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信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努力想要跟上方别的逻辑。半晌过去,才满脸震惊地感慨。“你分析得貌似八九不离十啊,难道勒索我的,真的是我的情妇?亏我那么信任她,还打算把钱取出来,先过去和她商量商量……”
“不信的话,我们来做一个测试好了。”方别提议,对张永信说到。“你现在打电话告诉你的情妇阿蓝,就说你取钱遇到了一些麻烦,今天不能够过去和她约会了。”
张永信早已经被方别说得心服口服,此时此科,方别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于是乎,他果断拿回手机,给阿蓝打了过去……
打完电话,两人开车来到阿蓝住的地方。他们并不着急下车,而是在车里耐心地等候着。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张永信正好发困的时候。方别推了他两下,指着外面说:“快看,那个男人!”
张永信擦亮了眼睛,瞪得十分仔细。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径直走到阿蓝家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紧接着,那人居然掏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去了。
“我尼玛!这个贱人!果然给我戴了绿帽子!她家的钥匙,连我都没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凭什么……”张永信气急败坏,到了后面已经语无伦次,气得差点儿吐血。
方别露出满意地笑容,事情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模一样。那个陌生男人八成就是阿蓝的另一个情人了。而他之所以敢于那么早下定论,完全是基于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像张永信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没什么本事,也不是钻石王老五。何德何能让阿蓝爱上他呢?况且,阿蓝连名分都不渴求,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阿蓝不可能爱张永信。她接近他,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砰砰砰!一分钟后,气急败坏地张永信不顾方别的阻挠,果断冲到门口,把一肚子火气愤怒地发泄到了门上。
等待了很久,才看到阿蓝匆匆忙忙出来开门。张永信扯着大嗓门喝问:“那个狗日的呢?”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阿蓝心里一紧,连忙装傻充愣。
然而,这一刻张永信的智商已经重新上线,他冷笑一声,反问:“贱人,你还和我装不知道是不是?你刚才在屋里干什么?为什么半天不给我开门?”
“我……因为我在洗菜呀!”阿蓝支支吾吾,慌张地编造借口。
“洗菜?当我傻逼是不是?现在下午两点钟,你洗菜做饭给谁吃?是不是给你那个野男人吃?”张永信一边说着一边把阿蓝挤到了屋子里去。
方别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车上,远远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原本,他就只想做一个局外人。虽然被迫参与了进来,但他依旧保持着能不瞎掺和就绝对不瞎掺和的心态。
屋里传出几声惨叫,方别忍俊不禁。心想:张院长少说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做事一点儿都不稳重呢?竟然还动手打人,唉……
然而,结果却并非方别所想象的那样。张永信不是打人者,而是被打的那一方。他被阿蓝的男人一脚踹了出来。
“实话告诉你好了,照片是我安排偷拍的。我们老早就商量好了,要敲诈你一笔!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个小老头,倒也没有那么蠢,竟然识破了!”那男人恶狠狠地坦白了一切,做了不合法的蠢事,他竟然无动于衷,满不在乎似的。
张永信扶着老腰,指着对方,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告你们去!”
“哈哈,告我们?你凭什么?告我们,事情就会天下大白,人尽皆知。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前途没了,妻离子散;而我们勒索未果,能有多惨?”张永信被对方气得半死,万万没想到,那对狗男女天不怕地不怕,突出一个“狠”字。
一直在安静吃瓜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方别,终于忍不住下车了。他过去一把扶起张永信,同时对那对男女说:“你们干什么呢?欺辱中老年人吗?还有没有公德心?”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们之间的事?”那男的一副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方别哂哂一笑,说:“我谁也不是,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两个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合力欺负一个孤寡的中老年人。”
方别那句话说完,不止阿蓝和其男人,就连张永信本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成为孤寡的中老年人了?
眼看对方还要还嘴,方别又及时补充上一句。“差不多就行了,我好心劝你们一句,凡事不要做得太绝。”
“草,你算老几啊?”那男人撸起袖子,十分不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多管闲事的方别。他挥舞拳头,率先动上手了。
方别暗中叹气,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不自量力的白痴,既然你那么想要作死,我就让你吃点儿苦头好了。
方别不闪不躲,任凭对方的拳头打到自己的身上。结果,一拳下去,方别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可那人却自作自受,拳头脱臼,疼得两眼冒起了眼泪花。
修为到了方别目前的境界,要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简直不能够更加简单了。他只需要借力打力,稍微用点小手段,就足以让对方用自己的力量伤到自己。
“别看了,快带你男人去医院吧。脱臼不是大病,不过……疼得要死就是了。”他淡淡地提了一句。阿蓝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带着那人前往医院去接上脱臼去了。
张永信张大了嘴巴,想要骂一句两句。可当方别的目光转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立马又乖乖闭上了嘴,放弃了挣扎。
“张院长,那两人分明就是一对骗子,合伙坑你这样子的中老年人。所以啊,我劝你以后机灵一点。吃一堑长一智,活到学到老。别再动出轨偷吃的心思了……”方别三言两句,充满了各种大道理。
张永信好不尴尬,点头也不对,摇头貌似也不合理。唯有沉默不语,默默地反省着。
把对方送到家门口,方别又郑重地把装有三十万现金的小皮箱交还给对方。“这些钱,你自己收好吧。万一被你老婆发现了,我怕你很难交待。”
“这……方别,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呐!多亏了你,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张永信发自肺腑,无比严肃地给方别鞠了一个躬。
方别无比淡然地一笑,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恩人,那么答应我,以后别让我媳妇儿那么忙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不久,方别开车去得远了。张永信抱着小皮箱,充满了感慨。而那份感慨,却在不久之后,当他回到家里,被老婆质问哪来那么多私房钱,跪在搓衣板上痛哭流涕的时候冲刷掉了。
……
许琳那边仍旧没有什么值得方别高兴的消息。不过好在,还有梅春娇值得他期待一下。距离约好的日子还有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内,由于要保护宋欣欣,他分身乏术,无瑕去顾及更多了。
“孟路灵是我高中时候的好朋友,这一次她和他男朋友一起来S市找我玩,你可不能够给我丢脸!”宋欣欣把脑袋枕在方别肩膀上,撒娇地说到。
“等等等……这关我什么事呀?”方别一愣,没琢磨透彻其中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