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8根头发(1 / 1)

羽衣的族人到来,无疑让宇智波一下子扭转了不利的形势。尤其是原本对这一带都不甚熟悉的田岛获悉了铃鹿川附近的地形后,更是直接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杀去了千手隐匿的深谷之中。

……也许千手是想以静制动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才忽然退走藏匿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田岛又气势汹汹地杀回来了……

战场前方与羽衣晴无关,她身为一个“不会忍术”的普通人少女,在这个战场上更大的意义是羽衣石之介对田岛表达利益相同绝不背叛之意愿的筹码。除了跟在医疗忍者的身后打打下手,帮忙一起包扎上药以外,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那片原本满是绿意的葱茏山谷,此刻恐怕已经沾染了无数血迹了吧。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千手一族的忍者在本军被夹击在山谷之中时,忽然来到了宇智波的后方。

与其说是他从被包围之中脱身而出,奔波许久来到了除了伤员和医疗人员之外没有重要人物几乎随时可以废弃的营地,不如说他是一早就和千手族人走散了,然后强势迷路直到误把这一处医疗营地当成了宇智波的本营。

其实羽衣晴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熟的少年。

他看上去十六七岁,和哥哥羽衣漱一样的年纪,却显得格外高大。上一次相见时,他受了伤坐在树下,此刻他站着,比她高出许多。他有着一头细碎的银发,不安分地向各个方向生长。俊美而又不损英气的五官,显示他以后定然会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他有着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眼,暗红色的眸子如同某种于暗夜之中捕猎的猛兽。下巴与双颊处均有着红色的暗痕,蓝色的盔甲饰着毛皮的裹领,佩戴的长刀上缠绕着几圈红线。

他的刀刃紧紧贴着羽衣晴的颈部,稍前进一寸就可以让她的鲜血透过纤薄的肌肤涌出。

羽衣晴看着这个持刀相对的少年,虽然穿上了盔甲,他里衣的手臂部分还有这破损的痕迹,他的手臂上的白色绑带是她亲手缠上去的,和她现在用来束袖口的白色绑带是同一条。她松开了手里握着的苦无,双手朝他摊开,示意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

就算面对着随时可以让自己丧命的刀刃,她却只是微微地歪了头,笑着说:“这就是对待救了你的人的态度吗?”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脖颈是如此的纤细,仿佛轻微一折就可以让她命丧当场。然而她面孔上那清淡柔和的笑容,却让他无法轻易联想到下手以后的事情。她将她宽大的白色衣袖全部束了起来,上一次见到她仿佛是林间匆徨一现的妖异树灵,而此刻打扮更加利落的她却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于眼前的人了。

他的刀没有撤后,却反而稍微前进了一点。刀刃切入她光滑的肌肤之中,一道鲜艳的血自伤口之中涌出,红色的血如同盛放在雪地之中的花朵,妖艳醒目。

“你不害怕吗?”扉间忍不住问道。

羽衣晴微笑着合上了双眼,说:“如果害怕有用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在战争中死去了。”

扉间收回了自己的刀,他本就没想伤害这个叫做晴的少女。只不过,刚才他一时没有忍住,现在她脖子上那一道血痕还真是有点刺眼。

“宇智波田岛在哪里。”他低声问道。

这里距离那一处营地还有些距离,他躲在暗处随便抓了一个人来问询情报,却忽然发现眼前这个随手抓到的少女就是在山谷之中突然出现的晴。

“你不会想要单枪匹马冲入宇智波的营地挑战田岛大人吧。”羽衣晴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微痒的伤口,指尖上触摸到一片湿热。

“……”扉间将刀归入鞘中,看了看眼前这个站在敌人面前却没有丝毫怯意的少女,莫名心中有些不自在。他说:“我当然知道……他的两个孩子此刻已经不在身旁。”

说完,他就略有些后悔。

对方虽然看起来是柔弱到甚至不会忍术的普通少女,可她也是敌人,她没必要和她交代清楚自己的动向,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一想到方才她决然不怕死的举动,心中就莫名有一种……大概可以称之为不服的感觉吧。

“看来你离开千手族人的迷路时间有点久。”晴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嘴角一翘,微笑说:“现在铃鹿川羽衣一族的增援已经来了,宇智波早就带着羽衣一起去你族人藏身的山谷了。也就是说……你来错了,他们全部不在这里。”

“是吗。”银发的少年看着她全然不慌张的面庞。

“还有什么事情吗?”仿佛只是面对一个寻常的家人伙伴,她的询问之声轻和如雨后细鸟低鸣。

扉间沉默了一会儿,一时半会竟想不到此时应该再做些什么:“……”

“不杀了我吗?”羽衣晴看着保持沉默的他,手指又抚上了自己脖颈上那一道血痕,嘴中吐露出的名字却让那个银发少年有了警惕之心:“千手扉间?”

