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说我绝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我之所以不去参加祭天大典确确实实是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而且我还在他的耳边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消息。
至于具体虚弱到什么程度,我举了一个例子,一个非常有辱我男人尊严的例子,我对袁世凯说,我的身体现在虚弱到已经无法完完整整的去爱一次女人了。因为我的肺部已经无法承担快速呼吸的压力了。
可是无论如何,当我说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直接的发生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眼中的杀机没有了,仅此一点我就知道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能够得到他允许的几率也变大了许多。
所以他不提到最后也只好我来提起此事了,当然了我不会说的那么委婉,因为这种事就是应该直来直去的,关系到我的身体,我的性命的,而且还是生理性的问题,不是政、治因素的问题。
只要他不是当场拒绝我,那么我就可以借着他的犹豫来做一做文章,当然了,这个文章绝不是什么长篇大论,还是老的招法那就是演戏。我的戏剧是越来越成熟了,我的毛病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几次变故。
小凤仙在这一段时间内对于我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她刻意的每天都要去同仁堂给我弄一些最新鲜也是最能滋润咽喉肺部的中草药来为我进行调理,而且她还总是会大费周折的去给我买一些新鲜的罗汉果来。
说到这里,其实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日本的时候,我与杨度之间的一次有关于忍者与忍道的辩论,或者说是讨论吧;我便把我们当年所说的这些,当做是对于小凤仙的回答,复述给了她。
而杨度确认为,忍道的根本还是在于人,而非是一个理论或者是辩证,他认为忍者的精意在于人对于忍道的认识,也在于对于忍道的不停完善,最初忍者到底源于何方,忍道的根源核心要义到底是什么。
所以这就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忍者来把新的更好的教义加到里面去。看起来我与杨度在对于忍道的看法上是持有相悖观点的,但是实际上而言,虽然我们两个是在讨论忍道,但是实际上,我们讨论是各自的人生发展轨迹。
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说如果按照忍道中的规条的话,虽然伤害到了忍者的情感与家庭,甚至是威胁到了他们各自的生命,但是对于忍道最高核心信念的追求,使得他们必要牺牲,这如果算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国家的进步,其中所有的牺牲恐怕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杨度没有给我一个与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对我说,假如没有人的话,忍道还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吗?我回答他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已被污秽的信仰的话,那么这样的信仰还有追随下去的必要吗?”
我们之间的谈话其实就此就应该搁置下来的,但是实际情况上且没有这样,后面虽然杨度没有说话了,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在对他演出一场独角戏,我并不是想说服他,只不过就是我想告诉他我的观点。
第二句是在杨度肯定了我上面的观点之后,我对他说的:“晳子兄,也许你觉得我现在可能在很多事情上有了变化,但是这没有错,我确实变了,其实我本不该如此坚决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但是我只想告诫自己我可以发生变化,但是我要永远记住我是谁。”
或许我们之间说的这些话中,并没有什么真的有关于忍道或者是忍者之间的东西,也许我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对此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但是或许是这样的,亦或许并非如此。这是一种讨论,同样的这也是一种抉择。
游轮不知不觉的即将驶入港口,看着眼前的景色,这熟悉却又不熟悉,既爱又恨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要面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把计划进行下去,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这一段日子里,在日本除了正常的意料之外,其他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带着小凤仙往来于我曾经的校友之间,我这样做的目的首先肯定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嘴,尝试性的得知一些有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问题。
虽然看起来这杂七杂八的片段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上,如果能够很好的过滤信息,然后将过滤之后留下有用的东西进行相关联的重组与排列的话,没准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与拜访我的那些校友不同,我去拜访老师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去,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能在日本高等军事学院作为教官、老师的家伙,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准如何,就是对于人心的把握就可想而知了。
总而言之,我不知道自从我到日本之后袁世凯到底又派了多少人过来,就是在来到日本的轮船上,我至少就看到了三个曾经多次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面孔。或许是我多疑了,亦或许是袁世凯太过于小心了。
虽然北洋内部的反对声极高,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短时间内如果没有任何前置条件的话,那么北洋内部是绝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争的,可是南方方面却不同,他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促进共、和。
而现在之所以南方方面一直在呼吁,而没有采取什么切实的行动,全是因为孙文等人的手中实在是没有可用之兵;袁世凯知道,虽然我是北洋的将官,但是实际上我所信仰的是三民、主义、五族共、和。
首选的军队,自然就是云南的滇军,而且实话实说,虽然滇军人数不多,但是武器精良、战斗素养极高,而且因为云南地处边陲,有山川之险峻,为天然屏障,进可攻,直取四川、贵州、广西等地,退可守,据守云南之地势优势,迂回婉转,如果死守不出的话,那么外来的队伍,肯定非常难以攻进云南。若败,则可转战缅甸、越南等地。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云南也好,滇军也罢,都是南方方面的不二选择。
虽然信仰上有所相同,但是我与他的关系,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他这么一个人,是因为他昔年时的做法,他同样的也知道我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了,他知道我蔡锷,未必是因为我的名声,也许只不过就是他看中了我滇军的部队。
可能他们真的能够保证我安全的回到云南去,可是回到云南之后那?我不相信现在的时局下,他们会愿意顶着牺牲的压力将我这么一个不愿意为他们出力的人卖命。如果我被他们的人送回云南的话。
我不信任他们的,是他们在战场上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队交到一群不懂战争的人手里,我绝不会让滇军的兄弟们白白的丧命,军人不怕死,但是军人害怕死的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死亡与牺牲。
太悲哀了。所以为了我的弟兄们不会白白而死,继而会被后人所遗忘,我绝不会将他们转交予他人之手,绝不。
因为他或许会认为我与孙文之间是在配合着演出,演出一场戏剧,从而蒙蔽他的双眼,以至于未来弄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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