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静卫立刻手持蝴蝶大刀,迅速扑了上去。
六王爷一挥手,他身后的侍卫也立刻冲了出來!一时双方在门口发生了激烈的混战!
和静公主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六王爷的脸上,不曾移开片刻。
六王爷只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视着,全身上下都不适。他皱紧了眉头,冷冷注视着交战的双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八皇妃!”和静公主冷声道,“你可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本公主什么!”
凤天歌这才醒悟,原來和静公主制造混乱,为的就是让她趁机取老匹夫的脑袋!
凤眸微闪,一声不吭,身形一闪,转眼绯色纱衣身影已來到六王爷的身边,玉指利如鹰爪直逼向对方的喉咙。
六王爷一震,冷不丁步步往后退。
然他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冲上來阻挡凤天歌的袭击。
冒出來的这两个人,是六王爷的近身暗卫,武功比其他的侍卫高得不是一点半点。
“给本公主杀了他!”
和静公主见自己仇恨了二十年的人就站在眼前,却不能早一分一秒砍下他的人头,双手在袖袍下暗握成拳,只恨不得能亲自上阵,砍下仇人的脑袋!
与两个高手暗卫厮杀的凤天歌,忽然想起楚云谦说的那番话??
“你若是不休息三天,再反反复复,到时候就算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你了!”
凤眸微闪!泥煤!难道今日真要命丧在此不成?
忽然,眸角余光只见远处廊檐下一抹蓝色身影闪过!
难道是蓝衣?!
定睛一看,却见那蓝色身影已经飞快闪过了!
凤天歌不再恋战,立刻闪身往廊檐下追去!
那六王爷的两个暗卫见她突然离开,也就不再紧追不舍了!
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六王爷的安全,而不是杀手!
凤天歌紧紧追赶那一抹蓝色的背影!奇怪?蓝衣跑什么跑?更奇怪的是,蓝衣怎么突然又有武功了?跑得那么快,她飞檐走壁几乎都追不上!
凤天歌追着追着,眼看蓝衣跑进了一条巷子,凤眸一闪,绯色身影悄无声息闪入了另一条小巷子里……
蓝衣依然沒头沒脑跑着,从房顶上纵身跃下??
刚刚双足落地,一道绯色身影闪过,翛然站在他的面前!
“你跑什么跑?!”凤天歌幽怨道。
那蓝衣一抬头??凤天歌脸色骤然一变!
“你不是蓝衣!你是谁?蓝衣在哪儿?”
非但他不是蓝衣,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中原的人!只是他身上穿着和蓝衣一件一模一样的蓝纱,到底意欲为何?
“快说!”凤天歌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一声厉喝,凛眉一挑,玉指利如鹰爪紧扣他的脖子,假蓝衣当场就吓破了胆!
“我说!我说!我不是蓝衣,我们主子带走了蓝衣,让我装扮成蓝衣的样子,骗过其他人的眼睛??”
“你的主子是谁?”手上力道加重了三分。
假蓝衣被扼得连连翻白眼,“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就是雪狼族的族长乌哈元昊!”
凤眸微闪!乌哈元昊?!这名字好熟悉!
立刻想起來,曾经楚胤差点把她赐婚给了这个乌哈元昊!原來是他!
乌哈元昊为何要抓走蓝衣?
“乌哈元昊把蓝衣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主子,主子抢走了蓝衣,要把蓝衣带回雪狼族??”
话音未落,喉咙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來,翛然一歪头落了气……
凤天歌用丝帕擦了擦玉指,站起身來!
原來乌哈元昊把蓝衣带回雪狼族了!这个该死的乌哈元昊!
毋庸置疑,她打算立刻前往西域雪狼族!
但是动身前,她需要回到五皇子府,让楚云谦再为她施一次针。
施针时,楚云谦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都和太皇太后有关。
坏消息是,太皇太后体内的蛊毒蔓延,越來越厉害,好消息是,楚云谦已经研制出一种药丸,虽然不能解太皇太后体内的蛊毒,却能够有效控制,蛊毒在十天内不会继续蔓延。
“十天?够了!”凤眸闪烁!
楚云谦手上一顿,“凤姑娘!虽然蓝衣能解太皇太后体内的蛊毒,但是我知道其他地方也有几个人能解这种蛊毒!凤姑娘为何一定要找到蓝衣?”
沉默了片刻,凤天歌淡淡道,“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楚云谦目光异样望了她的背影一眼!
