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是漱玉坊的人?”白桓松依旧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眉头已经是紧紧地蹙了起来,很明显,事情有些麻烦了!
三掌柜一旁嘿然冷笑道:“嘿嘿,你说的死胖子我便是漱玉坊的三掌柜,这两位是我的大哥和二哥,自然也就是漱玉坊的大掌柜和三掌柜,至于吴哥,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吴哥,那三位便是吴嫂,怎么?姓白的,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白桓松脑子都开始有些乱了,漱玉坊是什么势力,为何自己的父亲多加叮嘱,具体的原因白桓松并不知道,而且白副书记也没有和儿子说起过龙组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国家机密,而一向流连于风月花丛中的白大公子,也懒得关心这些政坛上的事情,不过这些年他倒是一直很好地执行父亲的命令,所以从来也没有去招惹过漱玉坊,甚至想要些玉雕玉饰之类的,都是打发手下人去规规矩矩地购买,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可是谁知道,在这里,自己要对付几个塞北省来的年轻人,却是跟这漱玉坊的人撞上了,而且直接撞上的便是漱玉坊的三位掌柜!
“你们既然是漱玉坊的人,为何不早说?既然大家都是在西秦省混饭吃,那不妨各退一步,你们先行离开,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定当亲自去漱玉坊赔罪,我父亲也会感激几位掌柜的!”白桓松见事已至此,只好试着做出让步,心中却是不住地腹诽,尼玛,既然是漱玉坊的人,不早说,这很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三掌柜闻言,不耐烦地说道:“小子,你早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想起来赔罪?哼!听你说话这口气,莫非还想找吴哥的麻烦不成?”
“三位掌柜的,这个姓吴的小子和我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莫说是我白桓松一人,就是我们整个白家都不会放过他的,三位掌柜,咱们可都是在西秦省混饭吃,总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吧,何况我父亲和叔叔都知道了这件事,不然的话,也不让我带这么多的人来,而且平时我父亲说起漱玉坊,也是敬重有加,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从来没有骚扰过漱玉坊呢,这个三位掌柜心中应该有数吧!”白桓松哪里肯放过吴赖,带着几分不依不饶说道。
吴赖几人闻言,却是暗暗赞叹,这个白桓松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不过这一番说出来,还真的是有些杀伤力,短短的几句话,竟然包含了若干意思,首先,告诉漱玉坊三位掌柜,和吴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妥协的余地,其次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够,将自己军政方面的父亲和叔叔一并拉出来,然后还通过父亲对自己的吩咐以及自己平常的表现,给了漱玉坊三位掌柜一个下台的机会。
所以这一番下来,不能不说这个白桓松还是有些脑子的,若是一般的事情,漱玉坊的三位掌柜还说不定就真的给了白桓松这个面子了,毕竟纵然有龙组撑腰,扛上白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可惜如今事情涉及到了吴赖,这可是自己等人的顶头上司啊,尤其是之前将吴赖得罪得够狠,这白桓松的出现,正好给了自己等人获取吴赖彻底原谅的机会,所以王丁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也罢,你自己要找死,却还要拉上白家,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三掌柜似乎看到了白家将要面临的未来,却是不再多言了,万一自己说得多了,惹得吴哥不高兴,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丁一旁却是表态了:“白大公子,既然你非要找上吴哥,那好,这个梁子我们漱玉坊接下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冲着我们漱玉坊来吧,我倒要看看白国相的这个儿子有什么手段!”
白桓松一听,心里面知道事情终于发展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地步了,只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羞刀难入了,再说了,那漱玉坊的势力虽然让父亲都有些忌惮,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是,对方加上郝银贤那个废物,一共也不过是五男三女,八个人而已,即便是这些人都个个能打,可是在自己手下的枪械面前,那又能翻出什么浪花呢,自己带来的这些士兵可个个是枪法如神的特种兵啊!
再说了,自己一举将这漱玉坊的三位掌柜全部干掉,那漱玉坊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让父亲忌惮,这也是个未知数呢,说不定,自己一举铲除了漱玉坊,反而是奇功一件呢!
