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姬颤抖着抬起头来,放开手——
“啊!”所有人倒抽一口寒气——
只见洛云姬的脸上——不!已经不能称之为脸!只看到一块被抽烂的奇形怪状的肉团,没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血糊糊的,只能称之为怪物!
凤天歌走到洛云姬身边,居高临下,冷笑道,“哼!老娘最恨的就是欺负弱小的人渣!遇到老娘就是你自寻死路!”
青葱玉指利如鹰爪,眼看要刺入洛云姬的脖子——
“等等!”
一道月牙白色身影闪至眼前,玉树临风,温润优雅,清风拂面。
凤眸微闪。楚云谦?!
楚云谦眸光闪烁,笑若清风,声音依然那么好听。
“凤姑娘!饶了她吧!她是太子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你杀了她,就是让我八皇弟和将军府树敌,和太子树敌!我想你也不想给八皇弟添麻烦吧?”
凤天歌双手抱胸,凤眸微眯,悠闲自得,“我道刚才那位梁上君子是谁!原来是五皇子!”
原来刚才她就感觉到房顶上有一个人的气息,对方不愿暴露,她也没有戳穿他。
这会儿他倒自个儿跑出来了——咳咳,确切说这位梁上君子悠哉悠哉看足戏后,眼睁睁看着洛云姬被毁容后,才不紧不慢跑出来替洛云姬求情!
哼!这楚云谦!也忒狡猾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饶她一条贱命!”
瞪了一眼不远处早已目瞪口呆的洛云瑶,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
洛云瑶蓦然回过神来,立刻屁滚尿流以最快速度扶着洛云姬逃走了。
“凤姑娘!”
楚云谦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凤天歌。
却看到一个颤巍巍的身影不紧不慢赶来。
“这位姑娘!”那布店里的老太婆一看到凤天歌就老眼放光,“刚才真是多亏了你!要不老婆子我肯定挨打了啦!”
凤天歌不以为然,“小事一桩罢了!”
说着就要从她身边走过。
却被她拦住,笑嘻嘻道,“姑娘救了老婆子我,老婆子我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这样吧!姑娘,老婆子请你到我家吃个饭,怎么样?”
挑眉,“都说了是小事!不必了!”
“哎,姑娘——”
“凤姑娘!”楚云谦上前一步,扶着老太婆对凤天歌微笑道,“龙婆是个知恩图报的老人家!而且龙婆做的菜可好吃了,凤姑娘不妨接受龙婆的好意吧!”
“五皇子!”龙婆笑眯眯道,“你也来吧!你都好几天没到老婆子家里吃老婆子我做的饭菜了!”
凤眸微闪,“你们认识?”
“是啊!”楚云谦道,“龙婆一个人独居,所以有空我就会去陪陪龙婆!凤姑娘,如果你没事,今儿个就和我一起陪陪龙婆吧!”
见他一脸认真,又见龙婆目露凄凉萧索,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好!”
龙婆住在城西的一片竹林里。一座简单却干净雅致的竹屋,门前溪水潺潺,野花飘香,房前屋后竹林葱茏,微风飒飒,凤天歌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菜来喽!”
龙婆果然手巧得很,很快就张罗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一些山里的新鲜竹笋和菌类,闻起来都觉得清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凤天歌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眸光微闪,这味道果然不错!真是鲜啊!
“怎么样?老婆子我做的菜不错吧?”龙婆冲凤天歌得意道。
“不错!”这是真心话。
望了望楚云谦,又望了望凤天歌,笑容意味深长——呃,也可以说是不怀好意!
“都说女人啊,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拴住这个男人的胃!凤姑娘!我们五皇子的胃口嘛,倒是不挑!你要拴住我们五皇子的胃太容易不过了——”
“噗!”
凤天歌嘴里的汤都喷了出来。
还好她及时转头,否则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楚云谦一脸严肃望着龙婆,指正她,
“龙婆!你搞错啦!”
对!搞错了!凤天歌心想,用赞扬的目光望着楚云谦。
楚云谦又继续道,“谁说我不挑食的?好多菜我都不吃!比如苦瓜,茄子……什么的,我就不爱吃!”
一道恶狠狠的目光射来,俏脸上浮现黑线!
靠!该死的!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愈描愈黑了!
