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汣本意欲转身离去,忽然听得远处一声女人的呼唤。
转过脸来,便看见冯素云伸手拉了沈婉儿过来,沈阿汣心里冷哼一声,暗暗想到,这女人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她女儿稍微一受到委屈,便急匆匆的赶过来。
眼珠一转,沈阿汣便计上心来,你来为你的女儿申诉冤情,那我便更要好好述说一下我受的委屈了。
看看谁能比的过谁!
沈阿汣秀眉轻蹙,似是了然,眉眼盈盈,泪盈于睫。
冯素云刚刚走过来,就跪在了沈傲天的面前行礼。沈婉儿也跪在那里,要受罚,她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
随后对着沈婉儿道:“婉儿你也是的,不知道一点点分寸,怎么能对阿汣不敬呢!”冯素云明着是在责怪沈婉儿,实则是为沈婉儿开脱。
沈阿汣暗自冷笑,还真是呢!这就是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区别。
“既然如此那就去佛堂跪着抄佛经,一刻也不能耽搁。”沈傲天也不在废话,只是让沈婉儿过去。
冯素云看计划落败,就起来对沈傲天说道:“老爷,求求你开开恩,别在罚婉儿了,你看她脸上还起疙瘩呢!这需要养伤的。”冯素云拿女儿脸上的疙瘩希望能让沈傲天收回成命。
“家有家法,国有过法,在这样下去还得了。”沈傲天一点也不心疼,只是让女儿过去抄佛经。
冯素云立刻哭泣起来,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这委屈呢!
“老爷她也是你的亲闺女啊!你不能这心狠。都是那沈阿汣,要不是她故意刁难,婉儿也不会出手打她啊!老爷……”
沈傲天听到冯素云替沈婉儿求情,嘴里面还骂着沈阿汣,想起这些年来冯素云做的一切,以前他一直以为……
哎……想起沈阿汣的亲生娘亲,心生愧疚,在看看现在在地上哭闹着的夫人,他心里一阵烦躁。
便训斥冯素云道:“闭嘴,她这个样子不都是被你骄纵的吗?刁蛮任性,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现在来求情了,你也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冯素云见沈傲天压根不听她的,还让她也去反省,心里更是一阵怨恨。
她跪坐了下来,泪流满面,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傲天:“老爷,婉儿可是你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女儿,这一次你就绕过她吧!”
沈阿汣眼看父亲已经动摇了,立刻泪眼婆娑地走过去道站起来走道:“母亲,我也是你的女儿,难道我被妹妹打了。你不疼我,可你也不能这么偏着妹妹不是?”
一句话竟把冯素云问住了,她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呢!
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脸还受着伤呢!就骂道:“贱人都是你,都是你陷害婉儿的。”
“你知道贱人是什么吗?不知道我就给你说说,贱人啊就是不知道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儿,就知道陷害别人的心机婊,还有一种就是妓院女子。母亲你这样说我,是说母亲你没有教好我,还是说我是妓院里的女子啊?”
本想继续说的沈阿汣被沈傲天打断,沈傲天对沈阿汣说道:“阿汣,可以了。
冯素云看着沈傲天被没有责备沈阿汣的意思,并且还和沈阿汣一唱一和,气的冯素云差点吐血,指头指着沈阿汣,眼睛瞪的快要掉出来的一样,对沈阿汣道:“你你…你……,你竟然骂我贱人”
冯素云被沈阿汣气的哑口无言,跪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样,其实并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只是被沈阿汣气成那样的,嘴一张一张的,像是要表达什么一样,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冯素云的一张漂亮的脸显得扭曲不堪,苍白如纸,看上去就像是生病了一样,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沈阿汣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沈阿汣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
沈阿汣浑身一震,看向了冯素云,看到冯素云用近乎于杀人的目光看着她,她抿抿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更不会介意。
对冯素云说道:“母亲,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呢?你说从小到大我并没有招过你,惹过你,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呢?我只不过就叙述了事实而已嘛,你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好心提醒你哦,生气久了会长皱纹的。”
冯素云攥着拳头,显得她长长的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心里却在想:沈阿汣,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这时直接出声道:“好一个一家人,把自己的妹妹逼去抄经,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家人。
沈阿汣没想到冯素云会突然发疯,,愣了一会儿,接着看向了他的爹爹。
沈傲天也看到了冯素云发疯,便对下人道:“来人,将冯素云给我带走。”
沈阿汣却出声道:“等等。”
然后转向沈傲天道:“父亲,我想起了一件事。”
沈傲天皱了皱眉,袍子一摆,便坐着了傍边一个椅子上,看着沈阿汣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沈阿汣捏着自己的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记得母亲留下的嫁妆在继母哪里吧!”
冯素云一听沈阿汣居然提到自己母亲的嫁妆,心里一惊,眼睛一瞪,也不怕把眼珠子瞪出来。
沈阿汣看到了冯素云的表情,对沈阿汣微微一笑,说道:“母亲,你不会是分给“别人”了吧。”沈阿汣将别人读了重音。
冯素云听到这话不高兴了,指着沈阿汣说道:“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嫁妆?”
沈阿汣揉揉头对冯素云说道:“哎呀,母亲别激动,你一激动小心被唾沫呛到,我向谁去要我母亲的嫁妆呢?”
沈傲天想了很久觉得沈阿汣的母亲的嫁妆是应该归沈阿汣所有,便对冯素云说道:“素云,你去将她母亲的嫁还沈阿汣。”
“老爷……”冯素云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沈傲天那冷峻的脸,还止住了声。
冯素云只好把嫁妆交出,将她以前花完的也用钱补上,一分不少的拿给了沈阿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