扉间皱了眉,原本英气俊朗的面庞霎时拢上一层阴云之色。他的手移到了刀柄上,紧握住,又忽然松开,说:“那你的名字是真的吗?”

“啊?”羽衣晴怔住了,她只是随口猜一下这个少年的名字罢了,没想到真的让他动了杀意。而他在握住刀柄后,询问的问题却和先前刹然释放出查克拉的举动全然不符。

“是真的。”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宇智波……晴?”扉间轻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不是。”晴说:“我的姓氏,不是宇智波。”

说完,她也不顾扉间的举动,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苦无,朝着宇智波的营地走去。她纤瘦的身影在林间渐渐远去,如同一株雨后的瘦竹。黑色的发在身后扬起,如同用浓墨绘上的一整道行云流水的连贯痕迹。

再不趁机离开,她可不认为千手扉间会一直对她手下留情。原本在询问出情报后,应该立刻抹杀掉敌人的存在。此刻的犹豫不决,也不过是看在她曾经于山谷之中为他包扎伤口的情分罢了。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也许这份情可以记上许久。不过,既然他们是敌对家族的忍者,再有什么瓜葛也烟消云散了。

为了防止父兄担心,她将自己的衣领竖起,头发披散下,以挡去那条在脖颈侧面的伤口。那道细小的伤口不是很深,却总是微微的痒,在她的皮肤上,也在她的心间。像是有人用细小的爪子,一点一点挠着她的心房。

×

千手扉间确实有一些恼怒。

因为宇智波泉奈利用写轮眼施加幻术,他猝不及防地受了伤,还被冲到了铃鹿川的下游,意外地和兄长柱间以及父亲佛间失散了。带着手臂和腹部的伤口在森林里徘徊了两日,虽然意外遇上了晴与漱兄妹,伤口却依然有恶化的痕迹。无意之中他找到了宇智波的营地,原本他以为此刻应该只有田岛一人呆在此地,却没料到羽衣和宇智波一起前往夹击千手。

等到他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父兄,这场战争却已经落下了帷幕。千手与宇智波在战场上向来平分秋色,这一次眼见胜利在前,却因为羽衣一族从中作梗而导致宇智波反败为胜,族长佛间对羽衣一族感到十分厌倦。

“石之介那老家伙,越活越分不清利弊了。”

他这样子对长子柱间抱怨。

柱间是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年,明朗的面庞上有着明亮而英气的容貌。扉间觉得,那天在林中见到的那个自称为漱的少年,和大哥柱间有点相似。

……一样充满元气、活力十足,一样地脱线并且带着天真。

“还有,柱间。”千手佛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刀刃,看着不远处因为战争溃退而受伤的族人:“下一次不可以因为一个人就这样子贸然后退,把已经取得的胜利拱手让人。”

柱间一贯藏不住自己心中的话,这个半大的少年看着面有威严之色的父亲,忍不住辩驳道:“可是!父亲,难道我们要放着扉间不管吗……他可是我唯一剩下的弟弟了……”

看着柱间不服气仍在辩驳的样子,佛间很想像小时候直接用拳头解决他多余的话语,可此时的柱间毕竟已经不是那个随便他教训的小毛孩了,已经是千手一族中颇具威名的忍者,更是以后的族长,他不能再随便抹杀他未来的威严。

“如果他战死在战场上,就是自己技不如人。能够死在战场上,也是我们千手族人的骄傲。”佛间说,目光掠到了始终安静地跪坐在一边的扉间。

千手扉间的铠甲上还染着血迹,他安静地垂着头,似乎没有听见这边这对父子的争吵。

“父亲……”柱间还想争论什么,扉间却站了起来,说:“大哥,父亲说的是对的。”

柱间看着自己银发的弟弟一脸严肃的样子,也止住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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