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脉大、浮、数、动、滑,此名阳也;脉沉、涩、弱、弦、微,此名阴也,凡阴病见阳脉者生,阳病见阴脉者死...”
课堂之上,秦风正龙飞凤舞的讲解着《伤寒论》中的辩脉法,台下的座位坐的满满当当,学生们认真倾听、思考,教室中回荡着‘唰唰’记笔记的声音。
秦风对学生们的表现还是极为满意的: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们就已经打下良好的医学基础,有灵性的还能开出几个治小毛病的方子,只要勤加学习,相信他们毕业后会是中医界的一笔宝贵财富!
只不过,也有让人头疼的地方——人太多了!
短短一个月,秦风的任教教室实现了不可思议的‘三连跳’,从原先的三十人规格调到五十人,再到一百人。
也许是学生热情太高,或者自己魅力太大。无论怎么换,教室里总是塞满了人,就连后排那一大片空地也被自带板凳跑来的旁听生占领了。这些家伙很多都是凑热闹,来一睹‘冰山女神男友’的尊荣。可听了那么几节课后,总有些学生被秦风深深吸引了,不知不觉中爱上中医,成了‘死忠粉’。长期以往,秦风课堂的人气却是居高不下,场场爆棚!
看来自己得和校领导商量下动用五百人的阶梯教室了。要知道,那些京城名校的大教授讲座也不过如此规格。而且他们也不能保证场场满座,有时也要强制的拉些‘演员’来凑数的。
一堂课随着清脆的铃声结束,秦风并没有着急离开,留在课堂解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又为他们推荐了一些医学书籍才缓步走出教室。
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与仁济堂医生同行进行‘医学切磋交流’!
对于沈家那棵百年血参王,秦风是势在必得!
嗤!
一辆奢华大气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秦风面前,正当狐疑时候,江月儿的小脑瓜从车窗伸出来,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我见犹怜的委屈:
“秦老师,我不能陪你去加油助阵了。”她指了指车后座几个坐的笔直的黑衣墨镜男,满脸的气愤恼怒:“我爸盯得太紧了,现在哪也去不了!”
秦风大为畅快:要是把这小祖宗带过去,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来!他心里为江父的霸道机智行为默默点了好几百个赞。这小混世魔王终于关进锁妖塔了,真爽!
“没关系,心意到就可以了,老师一定会胜利的!”无论心里想法咋样,表面上还是要做个正能量的表率。
“那老师你要加油,我会为你祈祷的!”江月儿大声喊着,车子已经渐行渐远,她伸着手臂向秦风挥出、呐喊打气,直到完全化成一个黑点。
秦风挥舞着手臂,心里有些感动:这丫头本性还是好的,就是太娇惯了些。
刚走了没几步,那辆熟悉的白色宝马车缓缓行来。
却是苏中怀爷孙俩。
扫了眼惊愕的秦风,苏中怀笑道:“别愣住了,我知道你要去哪,上车,我稍你一程!”
“苏爷爷...”秦风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这是自己和沈家的私人恩怨,原本不想拉扯苏中怀,没想到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面前。
苏中怀一笑,有些豪情万丈的味道,“挑战整个仁济堂,虽不知你小子怎么想的。但苏爷爷我绝对支持你,今天就算是龙潭虎穴,老头子我也陪你走一趟!”
苏子妍仍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上车!”
用不着千言万语,这位冷美人只会用行动证明,我,会永远与你并肩!
“嗯!”
秦风用力点了点头,迈步上车,心念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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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勇为了和秦风的这次比试,可是费了大心思,耗了大手笔的。
仁济堂旁边容纳近千人的小型花园被他大气承包下来,请专业团队、布置会场、广邀嘉宾、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花园门口挂起了‘仁济堂医学交流大赛’‘免费义诊’等字样的巨型横幅,早就吸引了一大批人围观。十余门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媒体忙碌的调试着机器,其夸张壮观程度堪比一线明星的新片发布会。
场务后台,沈光勇悠哉的考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今天的他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袍,头发竖的油光水滑,看起来精神抖擞。
他要用最饱满的状态来狠狠打击秦风,要让他知道在宁海医界,仁济堂的霸主地位绝对不容侵犯动摇。
沈建仁拖着一条残废的右腿,红着眼气喘吁吁指挥着现场务工,或许由于被打断腿自卑缘故,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鸷恶毒,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员工们稍有差错便会迎来一阵毒打谩骂。
“二伯,我真搞不清楚,对付秦风那小子还用得着费劲摆这场面?难不成我们堂堂沈家还要怕他,给他几分面子不成?!”
沈建仁对于秦风可谓是咬牙切齿,若不是他废了自己一条腿,自己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可偏偏自己的把柄还在人手里攥着,却只能忍气吞声的说好话,这让一向嚣张跋扈的沈建仁简直要气绝身亡了。
“愚蠢!”沈光勇脸色一沉,怒喝道:“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连最浅显的用意都看不出来,简直丢我们沈家人的脸!”
他对于秦风可是恨之入骨,仅仅让他交出火针秘方远不够解他心头之恨。费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他终于想出一条恶毒计策;捧杀!
让他在宁海医界同僚面前丢脸不算,还要将他败绩的画面通过媒体传向大众,这样就算他以后混的再好,飞的再高,也摆脱不了‘仁济堂沈家’五字深深的羞辱!
他心里抑制不住想狠狠羞辱秦风,心里激动的盘算着怎么用词才能让他丢尽脸面同时不失自己高风亮节的前辈风范。至于输?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堂堂中医世家,三百年传承,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沈建仁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整个人感到无比畅快:“还是二伯你阴...额,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扫了眼前场坐了满满当当的医界嘉宾,他又满是恭敬的拍了个马屁,“二伯的人脉真是宽广,几乎宁海医界头脸人物全都来为咱们捧场了,你这是跺跺脚,宁海都是颤三颤啊!”
“哎,这都是同行们给面子。”沈光勇对这个马屁极为受用,‘谦虚’的摆着手,可脸上却是一副老子最大的得意神色。
其实有很多人他都没打过交道,都是不请自来,虽然他也纳闷但也没有多想,来这么多人,不正是证明自己能量强大,人脉十足嘛!
这时,一个下人满脸大汗的慌张跑进来,“二,二爷,省里医疗专家组的古,古老,正向我们会场赶来。”
“混帐,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什么狗屁古老黄老,老子就...”突然间,沈光勇猛然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