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周围的高中学校不多,也就三所,当张易和西门暮雪奔波近一个小时驾着车一所一所问过来之后,门口守门的大妈大爷都说没有学生回来,最后只能遗憾离开。
看见张易坐着车上低头沉思的样子,西门暮雪笑道:“怎么了,没地方睡觉了?”
张易很诚实的点点头,随即道:“送我去四毛的酒店吧!”
西门暮雪笑道:“这么晚了,还是去我那里吧,四毛喝了那么多的酒,说不定已经昏睡过去了,明天也好一起去学校啊。”
“去你那里?”张易艰难的转过头,盯着一脸甜笑的西门暮雪,不敢相信这是这么恬静的女孩说出来的,貌似是酒喝多了,咬咬干的嘴唇:“你不怕我酒后乱性?”
西门暮雪小脸一红,也感觉有些唐突,镇静道:“那我还是送你去酒店吧!”
“别,别”张易颤颤一笑:“其实我喝酒从来不会醉的,现在都很清醒,而且住酒店很贵的,你知道,我现在很穷。”
周静回到家的时候,连忙将房门关了起来,这里是她租住的地方,一个很普通的平民小区,住在这里的人群大都是一些外地的学生和打工族或北漂人士,虽然这里有些偏僻,离繁华街道较远,偶尔在小区的小巷之中都会见到一堆堆臭气熏天的垃圾,但贵在安静,有一种很淳朴的静谧感,远离了大都市之中的那种糜烂奢华。
她的房间也不大,就三十来平米,一间卧室和一间小隔间,外加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一个阳台,很低档的装修,很符合学生居住的类型,整个房间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很干净,有一种女孩子独有的青春气息。
周静将外面的米白色小外套脱下来,穿着一件贴身羊毛衫,将挺拔的小胸脯凸显出来,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短裤,她的身高不是很高,但很匀称,略小娇小,将长盘到身后扎起来之后这才坐到卧室电脑前,拿出了一支细小的摄像头。
此时的周静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一股精干,她打开电脑将摄像头端口插到电脑上之后,方才拿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皇甫宇”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略显低沉的声音。
“组长,我是白兰”周静在这边很冷静的回到道,不等那边的男子回话,周静移动着鼠标点开了摄像头录下的视频,正是她和张易,四毛,还有西门暮雪在餐厅的视频,周静对着电话道:“组长,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已经录下视频,现张易和西门暮雪走到了一起,我这就把视频传到你那里。”
几分钟后。
电话那头的男人饶有兴致道:“果然是西门暮雪,比一年前漂亮多了,这个张易倒是不简单哪,东方柔刚刚来了新加坡,他就和西门暮雪拉上关系了。”
“现在怎么办?”周静问道。
“静观其变”男子淡淡道:“我已经到了新加坡,现在的精力都在寻找东方柔,张易的一举一动你尽量盯好。”
“是”周静略显恭敬的点点头,随即挂上了电话。
将电话挂上后,周静将电脑上的视频删除,随即拿出那窜钥匙,细细盯着上面的一枚银色戒指。
张易随着西门暮雪来的地方是一排联排别墅区,在联排别墅区的停车场上停着各种豪车,相比之下,西门暮雪的玛莎拉蒂倒是不怎么显眼。
张易下车看了一眼眼前的联排别墅,朝着正锁车门的西门暮雪问道:“你家在这里?”
“这里是我自己买下来住的,因为父母比较忙,所以我都不回家的,平时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西门暮雪锁上车门,随后甜笑道:“我要是带你回家,你非得被我爸爸轰出门不可。”
张易翻翻白眼,跟着西门暮雪走向了一栋两层别墅之内。
当西门暮雪打开别墅大厅顶上的旋转吊灯时,张易打量了一下别墅之内的布局,整个大厅的布局很有味道,下面的大厅中央摆着一架钢琴,四面的墙壁上都挂着一些国外较为有名的油画和壁画,张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看西门暮雪的身家,估计假的可能性也不大,然后就是一套意大利皮具沙了,整个大厅看上去还有些空旷,但很气派,很富有艺术气息。
然后就是一个卫生间和厨房,但是张易想都想得出整个厨房恐怕没有一把厨具。
张易走到沙上坐下,笑着道:“果然是有钱人啊,这里的东西都不便宜吧!”
