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瑞歌不禁出声问道。
此话不说不要紧,一出声,周老夫人立即用犀利的眼神责备地看着林瑞歌,问道,“怎么,你娘亲如此状况,你竟然也不知道么?”
“外祖母……”林瑞歌被周老夫人问的说不出话来。
当时母亲生病,自己来探望过一次,但自从母亲发疯过后,林瑞歌一时害怕,竟没发现自己却一次也没来过了……如今被众人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瑞歌正想着怎么回话,便听见林昭歌为她解围。
“周老夫人莫怪瑞歌妹妹,起初母亲并不这样。只是前些日子不知梦到了什么,就开始神经兮兮,妹妹年纪小,自然不敢靠近,父亲也说闲杂人等不要轻易进入母亲的院子,以免冲撞了什么,不然母亲只会更加病重。所以妹妹听从教诲,与我们一同去了猎场,但却没来看望母亲,还请周老夫人不要责怪瑞歌罢。”
此话虽然在面上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仔细想想,一来是说林瑞歌并不孝顺,二来是说周老夫人和其他人其实是外人,并不适合进入院子。
可周老夫人今日担心自己的女儿,并不在意林昭歌的意思,而是坚定了许多,语气不佳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对我女儿使了什么妖法。”
眼看这一行人便走到了周婉容的寝室门口,周老夫人看着满门口的符纸,刚想要说什么,便听见林老夫人不善地说道,“周老夫人这话未免也太过恶毒。毕竟婉容也曾是我家的儿媳,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没有将她赶出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今你却如此冤枉我林家,实属不该。不过嘛……”林老夫人顿了一下说道,“你若是不信,自己进去看看便知。”
说完,林老夫人也打算不再给周老夫人留面子,径自走进了周婉容的寝室。
林昭歌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周老夫人进去。周老夫人早就听说自己女儿卧床不起是林家嫡出长女林昭歌气的,对林昭歌的态度自然不好,只瞪了林昭歌一眼便进去了。
林瑞歌知道自己不能再惹外祖母生气,他日还要依靠外祖家的势力将林昭歌扳倒,于是便也赶紧跟了进去。
林昭歌不以为然,抬脚刚要走进去,却被身后的手拉到一边。她回过头来,却看见一脸担忧的周北,便问道,“怎么,你不敢进去看看你那亲爱的姑姑么?”
周北看着林昭歌一脸鄙夷的样子,心中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担忧地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知道你方才派你的小丫头来过一趟,你千万别做错事。”
林昭歌听到周北这么幼稚的话,冷笑一声说道,“周将军说的什么话,小女子怎么听不懂呢?我的丫鬟一直跟着我身边,也许是周将军看错了吧?再说,你若想要告诉你的祖母,尽管告诉好了,只怕没人会信你。”
说完,林昭歌便转身走开,径直向周婉容的寝室走去。
周北见林昭歌心意已决,便只好也跟了过去。但他毕竟是男人,无法就这么进自己姑姑的寝室,只好在门外守着。
周老夫人方才进入时,便看见周婉容缩在床头,怀抱着自己的双膝,神经兮兮地看着满屋子,眼神扫射一圈后便害怕地说道,“我告诉你们啊,我不怕你们!我夫君为我找来了符纸,我镇死你们……镇死你们……”
说完,周婉容便从屁股下面抽出一条红色布料,不断挥舞着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怕……”
周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便成了这幅摸样,心疼的不行,便打算上前去看看,林瑞歌也赶紧上前扶着周老夫人。
周婉容原本目光涣散,可看到周老夫人和林瑞歌凑过来时,她眼中却看见了秦问渠和青梅,她赶紧站起身来,后备仅仅贴着墙壁,不断挥舞手中的布条,甚至想要将布条贴在周老夫人身上,说道,“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秦问渠!”
林老夫人听到周婉容的话,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招呼下人阻止周婉容这荒唐的举动。今日周婉容发病异常恐怖,就连林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还未等她出声,就被一旁的林昭歌阻止。
林昭歌在林老夫人耳边说道,“祖母,今日是孙女自作主张。但请祖母看完这一出戏,待周老夫人出了府再向祖母解释。”
林老夫人自然知道林昭歌的意思。今日周婉容的行为异常,定是林昭歌加大了药量。可毕竟林老夫人是念佛之人,如今看着曾是自己儿媳的周婉容如此疯癫,心里多有不忍。可今日若不让周婉容如此,那周家与林家的恩怨便会没完没了。
周老夫人并未察觉身后的动静,只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颤抖地说道,“婉容,我是娘啊!是我啊……”
可周婉容却好似没听到一般,还是惊恐地看着周老夫人,随即却似乎换了一副面孔,冷笑着,却依旧没放下手中的布条,仍旧当作符纸一般边挥舞边说道,“我告诉你,休要在我面前吓唬我!我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
说完,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周婉容瞪着眼睛看着周老夫人身边的林瑞歌,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走了下来,凑近林瑞歌身边又看又嗅,十分诡异。
林瑞歌心中害怕极了,可若是此刻躲开了,只怕又要被周老夫人瞧不起,于是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道,“娘……娘……是我啊……”
可谁也不知道,此刻林瑞歌如此年轻的模样,在周婉容眼中却变成了青梅的模样,只见周婉容一副阴险地模样说道,“你为何背叛我啊?难道说你早就看上了老爷?”
此番话说的林瑞歌和其他人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