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张桌位上,林威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跟在秦风后边的龙月心,眸底深处已然流‘露’出隐藏不住的深深怨恨!
五年,他堂堂林家的大少对这个‘女’人直直追了五年,然而就在这一刻,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期盼纷纷化为幻影,支离破碎。
难得自己真的比不上那个秦风?她宁愿跟在别人身后,做着别的‘女’人的陪衬,也不愿和自己牵手并肩,堂堂正正的享受他人羡慕祝福的眼光!
林威此刻感觉自己心在滴血,此情此景,换做任意一个男人都不会如此的平静下来。
这时,一只粗壮有力而长满老茧的手在林威的肩膀拍了拍,他皱了皱眉,扭过头去,一位穿着阿迪运动装的魁梧年轻男人正冲他咧嘴笑着,这家伙看起来很是壮硕,足有一米九的彪悍身高,那宽松的运动服被一身腱子‘肉’撑得满满当当的。
“威哥,‘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没了这棵歪脖树,咱还不是有着大片森林了嘛!”
林威闭上了眼睛,闷哼一声:“王鹏,我还不需要你来安慰我。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那被叫做王鹏的彪悍汉子正咧嘴一笑,望着人群中‘风光无限’的秦风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嫉妒和狠辣,“威哥,就算你不吩咐,兄弟我今儿个也得把这小白脸打的满地找牙。******,上来就带着四个大美妞出场,太能嘚瑟了!”
而在人眼中无比装x嘚瑟的秦风却是苦不堪言,在别人眼里他秦大少可谓是风光无限,‘艳’福齐天,可只有到了他这个位置才能体会那种进退两难,不,是左右为难的痛苦。
处在中间的他明显感受着两边‘女’人的浓浓杀气,好像在一刻就会挥刀而起,杀他个天昏地暗——实际上这两位根本不会亲自动手,她们只会把满腔的仇恨和怒火转移到中间的当事人秦风身上。
并且在‘如果我们两个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世界末日了,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泽谁?’这种极其幼稚并且十分纠结‘操’蛋的问题上乐此不疲,而且还会举一反三,折磨的秦风实在够呛。
一面是自己相爱两年的‘女’人,现在还怀着自己骨‘肉’,‘挟天子以令诸侯’。
另一边是自己爷爷钦定的孙媳‘妇’,是两大世家的友好见证,并且这‘女’人还救过自己一命,不惜和林家撕破脸皮。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天级的变态,自己打不过她——于是乎,这短短一百米的走廊秦风走的异常艰辛困难,心里无比的纠结蛋疼。
‘女’人啊,为什么就不能和谐相处,共创美好社会主义呢。
总而言之,秦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驾到台上去的。只得尴尬的冲台下的众宾客笑了笑,说了几句体面话。
倒是沈寒烟乐得心‘花’怒放,心中直夸自己儿子有出息,有大能耐。
这位长袖舞衫的豪‘门’主母则是来者不拒,不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和凤傲秋的联姻关系,更是自豪的表述着,苏子妍已经有了喜脉,几个月后还邀请诸位来喝满月酒。就连身后的龙月心也是介绍的极为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叶子这丫头却是被她及时的给拉了回来,这是她的干闺‘女’,等会还得和她一起敬酒呢。
尽管如此,但还是压不住这一众宾客的嘴啊,一个个浮想联翩,纷纷议论起来。
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枪毙砍头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花’心了一点嘛。远不说现在那些保养小三小四的富商大官们,就在座的几位,哪一个没有三五个‘红颜知己’的。相比于那些天天扎在‘女’人堆里,动不动就穿上‘裤’子不认人的纨绔公子哥,秦风这还算光明磊落负责任的呢。
至少人家能把自己的‘女’人管的‘一团和气’,他们行吗?