“哦,对对对!”龙婆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瞧我这老婆子!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一顿饭吃得凤天歌无语。
终于吃完了饭,天色渐黑,凤天歌要回去了。
“五皇子!你送送凤姑娘哦!一定要把凤姑娘送回家哦!”龙婆再三叮嘱楚云谦。
一脸慈爱,凤天歌莫名想起她年幼时就死去的外婆……
清冷的凤眸不觉流露一丝黯然。
“放心吧!龙婆!”楚云谦倒是挺乐呵的,一口应承下来。
“凤姑娘!”龙婆恋恋不舍望着凤天歌,“老婆子我真的很喜欢凤姑娘!以后凤姑娘没事要常来看望老婆子我啊!”
“放心吧龙婆!我会的!”情不自禁道。
“太好了!”龙婆高兴极了。
走在竹林中,踩着一地枯黄竹叶,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凤姑娘!看得出龙婆很喜欢你!”楚云谦微笑道。
“龙婆很好!”
“是啊!”楚云谦叹了口气,一语双关道,“龙婆最向往的就是这种优游自得的清净日子,可惜世事总是不遂人愿!”
“你说什么?”凤天歌挑了挑眉。
“没事!”楚云谦蓦然回过神来,微笑道。
回到八皇子府,楚均寒正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急得在府里打转转,就差没派暗月和流影把整个京城都给拆了,一定要找到凤天歌。
“凤儿你去哪里了?”一见凤天歌走进来楚均寒才松了一口气。
“出去逛了一天!府里太闷了!”
又问,“你今儿个去宫里怎么样?你爹怎么说?”
楚均寒耸耸肩,“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嘛,我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要娶就娶凤儿,其他女人我是绝不会看她一眼的!”
凤天歌故意道,“今儿个我在大街上倒是看到你的未婚妻将军府二小姐了!长得嘛,倒是个美人胚子!难道你就不动心?”
黑眸详装流露忿怒。
趁她得意一个不留神,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将她的娇躯搂入怀中,火热唇瓣印上了她娇嫩微启的花瓣……
“这就是我的凤儿说错话的惩罚!”
火热缱绻过后,恋恋不舍移开对她的攫取,星眸闪烁,霸道宣示。
“哼!”凤天歌冷哼一声,脂白的藕臂却熟稔攀上他的后背,与他紧紧相拥……
几度缱绻缠绵后。
“这几日我可能会很晚回来!甚至可能太晚就回不来了!”楚均寒无奈说。
“为什么?”
“过几日太皇太后就要回宫了!父皇为了惩罚我,让我负责带人打扫和装扮皇宫,为太皇太后安排一场接风洗尘的大宴!”
要说这位太皇太后,当年还是一位名震中原的风云人物!
她原本是白虎国一位将军的女儿,被当时的邀月国太子看上,一见钟情,于是远嫁到邀月国和亲,成为太子妃。后来成为了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
当年太皇太后的夫君死后,朝廷中有人蓄谋已久造反,发动了叛乱!是太皇太后设下巧计,亲自统领三军平复了叛乱,将叛党一网打尽,成功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可是太皇太后的儿子却是个福薄的皇帝!只当了三个月的皇帝,就得了肺痨一命呜呼了!
太皇太后伤心之余,为了江山社稷,竟扶持当时先帝唯一的亲生儿子当皇帝!
而这个皇帝的母妃,曾是太皇太后的死对头——一个为了争宠,不惜使用任何歹毒手段的妃子!
儿子当了皇帝,那个妃子自然一步登天,顿时觉得扬眉吐气,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此时太皇太后又拿出了她铁腕娘子的魄力!
一次那妃子又为了发泄怒气死刑处死一个宫女后,太皇太后忍无可忍,提出两条路给她选择是皇帝可以继续当皇帝,但是她必须死;二是废黜皇帝,她可以活着,但是他们母子俩将被撵出皇宫,一辈子都不能再回来!
那妃子无奈,最终只能选择了自杀,成全了儿子的皇帝梦。
所以,虽然太皇太后尽心尽力辅佐皇帝,但是皇帝为母妃的死,对太皇太后耿耿于怀!后来皇帝不到三十岁就郁郁而终了!
太皇太后埋葬了两位皇帝后,又亲手将皇帝的儿子——当今皇上扶上了皇帝宝座!
当今皇上九岁登基,太皇太后尽心尽力辅佐他到二十岁,又放手将政权交给他!因此他对太皇太后感激涕零,感情很深!
五年前太皇太后前往千里之外的天台山朝佛,休生养性,一呆就呆了三年!如今终于要回来了,与她感情极好的皇帝当然将此事当成国家大事那么重视了!