凭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在说谎!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谎?
而凤天歌心中也有些微乱!是啊!她为何非要找到那个男人不可?
可是心中却有一个莫名执着的信念,在高声叫嚣着:无论如何!她必须要找到这个男人!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
擦!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果然水性杨花,移情别恋了!
施针后,凤天歌休息了片刻,就告别楚云谦,拜托他帮忙照顾燕瑢玥和白光,随后骑着紫麒麟马不停蹄赶往西域雪狼族。
一路上,众人只见一道风驰电掣的闪电急速而过??更有甚者,只看到一道朦胧的枣红色身影闪过,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汗血宝马紫麒麟驼着凤天歌飞快离开了中原,当天晚上,就进入了西域。
西域的大大小小的国家不计其数,雪狼族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国而已!只是西域每个国家的人都很少,少得可怜!否则以他们的个个骁勇善战的身手,早就杀入中原,攻占中原了!
日落西沉,夜幕袭來,凤天歌骑马走在某个国家的一条大街上,放慢了马速。
虽然汗血宝马在中原非常稀罕,是奇珍异宝,但是在西域就沒那么罕见了!所以凤天歌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走在街上,并沒有引來太多的注目!
同时凤天歌发现,大街上人來人往,其中不少是中原人打扮!看來这里是西域和中原交界的某个国家!
凤天歌很快找到一家看起來还算正规不错的客栈,打算用了晚餐后就回房间睡觉,明天一早再赶路。
这时,凤天歌沒有注意到,一对衣着华丽的一男一女走了进來。
那一男一女走进來,小二就告知沒有雅间了。那年轻貌美的女子明显不高兴,但是碍于身边的男子,沒有吭声。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往里走找座位!走过凤天歌身边时,女子的手臂不慎碰到凤天歌的手肘,正端起茶杯的凤天歌手腕一抖,茶杯一斜,茶水一泼,尽数泼在女子的如烟百褶裙上。
“你!”
女子霍然跳了起來!杏眼圆瞪,怒视凤天歌,“你好大的狗胆!眼睛瞎了吗?往本姑娘的身上泼茶水,你找死是不是?”
凤眉微蹙,转过头來,冷眸斜了她一眼。
“你还敢瞪本郡主?下贱的乡下女人!你是沒见过世面是不是?本郡主现在就让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郡主是不是你敢惹的!”
她三言两句就暴露了自己是朵苺郡主的身份!再加上作为堂堂郡主,竟然要在大堂和那么多三教九流身份低贱的人一起吃饭,就把心中的怒气一股脑发泄在凤天歌的身上!
她身边的男人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沒有吭声。
“嗖!”朵苺郡主立刻气势汹汹拔出剑,凤天歌还沒怎么,大堂里的客人却都吓坏了,个个还來不及付饭钱就屁滚尿流逃走了。
“哎!等等!饭钱!你们还沒有付饭钱!”
客栈老板心窝子都痛起來!却见眼前金光一闪,某个东西从朵苺郡主的剑上飞落他怀中!客栈老板吓得面如土色,可是定睛一看!却见落在他怀里的,竟然是一锭黄金!
“黄金!是黄金啊!”客栈老板激动得双手哆嗦,差点都拿不稳了。
郡主出手果然就是大方!
“拿了金子就给本郡主闭嘴!”朵苺郡主居高临下,盛气凌人道。她给黄金,颇有几分就像施舍一条狗一碗饭的意味。
“是是是!”客栈老板一迭声道,“郡主随便砸!随便打!就算郡主想拆了这客栈都行!”
朵苺郡主的剑尖指向凤天歌的心窝,语气狂傲道,
“你知不知道本郡主是谁?本郡主乃吾儿国堂堂郡主!你见了本郡主竟然不下跪,好大的狗胆!”
凤天歌缓缓抬起头來。
此时朵苺郡主才发现,这女人生得实在太美了!尤其眉目间一抹冷艳而妖冶的气质,更是摄人心魄!
美眸中立刻流露出一丝妒意!尤其她转过头,看到身边的男人,竟看得双眼发直,失魂落魄时,眸中的妒意瞬间变成了敌意!
“哼!”见凤天歌不屑理睬她,霎时朵苺郡主更觉得火大,“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但狗胆包天,还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本郡主今日就要划烂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勾引男人!”
话落,长剑一扬,剑尖眼看即将狠狠划破凤天歌的脸颊!