想到这里,白桓松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将心一横,口中冷冷地说道:“好,既然漱玉坊和那姓吴的小子要搅在一起,那便都是我白家的敌人,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白桓松的狠话,周围包围着众人的那些士兵,顿时都将腰微微一挺,手中黑乎乎的枪口齐齐对准了在场的众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只是紧张的是白桓松的手下们,吴赖这边紧张的大概就是郝银贤一个人,这位郝总经理见枪口对准自己,两条腿就开始颤抖了,牙关也直打战,索性将眼睛一闭,准备等死!
王丁却是看也没看白桓松一眼,周围的那些枪口对于他来说也似乎是形同虚设,朝着吴赖恭敬的请示道:“吴哥,这小子冥顽不灵,该怎么处理?”
“这小子固然可恨,这些手下的士兵却是身不由己,这样吧,不要伤及这些士兵,你左我右!”吴赖淡淡地吩咐道。
吴赖的话音一落,身子却是已经从饭桌旁的椅子上倏地飞了起来,宛若一缕轻烟一般,空中留下一道道的残影,根本无法捕捉到吴赖的身影。
“哈哈!吴哥吩咐,老王自然遵从!”王丁的身形却是稍慢了一点,仰天一声大笑,身形倏地原地跃起,然后化为一道闪电,朝着左边急扑而去,虽然比起吴赖的身形要慢上半拍,可是那些士兵也根本就无法反应过来。
吴赖和王丁的突然发难,实在是太过迅疾,莫说是白桓松,就连那些所谓身经百战的士兵,也都眼前一花,便觉得手上一轻,手里本来指着对方的手枪,便突然无影无踪,竟然是被人劈手躲了过去,只是来人的动作实在太快,这些士兵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工夫!
顷刻之间,吴赖的身形突然再次闪现在了之前坐的椅子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一副好整以暇慢慢品尝的架势,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面前的饭桌上多了一堆黑乎乎的家伙,正是刚才那些士兵们手中的手枪。
而紧随其后,王丁也跃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前的饭桌上也是“哗”地一声,多了一堆手枪,不过和吴赖的悠然自得相比,王丁还是有些微微喘气。
王丁看着吴赖那装比的架势,却是心悦诚服地感叹道:“吴哥果然厉害,老王我是自愧不如啊!”
吴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作为结丹期的高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谦虚的,只是白桓松以及其手下的那群士兵,却都是个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而郝银贤却是一脸的狂喜,直到现在,他才确定,自己终于是押对了,一颗心才彻底的放回了肚子中,不过新的疑惑却是产生出来了,这个吴哥到底是什么人啊?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刚才使出来的大概就是轻功吧?
“你……你……”白桓松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指了指王丁,又指了指吴赖,一张脸变得极其苍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一股深深的懊悔开始从心头滋生出来,很明显,此刻的白桓松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任何时候不得招惹漱玉坊,难怪啊,这漱玉坊中的人果然招惹不得,简直都是变态啊,自己领着的这一群特种兵,连反应都没有就被缴了械,这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你什么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吴赖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
白桓松哪里还敢出什么幺蛾子,身子连连后退,眼角朝后瞥着门口,想要先溜之大吉,这屋内的人简直是太恐怖了,若是不赶紧逃走的话,小命难保啊!
吴赖却是看也不看他,伸手拿起一柄手枪,在手中把玩着,口里说道:“白大公子,你若是走出这个包间一步的话,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吴赖说的声音并不响亮,可是听到白桓松的耳中不啻于晴天惊雷,刚才这位吴哥夺枪的时候,自己可是连身影都没有看清,若是要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纵然成功地逃出包间,又能够逃出多远呢,何况人家手里此时还有枪啊!
“你……你……你要干什么?”白桓松不敢再动弹一步,身子有些发抖,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
吴赖见状,不由一阵轻笑:“呵呵,白大公子,你能够想出用非洲毒寡妇害我们,那想不到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