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奶奶的话撂下了,那两个架着我的人便将我往云家后面的院子拖。
这期间,我没有挣扎,没有哭求,冷静的琢磨着,凤奶奶把我抓起来,之后要如何处置我?
铁门一打开,两人将我扔进了一间脏乱的屋子,里面没有灯光,周围漆黑一片,从气息里可以判断,这是云家用来放杂物的地方。
我朝门边探了探,看能否找到逃走的破绽,没有,这铁门挺牢靠,听声音外面的那个人也没走。
大半小时过去了,外面偶尔传来那两人的说笑声:“云小姐这么优秀,那个段天尽竟然为了这么个女的悔婚,不知道是不是眼瞎了!”
“切,你真相信是因为这个女的悔婚啊?”
听到这句,看来这里还是有聪明人的。
既然连下面的人都看得出来,‘为了梁胭悔婚’这不是真实原因,凤奶奶会看不出来吗?她当然知道,之所以抓我。是帮云舒曼出口恶气外的同时,还能以此胁迫段天尽出做选择。
这时,门外似乎有人过来了,说话的两人立即停止交谈,恭敬的唤来人:“云小姐!”
“帮我把门打开!”云舒曼命令的口气。
看门的两人也听话,马上就把门开了,我警惕的往边上去。
云舒曼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她家两个做事的大婶。此而人膀粗身肥,一脸泼辣,是她带来教训我的帮凶。
“你们要做什么?”我紧张的问,这时候门打开的,我本可以奋力往外面跑,可这必然就会展露身手,很容易让青莲会的人发现我身上的破绽,从而联想到白鸽那里。再则,我今日身体状况本就不好,虚弱乏力,就算我拼了力气,也不一定真能逃出去,所以逃跑的念头打消了,我得继续扮演柔弱的梁胭。
云舒曼开了杂物室的灯,我所在的地方亮了。她们也足以看清我脸上的惧怕。
“啪!”云舒曼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刚看她还病容憔悴,现在看这手力道,我都怀疑她是否真有寻过短见,为了获得凤奶奶的同情所以装成这样的可能很大。
我的脸被扇得火辣辣的,伸手捂住,看出对方还不解恨,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给我抓住她!”云舒曼给旁边两大婶指示,那二人很快就冲过来,将我抓住,并强迫我跪在地上。
外面青莲会的两人见状,也没有制止,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我该承受的。
云舒曼又连挥了几巴掌在我脸上,每一巴掌都足够用力,以至于她身上的毛衣都有些扭曲了,现在,她也顾不得形象了,恶气不散的问我:“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让你离他远点!你当我的话是什么?啊?”
她估计是手扇得疼了,换了脚来,胡乱的几脚踢在我身上,算不上厉害,仅仅是让我身上浪费脏乱了一些。
“这是什么东西?”她从我头上,把段天尽不久前买的那顶帽子扯下来,拿在手中,一边看,一边露出可气又嘲笑的神情来。
对于她这种,连厕纸都喷香水的豪门大小姐来说,这脸颊的帽子,就是我的标签,是她在我面前优越感的象征。
“你这种女人,就只配这种地摊货!”云舒曼将那帽子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白色的线帽很快就全是她的脚印,她踩完帽子,就回来找我身上的其他衣物,很快就发现大衣是名牌,她命令旁边的大婶:“把这衣服给她扒下来!”
那两人马上利落把衣服给我脱了,云舒曼拿着那件衣服问我:“这衣服也是你这种人穿的吗?你凭什么穿这种衣服?啊?”
她将我这种人穿名牌看作是十恶不赦。她认为像我这种人,就该永远躲在阴沟里,如果我渴望阳光,那就是自不量力。
“听说你是孤儿,真可怜啊!”她把衣服扔到一边,回头恶毒的问道:“你爹妈都死了,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啊?难道你觉得自己可以咸鱼翻身吗?想得真美,以为缠着阿尽不放,他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吗?做梦啊!你这种人就是低贱命,一辈子都低贱!”
我始终死咬着嘴唇,对她的愤怒不发一语,就算这样,也并不会让云舒曼收手,她抓扯着我的头发,用脚不停的踢我,踢得累了,她喘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声嘶力竭的嚷道:“我给过你机会!只要你有自知之明,我就不会为难你,可是你不但不听,竟然还敢整我?还敢整我?”
“我没有整你!”那些照片,本身就不是我放上去的,不知何因,云舒曼会觉得是我做的。
她听我狡辩,更加气急败坏的打我,这过程里,她的指甲划伤了我的脸和脖子说:“不是你?你花钱买通那些水军的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全在这儿!这不是你吗?”
云舒曼摸出来,她翻了些截图出来,我的角度加上她激动的情绪,根本看不清楚那些截图的内容。
不过能让她这么确定,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想必那些截图内容里的让云舒曼深信不疑,这才使得云家人相信,是我从中作梗勾引段天尽,并设计陷害云舒曼。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这不是我做的!”我虽对云家一丝好感都没有,但她确实受这件事名誉尽毁,不知是谁伪造了她手里那些证据,她恨我、讨厌我都没关系,可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为什么要默认?
“前天你还在买水军,现在却不承认?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也不是要你承认,就算你承认了又如何?那些事就没发生过吗?”云舒曼情绪激动命令道:“把她衣服全扒了!”
听到这个我很是一惊,这婆娘是要以这种方式报复我吗?我可以任她打骂,但绝不能忍受她这般羞辱我,所以我凭了所有力气挣扎,其中控制我的大婶被我掀翻在地,我借此机会朝门口跑去,人刚到门口,外面守着的那两个青莲帮的人就发现我想跑,马上拦着我,这两个是男人,力气很大,很快就抓住了我,把我扔回杂房里。
这时,云舒曼从后面捡了一根长条状的棍子,毫不客气的朝我头上打来,我发现了,可我体力和反应能力确实跟不上,也就没能躲开,顿时头痛眼黑,身体往地上一倒。
我没有马上失去意识,但失去了与他们正面反抗的能力,想从地上站起来,头实在太痛了,双手真的一点儿力都使不上来。
如今云舒曼已坚信,她此刻所受的一切罪都是我干的,所以她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接着,有人过来扒我身上的衬衣和裤子,我想阻止他们,可手却没了力气。
害怕、羞耻让我身心绝望。我以为自己所受了那么多之后,自己能承受云家的报复,可才刚一开始,我就受不住了,我希望有人可以来救我。
没多久我身上就只剩下内衣裤了,那两个粗鲁扒着我衣服的大婶继续上来扒,嘴里还骂着一些低俗的话。
云舒曼手里拿着,还开了闪光灯,对着此刻狼狈的身体一阵拍,接着,她点开了录像模式,骂道:“你这个贱人敢害我!现在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说完,她对旁边的那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