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婉容便不再与林瑞歌说话,而是憋着一肚子气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林瑞歌在身后不服气得跟着,心想一定要让歌那贱人吃些苦头才行!
原本要第二日就搬进长乐阁,可周婉容非说那院子里还没收拾好,偏要叫歌再过几日再搬进去。歌也没意见,只说听从母亲的安排,这几日便时常在林远候的厨房和书房里周旋,这让林远候很是满意。
第一日,为了能够让林远候提升体力,歌选择用赤豆和花生做了一道赤豆花生炖鲤鱼,那鱼汤白亮鲜美,林远候很是喜欢喝。第二日歌又做了个锅,那菜品不仅漂亮,味道也不错,就连厨房的人都说大小姐的厨艺好。
接连几天的药膳都十分符合林远候的胃口,这日,歌又按照自己往日吃的药膳做了一份苁蓉羊肉羹,更是让林远候胃口大开,一顿饭下来足足吃了两碗羊肉羹,这让在一旁的周婉容和林瑞歌心里简直嫉妒的要死。
歌则是一身轻松,前世的自己就有学习中医的经验。这一世没想到自己竟投身到这中医成道的时代中,自己学习的东西也算是能够用得上了。
“昭歌啊,你这……羊肉羹是怎么做的啊?母亲尝了一下也甚是可口呢。我想着,这日后若是我想要吃的话,也能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做一下不是?”
不得不说,这苁蓉羊肉羹确实对身体有好处,周婉容想着,这羊肉温补,肉苁蓉也是上好的东西。
自己这几个月癸水总是不准,想着用什么调理一下,总是吃药终归是不好,可是有了这道药膳,自己也能好好调理一下。
歌见周婉容询问自己,便笑呵呵地为周婉容和林远候又每人盛了一些羊肉羹,说道,“母亲,其实不难做,就是将这羊肉切成小丁,然后用泡了肉苁蓉的水来煮羊肉,将羊肉煮烂后,加进了甘草和盐巴,最后再撒上一些葱末就好了。母亲喜欢喝,我这就把方子记下来给母亲。”
周婉容笑着说道,“好啊,辛苦你了昭歌。”
歌摇摇头,坐下来继续吃饭。
林瑞歌在一旁噘着嘴吃饭,一生不吭地嚼着嘴里的鸡腿。
林远候见她如此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手中的汤羹和勺子重重地放了下来,那声响将几人都吓了一跳。
林远候一脸嫌弃地看着林瑞歌。“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成何体统!你若有你姐姐一半的觉悟,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说完,林远候就对周婉容数落起来,“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还不及昭歌的三分之一!这次我不再罚她,就是想给她个教训!他日若出府时还是这副德行,叫我还有何颜面在同僚面前出现!哼!”
歌赶紧给云蝶使了个眼色,云蝶赶紧凑了过去,为林远候顺了顺后背。周婉容见云蝶这动作,立即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云蝶,云蝶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其他地方,只得本分地伺候林远候。
林远候见周婉容一副心思都放在如何防备云蝶上,根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便更加生气,“你在看哪?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么?”
周婉容听到林远候的怒吼,这才被吓了一跳,转回思绪,赶紧站了起来,蹲着身子行礼道,“老爷息怒啊!我只是看您不舒服,想让云蝶好好给您理顺一下!您别生气,瑞歌这丫头打小被我惯坏了,根本不懂事,我回去一定教训她!”
林远候使劲儿地瞪了周婉容母女二人一眼,随后似乎想起什么来,“我让你准备的长乐阁你还没准备好么!怎么?现在我只是发了个心疾,你就不把我这话当回事了?”
周婉容不敢起来,又蹲的麻了有些站不稳,稍微晃荡了一下,“老爷,原本想着用过膳就和昭歌说的,今日早些时候已经打扫好了,用过膳就差人把昭歌的东西搬进去。”
歌眼见周婉容和林瑞歌那副害怕的样子,心里不知有多得意,可脸上却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爹,你别生气了。您要是生气,女儿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说完,歌放下筷子,也走到父亲旁边,蹲下来行了礼。“母亲今日已经将长乐阁打扫好了,她早些时候已经差了下人与我的丫头春萼说,春萼也告诉我了。这不,我都已经将母亲的嫁妆送了进去。”
周婉容立即抬头看了一眼歌,见对方也在看自己,且眼中并未存在任何情绪,便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丝微笑来。
“妹妹年少不懂事,以为是我抢了她嫡女的位置,所以对我有些偏见。可是我知道妹妹的心地还是善良的,对么?没关系,姐姐知道,母亲有些嫁妆被你玩儿丢了,不打紧。我只要有这些东西留着当念想就已经不错了。”
“丢了?”果然,林远候听到歌说起这些,一下子站起身来。可似乎他站的有些猛,一时间心脏似乎突突地跳个不停,气的他一把捂住心脏的位置,又一下子坐了回去。
“爹!”
“老爷!”
歌和周婉容同时喊道。林瑞歌早已吓得惨白了脸,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那歌母亲的嫁妆哪里是自己玩儿丢的?明明就是那林嬷嬷偷偷变卖了的!如今歌这贱人竟然赖在自己的身上来!
“你,你这个不孝女!”还未等林瑞歌出声为自己辩解,林远候就已经大声呵斥了起来,“我限你这个月之内,必须把昭歌母亲的嫁妆给我赎回来!否则别怪我给你送到乡下去!”
林瑞歌这时才知道害怕!
那乡下指的就是昌平县林家的一处地产。那处有林家雇佣的农户打理。若自己被父亲送去了乡下,那岂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林瑞歌赶紧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哭喊道,“爹!您不能听信歌的话啊!我根本没卖过歌母亲的嫁妆!她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