
伤口摊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虽然出血量不多,但伤口非常之深。
有几个较大的伤口,几乎有两厘米的树枝还插在里面,这怎么可能是划伤的?!
怀疑的眼神看向君未暝,但见君未暝直接把脸侧到一边,很明显是不想多说了。
见状,墨轻天也没有坚持什么,收回视线,专注于伤口上的树枝。
墨轻天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伤口上的树枝,之后为他上好药,细心地缠好绷带。
做完这一切,墨轻天光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从乾坤戒当中,取了些绷带和药粉,墨轻天放到君未暝的手里嘱咐道:“三天换一次,不出十天就好了。”
以墨轻天的身高,刚好到君未暝胸口偏下的位置,由于她嫌弃抬头说话太累了,于是刚才的那番话墨轻天都是对着他胸口说的。
等了一会,见他并未应声,只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墨轻天疑惑地抬头望去。
这时,君未暝刚想抬手,为她擦拭去头上的汗珠,踫巧墨轻天一抬头,于是他的手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墨轻天一抬头,便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为她带去丝丝凉意。
两人都有些许的愣神,墨轻天率先反应过来把脸侧到了一旁。
虽然她有些留恋刚才的那股凉意,但身体如条件反射般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不想让人触碰。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丝尴尬。
这厢,卫陌漓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想到她刚才逃的如此急切,一双桃花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受伤。
呵,他终是接近不了她吗……
“然,这胎毒又是怎么一回事?”收拾好思绪,卫陌漓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低沉磁性。
经过卫陌漓这一提醒,君未暝这才从刚才的尴尬中逃出来,连忙正色道:“对啊,天儿你现在没事了吧?”
“呃,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了吧!”墨轻天摸着鼻头,含糊道。
说来也是惭愧,明明这胎毒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任她揉捏了,但她就是弄不清它的成分,只知道它畏寒,遇到寒气便会停止暴动。
“那它还会发作吗?”
卫陌漓先君未暝一步问道,不过介于卫陌漓问的正是他要问的,他便也不与卫陌漓计较什么了。
“会,但是什么时候在发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次,卫陌漓希望那双清眸中不是满满的笃定,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怎么会这样?!”眉头轻皱,君未暝的脸上生平第一次出现了类似苦恼的表情。
他知道墨轻天中毒的事,但却没有想到这毒发作起来如此厉害。
“那就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吗?”卫陌漓不死心地又一次问道。
“没有,我连这种毒的成分都不知道。”说到最后,语气不禁染上丝丝的挫败感。
一阵山风袭来,墨轻天感到丝丝的凉意,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经过寒潭的浸泡早已黏贴在了身上。
抬眸看向他们,只见他们低头的低头,扶额的扶额,在如此清冷的后山,竟是生生急出一脑门薄汗来。
见此,墨轻天心中不由得涌上来一股暖意,不由分说地温暖了她冰冷的四肢。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这不正是她前世所渴望的嘛。
“啊啾!”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墨轻天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抬头望天,万物寂空,月亮高高的挂在夜幕正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辉。
已经子时了呢…今天应该不会发作了……
搓了搓手背,墨轻天见他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分说地开口催促道:“走了走了!已经子时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说罢,不管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墨轻天自顾自的迈腿,便往山下走去。
“哎!天儿等等我!”
君未暝见状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一起下山去了。
银白的月辉散落在卫陌漓的身上,衬着他的影子无比寂寥。
原地只剩下卫陌漓一人,望着墨轻天的背影若有所思。
良久,就在以为他被人点穴了的时候,卫陌漓这才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迈步往山上走去。
败了…败了…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