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赫冷眼望向敢怒不敢言的女人,笑着上前,从她麦黄的脸庞到双腿,眼光游移着恍如两条阴毒的小蛇。“你们的仇人该是不少?若部落宣布舍弃你们女臣,会有多少新仇旧账,又会有多少双垂涎已久的眼睛?”他接着逼问,凑在巴雅尔耳边,眼眸里展露出欲念的色彩。
虽然虎跳崖穴里温暖舒适,巴雅尔听了却不禁抬首,颤抖起来。图图赫的声音里有种慑人的力量,能硬生生剥离她战士的躯壳,只剩女人的魂魄。巴雅尔像被弃置于一片冰冷的江河里,一丝不挂,被恶言的潮流贯穿。
巴雅尔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在许多人脸上见过,包括自己的父母。他打了个呵欠,清晨昏沉的意识渐渐好转,便捡来熊皮衣递到女人手上,露出长满硬茧的胸膛,两手张开站在那里。“与其女臣陷入万劫不复,不如做出牺牲,令我满意,可保你们永世安宁。”崖穴里没有阳光可以照进屋子,石盆里的火焰在两人身边一跳一跳,火光摇曳映照在巴雅尔脸上。
她走上前扶住金乌的手,挨边为他轻柔地套上衣服,这件熊皮衣倒还合衬不算难整理。她一边套衣服一边接受对方的羞辱。
“总说女臣的女人是母烈马,只有强壮的战士才能充当好优秀的骑手。”图图赫仔细地用指尖抚摸过女人的肩膀,紧实韧劲的肌肉像水里打磨光滑的石头:“部落裁衣的女人没有这等风采。”他伸手到胸前揉搓,巴雅尔把重重的鼻息喷在他脖颈上。
他撕开兽皮,拿在手里一分为二,连带把裙子和斧头一同丢到地上。“谁能料到西北面还有这样的聚落?”他的手再次握住巴雅尔的**,咬着牙关越抓越紧:“烈马不用套绳,正如女人不用穿上衣服!”他像烧红的石头丢入冰凉的河中,突然冷静下来。
“不用。”他重复。
“不用。”巴雅尔盯着地上的碎皮。
图图赫大笑,他松开双手向床边推了一下女人。“这几天你不用参与虎跳崖的渔事。”图图赫推开木门,站在外面说话:“我让人从地窖里取一批鱼干送去女臣。”
金乌离开后,巴雅尔挪动双脚去合上木门,在门后停留一会儿后,跛着脚走到床边躺了上去。她失眠了一整夜,在床上倦怠的眼垂拉着,没睡。倒不是为金乌强暴自己而痛苦,女臣人本就不认为这是什么损失。她盘算着如何向金乌求情,也预料过该如何应对苛刻的条件,然而假想无一应验,唯一“苛刻”的条件就是自己——对于女臣人,这连条件也算不上。
代价只是她再也回不了女臣。一个甘愿受男人控制的女臣人,想必是做了躯壳的奴隶,首领会不由分说用滚热的水烫开她的皮肉。可狂热的首领会对图图赫乃至所有金乌依从,哪怕是一百个今日的条件,她仍会默许。
即便首领拒绝,她也没法用任何刑罚烫穿部落统辖下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