西门暮雪倒了一杯开水给张易,随即在张易对面坐下,道:“那架钢琴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位法国音乐家曾用过的,是我爸爸从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格我也不知道,而顶上的吊灯是请丹麦哥本哈根的一位设计大师给设计的,其余墙壁上的那些油画和壁画也是从各个渠道收集而来的,从小我就喜欢艺术,所以当我把这栋别墅买下来之后,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搬过来了,但至从去了英伦之后就很少碰这些东西了。”
“看不出来,你的生活应该都很有内涵。”张易捧着杯子,打趣道。
西门暮雪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唯一踏进这栋别墅的男性,站起身来:“很晚了,休息吧,我先上楼了,在厨房的旁边有一间卧室,那是从前打扫这里的保姆住的地方,你今晚就睡那里吧!”
说完,不等目瞪口呆的张易回过神来,很轻灵的朝着楼上走去。
半晌后,某人回过神来,大声抗议道:“不会吧,你让我睡在那里,大小姐,我很怕虱子的。”
然而,回复他的却是楼上熄灭的灯光。
张易郁闷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心里很不平衡的走向厨房旁边的那一个小卧室。
第二天刚刚凌晨,厨房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将张易吵醒,张易睡眼朦胧的穿着一条裤衩,**着上身从小卧室里走出来,当刚打开门的时候,一阵焦味将他从半梦半醒之间拉了出来。
张易瞪大眼睛,看着此时穿着一件很居家服的西门暮雪在厨房里拿着一把勺子在一个平底锅之中翻来覆去,平底锅之中频频不断传来一阵焦味。
张易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
“啊”
当刚看到张易这么流氓的穿着裤衩从房间出来时,西门暮雪差点将勺子摔向张易,一手蒙着眼睛,小脸通红道:“你怎么这么流氓,快穿上衣服。”
“呃。。。”张易撇撇嘴:“一个大老爷们,裸个上身怕什么,又不是脱光让你看。”
随即张易嘿嘿笑道:“你想看,我也不介意啊!”
“咻”
张易刚说完,一把勺子朝着他脑袋飞了过来,别看西门暮雪外表很是恬静可人,柔柔弱弱,但是挥动勺子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张易吓得立马转身将房门关上,勺子狠狠摔在了门上。
靠,这妮子还真摔!张易靠在房门上,心有余悸。
被西门暮雪这么一吓,张易老老实实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后,这才回到大厅,此时,西门暮雪已经将两个黑不溜秋的‘饼’(暂且称为饼吧)放在了大厅的餐桌上,还准备了一杯新鲜牛奶。
张易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饼左看右看,半晌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饼?”
西门暮雪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荷包蛋啊,好久没做了,在英伦做三明治习惯了,荷包蛋都不会煎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从前用过的锅,想试试的,你快试试味道怎么样。”
张易满脑袋黑线,试探着问道:“大小姐,你确定你做的是荷包蛋而不是黑糯米饼?”
“难道这不是荷包蛋?”西门暮雪睁着美目问道,只是有些底气不足。
张易没现,西门暮雪一直将两只小手放在桌下。
看着西门暮雪俏脸微红的样子,张易忍着笑意,站起身来道:“好了,你先去换衣服吧,一会下来吃早餐我们就赶去学校。”
说完,张易撩了撩长至肩膀的两束长,很骚包的走进了厨房,丝毫没现,某个从小到大只给第一个男人做过一次早餐的美女眼神有些黯然。
张易走进厨房,现在一旁已经堆放了好几个煎糊的荷包蛋,心里顿时有了一丝小感动,在他的记忆中,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为他做过早餐,而且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罪过,这才拿起勺子,很是熟练的放油,打蛋,翻转,一气呵成。
对于这种很小儿科的项目来说,张易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小时候,老头子很懒,除了酿酒,喝茶,喝酒,下棋,种花享受个人人生之外,就是逼着张易学武,练功,做饭,读书,然后再学武,再练功等一系列堪称浩大的学习项目,将张易的痛苦建立在他的快乐之上(至少张易一直这么认为),在老头子手中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做饭只能算张易的一种生活技能,所以难不住张易。
不消半会,几个金黄金黄,油亮油亮的荷包蛋出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