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好奇,“迁户?”
“呦,还‘挺’清楚,等你嫁人的时候,荣老王爷就会把你迁出去了,到时候,族谱没你的名字,你就真成泼出去的水了,连祖祠都进不去。。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安宁闻声踩了他一脚。
“哈哈,生气什么,说的也是实情啊。”乔洲躲开一笑,见安宁有动怒的意思,忙指了指库房说:“要不要进去看看,这里保存的达官贵族的户本,也许可以查到你要找的人。”
“不用了,肯定不在。”安宁有种感觉,那个人就算是在库房里,那也应该是皇宫里的那一座,守卫森严,保存着历代皇帝皇子皇‘女’与亲王的名册的祖祠。
而不是在这里。
“郡王的户本也在宫里吗?”
“在吧,如今他那一支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倒是没有那么多大族的麻烦,哎。”
“听你的语气还‘挺’羡慕的。”
“人多麻烦啊,唉,你这丫头不懂的,逢年过节都认不出谁是谁了,逮着谁那可都是姑‘奶’‘奶’啊。”
“得了,你说方十三有这麻烦我信,你?算了吧,别人没招惹你就不错了。”
乔洲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安宁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她还要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出了户部,跟乔洲两人一块翻身上马,行径皇城区之时,却发现一座府邸十分热闹。
拉开的喜绸跟红灯笼,这是要办喜事?而那阵仗,是不是太大了!
两人都有些怔住!
从城东到城西,这红灯笼还在布置,这是要全城置办?
是不是有点夸张。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哪座府邸这么嚣张。”两个月前翼王府办喜事只封闭了两条主街道,从方府一路拉了红绸到翼王府,在当时已经让百姓们津津道上好几天。
现在这位明显出手更大。
不,更嚣张。
陛下的封后大典都不带这么张扬,而这张扬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你出‘门’时看过这些灯笼吗?”安宁震惊的问。
“没有。”
挂满了整座皇城街道的红灯笼,洋溢着一片喜气,而在他们出府时,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几个时辰将这些布置完毕,这种实力……怎么可能!
“好像是那个方向过来的。”乔洲指着一个方向望了一眼,心脏在怦怦跳动,忽然有一种猜测,但又不敢开口,只是压抑住冲动说,“过去看看。”
“是郡王府。”忽然有声音‘插’入。
两人顿了一下,循声看去,安宁挑眉,“包子坤。”
包子坤平静的站在巷子里,淡淡的抬眼看着他们。
那孤僻的‘性’格走到哪都是一个人,喜气洋洋的红‘色’烛光在风中摇曳,给他半隐藏在黑暗里的身影多了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见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个古怪的笑。他示意的望向空中,安宁他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有道身影慢步行步在半空之中,随着他所到之处,灯笼竟是亮起一片。
而脚踩的那片虚空,令乔洲跟安宁怔了一怔。
“那是灵学世家的人。”两人变‘色’。
“他们跑来挂灯笼?”安宁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扭曲,那是惊的。
踏虚空而行,那至少是天级强者,而能做到如此稳定且轻松的,说不定还是灵王,可这样的大人物跑来挂灯笼?那可是随便脚一抖,都能让长安碎掉半边天的人啊!
安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灵修的等级分别是,入‘门’的灵级,基础的地级,之后便是师级,这个等级也有人喊大师级,代表这人算是得以跻身灵修的行列,成为一名真正的灵修了。
而更上的便是天级、王级,以及巅峰强者灵帝。每一级又分十星。
灵王。
那可是仅此于帝级之后的人物,即便是在灵学世家里那也是长老辈的或是客卿的大人,郡王竟然请来了这么些人来办喜事?这得是要怎样的排场才能满足。
乔洲跟安宁心情很是复杂,他们也忽然明白包子坤那古怪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怕是他也觉得难以置信吧。
这郡王到底是什么人?!
隔着不远的南子聪撑着油伞,同样在打量着郡王府,雨幕中,少年一身蓝袍清爽干净,又带着利索,一头柔顺的长发垂落身后,发尾由一块‘玉’坠子吊着,他单手举伞,两指好玩的转着手中的伞柄,雨珠从伞上跳开,如珍珠落地,坠入水坑里,消失不见。
玩了一会,还是想不通。
“他到底在想什么?”南子聪撑着下颚,一脸不解。
在东冥国办喜事,娶谁?
阿奴没有回答。
南子聪也习惯了,不知道的问题,阿奴从来不开口。伞在手中转了转,南子聪脚步转向另一边,“两天没见着那丫头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说着望向了方府的方向,只是刚迈开的步伐,被人拦住。
南子聪挑了挑眉,“高志成好大的胆子,连本皇子的路也敢拦。”
两名护卫心头一紧,忙道不敢,高志成忙下了轿,笑道:“高某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是想请六皇子吃顿便饭。”
“哦?”
南子聪笑的玩味。“我正好也要找你。”
高志成脸‘色’一变。
其实林慕过得并不算好。
虽然在初试大赛时故意放出洗髓丹,是她有意为之,但对于高志成跟巴安的忽然动手,林慕也是觉得这两人太过没有耐心,连这几天都等不起。
在尹锦辉走后,就彻底坐不住的派了杀手前来。
夜晚的沁竹阁,几道身影无声的‘交’手,打出的火‘花’不大,但每一下都是惊险。
直到林慕平静的抹了对方最后一人的脖子,鲜血溅在地面,带出浓郁的血腥味,林慕皱了皱眉,腹部一阵反感,她转头对赤电驹跟追风兔道:“收拾掉。”
这是这几‘波’想要抓她的人了,林慕数不清了。也没心情去数,待尸体被赤电驹跟追风兔送出去埋掉后,她终于忍不住走到了一旁的池边,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直到没有东西可以吐了,林慕才坐了下来,只觉得身体累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的孩子在反抗,最近的孕吐反应有点大啊……
林慕擦了擦嘴角。
这打架的活,果然不能多干。
……
方府书房,方尺博已经可以开始处理一些公务,只是那拿起的笔,在好友徐宏图的话落下后,已经连着溅了几滴墨汁在白纸上,都没有写下一个字。
方尺博抓着自己的手,颤抖的放下了笔,声音沙哑仿佛从指甲刮过木板的刺耳声,“你……刚才说什么?”
徐宏图叹了一声,说:“十三小姐怀孕了。”
方尺博将笔重重搁下,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