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什翼与他们不同。”氏农与他见面后,洽谈不断,怎可能是背叛之人,拓谷想。
拓谷的话里有话,语气奥秘,那钦若还想再知道些什么,也绝无可能从他这儿打听到了。
“百足虫出了乱子,无嗣怎没有让你的战士去。”那钦喃喃自语,只不过声音大些,被身边的人听了去。
扎昆·拓谷刚要说话,两个原人战士自下方窄路跑上古祷房外的平台。这里的道路由石灰石构成,踏在其上的奔跑声格外清晰,所以手下还未见影,两位士倌已经等在路口。不久战士果然冒出头来。
是两封皮卷。战士把它们交到各自的士倌手里。两位大人展开皮卷不约而同快速阅读后便用力扯个稀烂,塞在自己的大氅里。那钦随意吩咐几句谴开手下,而拓谷则在耳畔低语,手下连连答应,好一会儿才被放行。
“看来我们的战士都传来了报信。”那钦看着外面的太阳,被灼热的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似乎不经意的开口道:“哈尔巴拉和海日古等一些战士遭到了,你呢?”
烈日当头,未进入严冬的苍州就依旧是夏季,微起的冷风与顽强的烈日共赴大地,底下的人们夹杂在这融合的两重境地中,他们用热血顽抗冰寒,用意志抵挡炎热,根本无暇顾及古祷房里爆发的笑声。
拓谷忍俊不禁,大声笑出来,古祷房外专属于金乌的战士严肃呵斥住他。“别想套出我的情报来,狡黠的鹘鸟,你的队伍明面上是由你这个士倌派遣的,可我知道那暗中听命的是无嗣。”他装作熟识的样子搭上那钦的肩,轻声叮嘱道:“你可不是扎昆·特木尔,没有人会相信你曾经拥有可如今丧失的忠诚。”
“您真是洞察人心。”那钦忍不住惊呼。
“确实,为了金乌,为了部落,也为了火焰,我有义务替他们摒弃一些闲杂人等。”拓谷似乎很受用劲敌的赞扬。
“所以在您看来,特木尔是死于忠诚?”
拓谷左顾右盼,继续搭着那钦的肩:“谁知道呢?”嘴里吐出的空气若有似无,这声音轻到即使爬伏在他肩头的小虫也听不到分毫。
那钦反手也搭上拓谷,在古祷房那几个战士看来,这样亲昵的举止有些大逆不道了,他们在思索是否要禀报房内正在打坐的领袖。“年轻的士倌,给你个提示,若他不死,恐怕真正的火焰早该被掐灭在那个书室了。”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意思,与不伦无关,拓谷认真听那钦说完。
“你什么意思?”他问。
“扎昆们有何事?”一声骤起。
背后的古祷房隆隆打开,战士们大施原人礼,恭迎一个神采日渐抖擞昂扬的领袖,他们知道,苏日勒和克对火焰精湛的控制已超越胡和鲁媲美长风。士倌们齐齐回头,右手扣心,头颅低至与胸膛齐平,动作行云流水,他们恭敬道:“愿我的领袖永持火焰。”
“一座坡度较缓的山崖时,下方的骚动引得山体震颤,他们挨着山崖望下去,狼正被饥饿的猎豹追逐并被追上,原人顺坡滑下杀去,犹如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