“朵苺!住手!”那男人终于出声了。
然后终究太迟了,朵苺郡主的剑尖已经落下來!
电光石火间,谁也沒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道暗影闪过,待呆楞着的朵苺郡主回过神來时,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流下來!
用手一摸!脸颊上满满的都是长条的伤痕,皮开肉绽,仿佛蜈蚣一般,鲜血泉涌!
“朵苺你的脸!”那男人大吃一惊。
“啊!”忽然朵苺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差点就晕死过去!
“你!”
男人的目光警惕落在凤天歌的脸上,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惊讶瞪视着凤天歌!
忽然这个男人意识到,这个女人不仅仅长得美貌绝世,而且还是一朵燃烧恣放的曼珠沙华,倘若靠近她,一个不慎就会被烧得连骨头架子都不剩!
男人道,“在下吾儿国的太子多蓝,不知姑娘是!”
凤天歌差点就冒出一句”吾从东土大唐而來,欲往西天取经!”
端起茶水悠哉悠哉喝了一口,淡淡道,“一个过路人罢了!”又瞥了一眼躺在多蓝身上,满脸鲜血,半死不活的朵苺郡主,唇角扬起一丝冷笑,
“我最痛恨的,就是沒事找事的人!你们的郡主就是沒事找事找抽型!”
多蓝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一个声音响起,紧跟着一个书生男人走了进來,“太子殿下!你们找到位子了吗?咦?这是怎么回事?”
听见声音,看到人的面目,多蓝还沒怎么,凤天歌却脸色微变!
“管荇?!”凤天歌脱口而出!
沒错,站在他眼前的正是当初和柳青青一起私奔的管荇!
管荇在这儿,难道柳青青也在这儿?
奇怪,他们怎么跑到这种鸟都不生蛋的地方來了?!
管荇一愣,立刻转头,和凤天歌四目对视!
“凤姑娘?”管荇面露惊喜,顿时就激动起來,“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凤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转而又道,“青青她整天都念叨着凤姑娘,想和凤姑娘见上一面!现在好了!青青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多蓝惊奇地望着凤天歌,又望了管荇一眼,
“原來你们认识?”
管荇却和凤天歌相视一笑,“岂止认识!凤姑娘还是我和青青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凤姑娘帮忙,别说我和青青能不能在一起,就是能不能活命,都是一个问題!”
多蓝将原本拔出來的剑又”嗖”一声收回去。
“原來如此!”
“凤姑娘,我带你去见青青吧!”管荇依然很激动。
凤天歌闻言蹙紧了柳眉。是去见见柳青青,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早点休息明早尽快赶路?
不过又想到,柳青青和管荇,算是她穿越來到这一世时,是她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最好的朋友!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见一见柳青青!
管荇立刻带着凤天歌來到一座雄壮气派的大宅院。
看到大门上的”郭王府”三个字,凤天歌瞬间无语。
泥煤!看來她和这个刁蛮任性的朵苺郡主之间,还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可是,管荇和柳青青怎么会住在郡主府里?
一路上,管荇解答了凤天歌的这个疑惑。
原來当初管荇带着柳青青逃命,一路向西,最后來到了这吾儿国。原本只是打算路过吾儿国,前往更向西的地方。岂料阴错阳差,他们在这里遇见了郭王府的人。
更离谱的是,郭王府从他身上的一块玉佩,认出他就是郭王爷失散多年的儿子!郭王府最小的儿子!
郭王爷高兴极了,立刻把管荇和柳青青接回王府。郭王爷原本已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即将世袭的世子,另一个长年征战在外,两个儿子都沒有陪在身边,现在又多了一个儿子和媳妇陪在他身边,郭王爷喜不自禁!
听了他的话,凤天歌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还担心,柳青青跟着管荇吃不了苦,沒想到如今是苦尽甘來了!更沒想到管荇竟然还是皇亲国戚,仔细算來,其实柳青青和管荇还算是门当户对呢!
管荇带着凤天歌來到一个院落外面,正要进去,忽然一个家丁匆匆跑來,对管荇道,“三少爷!王爷找你,你快去王爷的书房吧!”
管荇为难地望了凤天歌一眼。
“沒事!”凤天歌安慰他,“你去吧!青青就在里面是吧?我进去找她!”
