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里明事的女人会从小告诉孩子,去侍奉一个强壮的男人所获得的回报有多么丰厚,这也是昨夜女原人们为何争先恐后为那戴罪的熊皮战士扎昆·诃伦献媚的原因。
只可惜那位战士随行便带来一个女人,而且今日一早,两人消失不见,大概已启程离去。冬天临近,埠里小撮女人的生计迫在眉睫,合计后她们只能抢着在这些天里去服侍首领卓力格图。
今日是第一天,三个女人瘫在首领的白帐里,一道道红色的伤痕遍及臀部与后背,她们**的身上被倒满浊酒,顺着身体流淌到腹下。
卓力格图哈哈大笑,涎水沿嘴角滴落,他把撕烂的毛皮丢下,盖住女人颤抖的身躯。“酒后行乐莫不如狼背酣战。”他狂妄地扯着嗓子大叫,随手拿起肉块啃起来:“怎么还没送来,莫不是让我再上一番?这仨可已经快死了!”说完又不住大笑。
几个原人抬着成堆的毛皮和装满肉的石盆出现在白帐前,他们侧头看着首领。
“等着我来?”他吼道:“孛儿帖人抬那几盆烂肉何时需要这样费力?过来个人把这三个女人扛回她们帐里去。”那人会意,连忙抛下同伴过来,右肩两个左肩一个扛好,刚欲抬脚便被首领喝住。
那人看到肩上一个女人嘴里吐出白沫身上发抖,便打算一把丢出白帐。他朝首领笑道:“还省下一份哩。”
“把她留给我。”卓力格图一把接过濒死的女人,闷在嘴里一口酒,余下的全倒在她身上:“她那一份你们也别想吞,平分给另外两人。”他取来一旁地上的刀,一口喷在上面,灰色的石刀被酒渍成青黑色:“她们若也死了,就拿你们开刀。”
几人带着剩余两个女人和东西离开。
一堆石块中,卓力格图跪在抽搐的女人身旁,白沫淌在脸颊边的地上。他的手盖在女人发青的脸上,用刀了解了对方的性命。卓力格图坐在血泊里把刀丢开,面对着的北方丛林一阵骚动,便赶紧起身。他依旧没带“熊首”,合上帐帘,站在昨晚熄灭的篝火堆旁。
此时已至第二日晚间,估算时间,孛儿帖外出狩猎的原人将近支埠。支埠里的原人重新点起篝火,穿过满是粪臭与烟臭的空地,拿好石枪守在拒马面前。空气中燃木的烟尘飘在隔夜的烤肉上。卓力格图在所有守卫身后,腆着肚子,他至少作为一位聚落的首领,首先要做到迎接自己的埠人。
他向东南方向瞥了一眼又移回目光。那里系养着整个支埠原人们骑乘的莫古鸟。孛儿帖人不驯烈马,也无处可寻,四面的丛林到处被猛兽霸占,毒烈鸟之流早将弱兽清除,莫古鸟也是他们偶然寻得的乘物,万幸孛儿帖人不常远足,这些莫古鸟倒也是赋闲在此。没人会注意到东南角的不起眼的鸟圈中其实少了一头,在众人清早离去后,首领便派人骑上一头往大部落方向奔去,卓力格图捉捕诃伦的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