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易东的照料下好转的很快,腿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平常的运动也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的心病也治疗的差不多了。
德国的风波随着杰克的惩罚告一段落,但是与杰克合作的那个人,威廉,却还是没有找到,这是让易东他们最为担心的。
我与家里面的人通了电话,爸妈开始催促我回到美国,在我康复情况稳定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便要踏上回到美国的飞机。
任晴知道了之后便说:“我送你,正好我也要到一趟美国去。”我以为任晴说的送是,她将我送到机场,而后和我搭乘同一班航班,但是我见到任晴全副武装坐上直升飞机驾驶座的时候我就有些傻眼。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任晴将风镜拉了下来,遮住眼睛,看着微微愣住的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易东稍微的拍拍我,示意我赶快上去笑着说:“任晴的技术很好,你不用担心。”
“不,我不担心,我只是有些惊讶。”我回过神来说道,“我没想到任晴什么都会。”
“这是要掌握的基本技能,快点上来。”任晴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上了飞机,舱门关上,飞机起飞,易东笑着看着我,逐渐的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看着,面色沉稳的任晴,再看看那些复杂的仪器,要是让我学的话肯定会机毁人亡。
任晴说道:“你不用紧张,我的技术很好,以前我都是一个人这样来回各个地方,要是你困了就睡一觉,等到你起来的时候就能到了。”
“你去美国是要做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
任晴沉吟了一阵子说:“我去找一名骨科医生,给林佑看一下他的腿。”
我皱起了眉头,心中有所愧疚,“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问题,你睡觉吧。”任晴说道。
我便不再说话,戴上眼罩,闭上眼睛,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变黑了,我揉了揉眼睛,想要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任晴便说:“快到了,还有半个小时。”
我坐直了身体,任晴的面上看不到任何的疲惫反而是更为谨慎的神情,大概半个小时,任晴降落飞机,我们停在一个私人机坪之上,任晴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到了。”
我解开安全带,和任晴一起下了飞机,这个私人机坪建立在顶楼,但是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了,任晴说道:“这是我在美国的房子,我现在让人开车送你回去。”说着就要打电话。
我连忙制止了她,“不用,把我送到机场吧,我让人来就好了,毕竟我不想让爸妈他们多想。”妈妈敏感,那一天司机先生回去必定是说了什么,要是现在又要被他们怀疑那恐怕就很难解释了。
任晴点点头,“既然这样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不不,你刚才开飞机那么累了,你让别人送我去就可以了。”我连忙拒绝。
任晴无奈的说:“那好吧,夏颜,其实我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摇摇头,“还是不要。”
任晴也不在勉强我,打了电话让人过来任晴带着我进了房子里面,房子装修的简洁时尚,黑白的配色加上一些鲜亮的颜色点缀着,皮质沙发的触感很好,整个房子很是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了显得很是寂静。
任晴到了两杯白开水,坐在我的旁边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些都是雇人帮忙打扫的。”
我环顾了一周说:“这里的房子很好。”
任晴微微笑笑,“这是林佑给的订婚礼物。”
我微微一愣,没看出来任晴和林佑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对于感情的事情算不上敏感,但也不能算是迟钝,我只是以为他们之间是比较默契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任晴笑了起来,“你这么吃惊做什么,林佑和我都是孤儿,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这些事情自然就随着我们,而且林佑这个人也是很不错的。”
我点点头,“是你,能看得出来。”
“今天没有时间,等到有时间了我在和你慢慢聊,车子快到了,我们出去吧。”任晴将杯子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我站起身来,跟着任晴走了出去,一辆车正好开到门前。