而各位皇子和所属的阵队也紧张不已,都在暗中纷纷谋划着,如何得到太皇太后的青睐。
以太皇太后的传奇一生,和她铁腕娘子的手段,他们心知肚明——谁要是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青睐,就是朝皇帝宝座迈进了一大步。
凤天歌对这些倒不感兴趣。
她已让楚均寒派出暗月和流影寻找白光等人,一旦找到他们,她就要去凤凰山了!
次日天还没亮楚均寒就进宫了。
原本凤天歌以为这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一天,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来”帮”她解闷儿来了!
“把贱女人给本夫人叫出来!本夫人一定要生吞活剥了这个残害我女儿的贱女人!”咬牙切齿,高声叫嚣。
“谁在外面叫唤?”正吃早餐的凤天歌,被她叫唤得连食欲也没有了。
“回凤姑娘!是,是将军府的夫人!要,要见凤姑娘!”管家战战兢兢道。
整个八皇子府的下人不怕楚均寒,就怕凤天歌!
自从凤天歌动手整治过他们的”懒病”后,他们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悍妇了!
凤眉微挑。她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人家寻仇来了!
“出去瞧瞧!”凤天歌立刻站起来,往门口去了。
管家瞠目结舌!
他,他没有看错吧?听说将军府的夫人来找她麻烦,她居然两眼放光,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要知道这位将军夫人也是邀月国出了名的悍妇!她仗着一身武艺,从小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打人杀人更是家常便饭!有时就连皇后也要让着她,给她几分薄面——放眼整个邀月国,谁敢惹她呢?
难怪洛云姬如此嚣张,正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来到门外,看到一个一脸凶神恶煞,穿戴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正双手叉腰泼妇样骂街。
“你就是那个让我的女儿毁容的贱女人?”
将军夫人眯起眼睛,盯着走出来的凤天歌。
“没错!”凤天歌轻松道,“就是我干的!怎么?你觉得你女儿现在的造型很好看?所以来求我也把你搞成那样?”
“你!”将军夫人目露怨毒,“好嚣张的贱人!好狂妄的口气!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本夫人有什么下场?”
扬起下巴,傲慢道。
“不知道!”凤天歌眨了眨眼睛,“不过你女儿也对我说过这句话!我很好奇得罪了你女儿到底有什么下场,所以我就出手了!呃,最后的下场你也看见咯!”
“哼!”两句话就把将军夫人彻底给激怒了。
她没有心情和凤天歌废话了!
“废话少说!贱女人拿命来!”
将军夫人抄起大刀就劈头砍向凤天歌。
凤天歌没有躲。将军夫人目露得意,以为这下子凤天歌一定会脑袋开花了!
“哼!”冷哼一声,大刀即将落下时,两根青葱玉指凌厉而出,轻松夹住薄薄的刀刃。
将军夫人欲抽出大刀,却发现根本无用。
大吃一惊!这女人的力道竟如此厉害!
再次咬牙努力,却依然是白费力气。
“怎么?”凤天歌像看小丑表演似的看了她一会儿,冷笑道,“想收回去么?好啊!那我就成全了你!”
只听”啪啪啪”连续几声清脆的响声,青葱玉指下面,薄薄的刀刃竟碎裂成好几块,“嗖嗖嗖”往将军夫人的脸上,身上飞去。
“啊——”
一声惨叫!刀刃碎片准确无误插入她的两只眼睛,两只高耸的雪峰,以及最隐秘的地方——刚好排列成了一个对称的三角形!一丝误差也没有!
全身剧痛传来,眼前一黑。
“贱女人我要杀了你!”巨痛的她几乎癫狂。
“我等着你呢贱女人!”凤天歌悠哉悠哉道。
“啊——”
一声疯狂的爆喝,满脸和全身是血的将军夫人彻底爆发了,随手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乱砸一通。
“贱女人!我要杀了你!贱女人!你别跑!”
“我在这儿呢!”凤天歌悠闲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将军夫人强忍戳瞎眼睛的剧痛,抄起椅子就朝左前方砸去。
“哈哈哈!中了!中了!本夫人终于亲手杀死了你个贱女人!哈哈哈!”
“真可惜呀真可惜!”岂料那悠闲自得的声音又在右前方响起,“差一点儿就砸到了啦!可惜啊,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你——”
将军夫人气得要死!
“去死!”将军夫人用尽所有力气,举起椅子冲右前方砸去!
“砰”一声,椅子砸在柱子上!
这次将军夫人想笑却笑不出来了——浑身血淋淋的身体摇了摇,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整个八皇子府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了一口寒气!