与此同时,和秦烈老爷子坐在一起的老人们开始不断的大笑了。
“好家伙,怪不得你秦石匠一直藏着掖着的,感情这一出场,就给人们来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就是的,老秦。你这孙子可一点不随你们家的根,这桃‘花’运多着呢。”
老家伙们一人一句,连枪带‘棒’,秦烈老爷子却是假装醉酒的摆摆手:“年轻人的事,咱们这些老家伙管不了,管不了咯——”
其实秦烈老爷子他们那个年纪的人大都思想比较古板,当然在这个多元开放的时代对很多事已经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到底是人家男‘女’双方都同意的,用得着自己去瞎‘操’心什么。再者说,这又不是什么罪过,就算放到体制内也顶多算个个人生活问题有错误。可是秦风又不当官,八竿子打不着——至少秦家敢于把几个‘女’人放到台面上,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简单的介绍之后,秦风也跟着沈寒烟,埃桌埃个的敬酒,认识,帮助秦风扩展一下人脉。
这简单的一趟走下来,让秦风在众人的心里形象地位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这年轻人懂礼数,表现得体,毫无做作。不管面对是国部级的高官,手握一方权利的将军,还是一些祖辈父辈的老友,退伍的老兵小商,都表现的不卑不亢,以晚辈的礼节敬酒,客套。
没有半分谄媚奉承,也不摆豪‘门’大少的‘花’架子,让人感慨赞叹,真是一名好青年啊。
在转到角落里的一桌酒席上,秦风遇到了一个熟人,郑三的父亲,郑志行。
短短半个月,这位本来意气风发的豪‘门’家主看上去更加的消瘦憔悴了,双目无神,四十五六的年纪头发白了大片,此刻正坐在一边独自喝着闷酒。
他的儿子死于非命,至今毫无公道可言。而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却在今天大摇大摆的享受着人群的赞赏,风光无限。这种极具戏剧化的落差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以至于秦风来敬酒时候,他看都没秦风一眼,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若不是迫于秦家在京城的势力和能量,他都不见得来这一趟谢‘门’宴。如今让他和杀子仇人举杯欢笑?别说他心里过不去,他那死去的儿子亡魂第一个不放过他。
同桌的一众宾客对郑志行的这种极其不尊重的做法大为震惊,不停的给他使着眼‘色’,可对方根本置若罔闻。
秦风也看出了这一点,随后说道:“郑叔叔多喝了几杯,让他好好休息吧。诸位叔叔伯父,秦风敬你们一杯,以后还请诸位长辈多多关照。”
几位宾客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们不过是京城的二三线的家族,类似秦家这种顶级豪‘门’的少爷亲自敬酒,还从未有过这等待遇呢。自然阿谀奉承的称赞话语不断,想要给秦风留下个好印象,对于自己家族的未来有一个质的飞越。
郑志行实在受不了这些家伙的无底线的各种奉承,愤然的把酒杯往桌子一摔,直接走人了。
一时间,满桌的宾客都惊讶了,不知道今天郑志行这老东西吃了什么枪‘药’。
“诸位别急,兴许郑家主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我去看一看。”
秦风笑了笑,随后跟着郑志行远去,来到远离人眼的秦家偏院。
郑志行自然也发现了尾随的秦风,声音有些冷厉:“秦大少,你跟我过来干什么。看郑某人的笑话?显示你的实力背景?呵呵,凤大将军亲自接人,秦城监狱你都能全须全尾的大摇大摆走出来,还有你秦大少什么做不到的!你厉害,厉害的狠啊!”
秦风略微沉‘吟’,出声道:“郑家主,若是秦风真是害死贵公子的凶手。那么你以为秦城监狱那轻易的让我走出去嘛?莫说是一个少将,就算是十个,一百个将军,他敢如此嚣张的闯进秦城监狱吗?”
听闻此言,郑志行虽然依旧满脸寒光,但心里已经颤了几颤。
能在京城这种地方上把持着一个大家族,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对于秦风这句话,他也曾经有过疑‘惑’。
那秦城监狱看似只是一个单位编制,其实背后可是总参的几位老将军亲自把持,一个区区少将就想要去劫人?就算她是凤老的孙‘女’那也太胡闹了些吧!
就算是凤老和秦老卖了一张老脸,和总参的那几位老将军打成某种共识。可依照那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老将军‘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秦风这个‘已经死亡’的人出现在京城的,更何况像现在这般,堂而皇之的举办谢‘门’宴,广邀京城英豪?!
而且,这秦城监狱的实际控制人可是林老爷子,如今秦风大摇大摆的出来,他的次子被莫名安上一个‘叛国罪名’给枪毙了,林家至今没有出来解释一句,这也太反常了些!
莫非,这事情还真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