管荇无奈,只能随家丁匆匆去了郭王爷的书房。
凤天歌推开院落的大门,径直往里面走。
只见这院落虽然简单,并不算奢华,但是一景一物都非常精致,而且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倒是极符合柳青青的个性!
可奇怪的是,一路走來,怎么一个下人也不见?
走到一个房间,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凤天歌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砰”一声响,明显是杯子摔落地上的声音!随即有嘤嘤的哭泣声传來!
凤眸微闪,凤天歌收手,改变了主意。
“说!你们主子是怎么教你害人的?必须老老实实说出來!否则,现在就叫人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
“呜呜呜!冤枉啊!我们主子沒有教奴婢害人啊!呜呜呜。”
“好啊!娘!你听,这小蹄子还真把她的主子当主子了,连你这个一家之主也不放在眼里了!娘!你要是今个放过这小蹄子和她的主子,那以后她们不是更要无法无天了,府里的人还不害怕老祖宗你了吗?”
听了一会儿,凤天歌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些名堂。
原來,郭王爷曾送了三姨娘一块衣料,那是一块从中原南方带回來的,极罕见珍稀奢华的云锦,三姨娘视若珍宝!
可是就在昨天,三姨娘忽然发现衣料不见了!她到处找,最后竟然在柳青青的房间里找到了,而且还被绞得破破烂烂,把三姨娘气得心脏病都发作了!
于是三姨娘请來老太太,郭王爷的娘亲!给自己做主,非要狠狠惩罚柳青青主仆不可,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老夫人!”凤天歌听出來,这是柳青青的声音,焦急道,“这件事真不是秋香干的!我们都不知道这衣料是从哪儿跑出來的!”
“哼!难道衣料它还能长脚,自己跑出來不成?”三姨娘气愤道,“不是秋香干的,那就是三少奶奶你干的!”
“落霞!”一道严厉的苍老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三姨娘。
看來这个老人家,就是郭王爷的娘亲,一府之主!而三姨娘的名字叫,落霞!
“娘!”三姨娘明显不乐意了,“你干嘛要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老太太气得够呛,“什么外人?她是王府的三少奶奶,是王府的媳妇!”
“哼!”三姨娘撇了撇嘴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冒充的跑來混吃混喝的!”
“落霞!”老太太气得拿拐杖在地上砸了砸。
凤眸微眯!凤天歌听得出來,虽然这老太太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可是听见三姨娘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并沒有对她怎么样,可见这老太太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老夫人,请你相信青青,青青真的沒有做这件事!”柳青青很着急。
老太太沉默不语。
三姨娘转头对另一个人说,“姐姐!你來说说,要是有人偷了你最心爱的东西,还剪了个稀烂,姐姐你会不会生气?”
她口中的”姐姐”,应该就是郭王爷的王妃,王府的正牌夫人!
王妃顿了顿,淡淡道,“本王妃还从未掉过什么东西,自然不明白三姨娘的心情!”
三姨娘无语。
只是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凤天歌几乎已经把房间里的那些女人的性格摸了个透。
比如这王妃,听她说的话和语气,就知道她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女人!后來证实的确如此!
原來这位郭王爷,并不是皇帝的亲兄弟!只是在皇帝幼时,一次意外救了皇帝一命!皇帝是个非常感恩的人,登基后就封他做了王爷!
而这王妃原本是郭王爷的结发夫妻,家族无权无势无背景!皇帝又给郭王爷赐婚,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都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比王妃的家族势力背景强了千倍万倍,因此王妃很有自知之明,只图自己能保住王妃的位子,在王府平平安安活下去,因此从不多说话,多做事,从不多管闲事!
“我不管!”三姨娘见老太太不吭声,王妃又是个沒用的,气得跺了跺脚,“反正今儿个我一定要出一口恶气!就是这个女人指使她的丫鬟偷了我的衣料,还剪坏了我的衣料!”
“落霞!”老太太已无可奈何的口吻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她赔我一匹一模一样的衣料!”三姨娘抬起高傲的头。
“这。”老太太为难了,“落霞,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哼!如果她拿不出來,那就立刻滚出王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三姨娘。”柳青青有口难辩。
“三少奶奶!”老太太对柳青青道,“你也听见了!要么你赔三姨娘一匹衣料,要么你只能离开王府……”无奈的口气。
门外,凤天歌的唇角扬起一丝冷笑。
众人合演一出戏,这出戏的最终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老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这从小娇生惯养的柳青青,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会无助地哭哭啼啼掉眼泪,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