第二天将军府没有人上门了——凤天歌知道并非将军府忍气吞声,怕了她了,而是府里两个重要的女人受了重伤,当然是忙得人仰马翻,暂时谁也抽不出空来找她算账!
其实凤天歌还挺希望将军府来人的!至少没这么无聊嘛!
中午,丫鬟端了一盘子水晶糕来。凤天歌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忽然想起竹林里独居的龙婆,于是将水晶糕用油纸包起来,准备去竹林,将水晶糕带给龙婆尝尝!
来到竹林,却失望发现龙婆不在。
凤天歌将水晶糕放在桌子上,又留了张纸条,转身打算回去了。
忽然看到门口有一双奇怪的脚印。
因为昨晚下过雨,竹屋门前的泥土起了泥泞,所以那脚印特别清晰。
正因为太清晰了,所以让凤天歌疑惑。
以脚步的重印来看,此人肯定是扛着重物离开的!
竹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龙婆她……
凤眸一凛,凤天歌立刻跟着脚印追寻而去!
那脚印一直走出了竹林,来到一条官道上!于是脚印消失不见了!
奇怪!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正匪夷所思,忽然听见对面的树林里隐隐传来说话声。
凤眸微闪,凤天歌悄无声息来到树林里,打算瞧瞧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眼,差点亮瞎了凤天歌的眼睛。
那一身蓝衣,面蒙蓝纱的,不是蓝衣是谁?而站他对面的,也并非龙婆,而是另一个白衣白裤的年轻貌美女子。
“庄主,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山庄了!”那女子说。
“呃,最近比较忙!咳咳!可儿,我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庄主!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那就好!一定要严密监视此人!如今我们只能在此人身上打开突破口!”
“是!庄主!可儿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
“是!”
白衣女子身形一闪,立刻离开。
凤天歌听得一头雾水。
此时,见蓝衣原地顿了顿,忽然双手负在身后,慢慢沿着林中小道,往某个方向而去。
凤天歌觉得她今儿个有些无聊过头了,竟然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跟了约百来步,走出了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宽阔碧绿的湖泊,湖水清澈荡漾,绿得夺人心魄,清风拂面爽心悦目。
那蓝衣依然慢悠悠走着,走着。
于是凤天歌悄无声息跟着,跟着。
等等!蓦然察觉不对劲儿!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见他突然改变方向,往湖水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慢腾腾剥掉身上的衣服——
靠!原来这小子是来游泳的!!
尼玛!她被这小子给忽悠了!
瞪大凤眼,粉脸立刻就染了一片绯红。恶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翛然转过身来。
背后却响起嗤嗤的笑声。
“怎么了?凤姑娘!你跟了大老远,不就是为了欣赏到这一幕么?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啦?”
擦!原来这小子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也是,这小子内力那么强,肯定早已察觉到了!
难怪刚才他和手下说话时模棱两可!这小子也太老奸巨猾了吧!
“哼!你去死吧!”
恼羞成怒,用尽七分力一掌劈入水中,“霍”眼前腾起一排水障,水花汹涌,激流勇进,似一条凌厉的白色鲨鱼张开血盆大口,直逼湖中的男人而去!
男人一声清脆的笑声,待鲨鱼水浪已至眼前时,一个旋身一头扎入水中,鲨鱼水浪和人影即刻销声匿迹了!
只见原地一圈儿一圈儿的波澜荡漾开来。
人呢?凤眉挑了挑。
正警惕张望四下,忽觉水下有轻微动静。
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待动静越来越近时,凤眸微闪,屏息也一头扎入水中,“嗖”如剑鱼般直逼动静的方向,以掌为刃欲一刀劈晕了他。
哼!臭小子竟然想暗算她!没门儿!
“砰!”直达目标毫不犹豫一掌劈下——
“嗷”一声痛苦的绝非发自人声的嗷叫,霎时正个湖底犹如被孙悟空搅乱了的东海龙宫,
剧烈摇晃,凤天歌也被摇得头晕目眩七荤八素!
靠!额头上浮现三条黑线!
她击中的到底是嘛玩意儿?
特么的又中了这小子的计了!
浑噩中凤天歌看到她击中的竟然真的是一头大白鲨!
擦!鲨鱼不在大海里呆着,怎么跑湖里来了?
避开了大白鲨的袭击,好不容易游上岸,已是精疲力竭。
“没事吧?”蓝衣探头过来。
凤眸翛然一闪,青葱玉指利如鹰爪,迅雷不及扣住了蓝衣的脖子。
身手灵活利落施展擒拿术,将他压制身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