任晴带着我过去,司机从下面下来,打开车门,用手放在车门顶端,护住头部,“上车吧。”任晴对我说。
我对任晴道了声谢,上了车,到了路段中途的时候我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下了飞机了。
我到了机场,与司机告别,下了车,进了机场,找到一个位置站定,一个小时之后,张老身边的那名司机先生到了,很是礼貌的说:“夏小姐。”
“你好,司机先生。”我礼貌的回应道。
“您的行李呢。”司机先生问道。
“我太懒了,就让我的朋友寄过来,应该不久之后就能到了。”我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司机先生说道。
我上了车,司机先生说道:“张先生和您的父母很高兴你能今天回来,但是夏小姐,您已经很久没有和您的父母联系了,他们很着急。”
我想到我在德国那段日子,往事不堪回首,要是被爸妈知道肯定是要将我打个半死再让我和那边脱离联系,我说道:“您说的是,我会好好和他们说清楚原因的。”
司机先生点点点头,继续开车,车程大概要了两个小时才到乡村,到达家门前已经快是十二点的时候了,司机先生打开车门,我下了车,现在这里都安静下来,冷风偶尔吹过,卷起几分冷意,我忍不住的将自己的衣服拢紧,来到门前,还未开门,门就被打开了。
管家先生笑着说:“我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已经到了,没想到还真的是。”
“管家先生耳朵真好。”我笑着说,管家先生让开一个身位,我连忙进去,屋子里面的暖意让我整个人的都仿似活了过来,管家先生说道:“张老先生和夏先生以及夏夫人都在书房那里。”
我道了声谢,朝书房走去,打开门,一阵书香味传来,张老和爸爸正在下棋,妈妈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书,看起来很是入迷,三人听见门响,便朝我看来。
“颜颜,你总算是回来了。”妈妈放下书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的腿,“你的腿伤也好了。”
“妈妈,爸爸,张老我回来了,妈妈,我的腿伤在德国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我笑着说,丝毫看不出来我在此之前是一名瘾君子,也看不出是一名轻微的精神病患者。
爸爸说道:“这么晚才回来,过来,陪我下一局。”
我走过去,看了看棋盘,爸爸手持的是白子,而张老手持的是黑子,看样子是白子比较占上风,但实则是黑子比较占据优势,要么不动,一动白子便是全军覆没。
我观棋不语,笑着说:“爸爸,您和张老还没下完呢,下完我再和您下吧。”
“张老一看就是输了。”爸爸很是得意的说道。
张老年纪大了,但是精神好得很,思维也清楚,听见爸爸这样说很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等一下你就知道谁输谁赢了。”
爸爸不服气地说:“那就把这盘下完。”
我坐在他们两人之间,静静地看着棋盘上的走势,果然,爸爸走下了张老特意布置好的陷阱之中,不过一阵子,就开始呈现了颓败之势,很快就落败。
爸爸一脸纠结的看着棋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张老看着我说:“我看夏颜丫头看事通透,也会下,来两局。”
“好。”我点头,爸爸十分识趣的将位置让出来,我坐在张老的面前笑着说:“我下的不好,张老可不要怪罪。”
“不会。”张老兴致勃勃,丝毫看不出倦意,我将棋子分门别类的放好,将黑子递给张老,张老接过,我们两人正打算开始下,管家先生便走了进来说道:“张老先生,您应该休息了。”
张老很是无奈的说:“老卢,我再下一局。”
管家先生摇摇头,“今天已经容许您晚睡了。”
张老很是无奈,我说道:“张老,你先去睡吧,明天我们再下,身体最重要。”
张老无奈的叹息一声,“人老了,年纪大了,不顶用了,那好吧,我先去睡,你们年轻人就慢慢玩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猜到爸妈一定有事情要跟我说,我便向爸爸说道:“爸,我们下一局。”
爸爸坐在我的面前,开始拿棋,隔了一阵子说道:“颜颜,你的朋友都是一些什么人。”
我就猜到司机先生一定会和爸妈说,而爸妈为了我的安全也一定会问,我将心中早就已经编好的理由说出来,“这个朋友是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家里面比较有钱,一般出行都是带着保镖。”
这个理由很充分,很多有钱人为了自身的安全都会随身携带保镖,爸爸听了这个理由便说:“这个朋友是谁,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那么多朋友,哪能全都提起,要是说出来那得花多少时间啊。”我将白子放在棋盘之上。
爸爸说道:“颜颜,你不要骗我们。”
“是啊,颜颜,真的是你的朋友吗。”妈妈在一旁也插了话进来。
“是的,真的是我的朋友。”我信誓旦旦的说。
“这样的话,过年要是有机会就让你的朋友过来一起过个年吧。”爸爸显然是要试探我,我说道;“好,要是有机会的话。”
我和爸爸下了一局,最后还是让了爸爸,“惜败”了一局,爸爸很是高兴地说:“好了,睡觉去。”
“好,晚安。”当然,我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把爸妈忽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