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小苑走了之后净心阁里也没了往日的热闹劲,我也是一整天都提不起劲去做其他什么事,最多只能一个人在书房或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我写写字的,生活安稳的让我开始怀念之前每时每刻都要担心下一秒还能不能活着的日子了。
唔,果然人还是贱的。
无聊的时候想自己事多,事多的时候希望自己无聊。
“顾小鲤,顾小鲤!”
门口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本来懒得搭理,可是听到赵晔在敲门道:“小鲤,快些出来吧,是泽阳仙君回来了。”
我就知道是师叔回来了,要不然就现在的净心阁里还有谁敢这般大声叫嚷地直呼我的名讳。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出来。”
稍微收拾了一下后,我便出来见了师叔。师叔还是老样子,丑到炸天,眼神也是照旧的让人觉得此人多半不是说明良善之人,想要尽量离他远些。
“顾小鲤,你还真在净心阁啊!”
师叔第一句话就让我听着心烦,我又不方便怼谈,便反问道:“我不在净心阁难不成在你家?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仙帝不是将蠹鱼那家伙的府邸什么的都一并给你了吗?你应该搬走啊?怎么还在你师父这里?怎么还想把你师父吃穷了不成?”师叔贱贱地笑着,如果他不是我的亲师叔,我一定想打死他!
“我就爱住我师父的净心阁,蠹鱼的府邸就让他空在那里吧,那里估计都是蠹鱼的味道,我可受不了!”
我的潜台词还不是那一句话,我就想留在师父身边,做师父的小徒弟,就只想闻师父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人忘不掉的味道,一天不问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顾小鲤啊顾小鲤,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会有大出息,真是想不到你一个女娃娃竟然成了仙帝亲口封的第一位女仙君!还有自己的封号,最重要的是你竟然为我和你师父好好出了一口恶气!”
师叔所说的恶气估计就是因为蠹鱼仙君那会子事了,其实那件事也不算是我的功劳,顶多是他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而已,我最多只是上天的使者罢了,替上天了结了他。
“师叔你还是别嘚瑟了,赶紧喝口茶好好休息吧!”师叔多了几分沧桑感,也许是胡子没修整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在无涯海真的受了不少苦。
不管怎么样,师叔是真心对待师父的,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也会彬彬有礼地待他。
“是是是,乐轩仙君所言甚是。”
师叔打趣着我,就连师父听着也跟着笑了。
“泽阳,这些时日真的是苦了你了。”
师叔见师父来了,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笑嘻嘻地对我我们道:“不苦不苦,无涯海啥都不缺,我的日子过得也算是逍遥自在,只是没人和我说话,确实让我很难受,哈哈哈……”
泽阳师叔向来不甘寂寞,没人和他说话自然是要了他的命。
大家随便说了一些体己的话之后便准备一起入席吃饭了,这一顿算是为泽阳师叔接风洗尘,所以赵晔自然也是花了心思的。
还没等大家动筷开饭,大门口便有人不停的敲门。
赵晔像往常那样问敲门者道:“是谁?有何事?”
“求见泽清仙君。”
我听来人声音有些耳熟,正想着和大家说道说道的时候,赵晔一句:“仙君不在家,你改日再来吧!”
“嗯?什么意思?”
师父见我不解,便道:“不是来求我办事的,就是来阿谀奉承、拉帮结派的。”
看来赵晔和师父都经习惯这些人的突然造访了,不见就不见吧,师父素来是不愿与人多结交,只是能帮就帮,打抱不平,至于其他勾心斗角唯利是图的勾当,师父是怎么也不会干的。
“求求你开开门吧,我真的有事要找……要找……”
门外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好像连话都没有说完。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了!”我连忙丢下碗筷冲到门口,打开大门,才发现一个全身上下都是血迹的妙龄女子倒在门前。
幸好我不晕血,要不然可得就遭殃了。
以我的视角来看,这个人身上留了这么多血,假设这些血都是她一个人的,那么用不着半个时辰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我想都来不及再想,赶紧扶起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女子。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正扶起她的时候,她的脸也就慢慢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
我吓得差点离了手……
这不是沁亶吗?!
师父和赵晔以及泽阳师父一起闻讯赶来,显然他们也认出沁亶。
泽阳师叔率先开口道:“呦,顾小鲤,你可真是运气好,昔日的仇敌都在你手上了,说吧,你想怎么收拾她?”
我见师叔有些看热闹的性质便咬紧牙关只说了四个字。
“救人要紧。”
之后我便让赵晔帮我搭把手,我们一起将沁亶抬进了我的房间里。
“喂喂喂,顾小鲤你可想清楚了,这个人是你的仇人啊,想当初她在修仙大会可是下了血本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啊!”
我知道师叔的意思,也清楚明白沁亶曾经对我和小苑做过什么,在清涧池里也好,在修仙大会上也罢,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发生在我身上,我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都要了解。
“师叔你就别进来了,赵晔你进来帮我打打下手,可以么?”
赵晔应允,立马去准备我的药箱。
还是赵晔了解我,知道我一定用得着药箱,不过我那个药箱却是里面的东西特别的全。只是出门在外不太方便带着,要不然绝对是一个百宝箱,要啥有啥,绝不含糊!想不到赵晔这么周到,我不在净心阁这么长时间,他还帮我保管的很好。
他真的是一个居家必备的好男人。
“小鲤,要不要我再去打点水来,你好替沁亶先擦洗一下身子。”赵晔风驰电掣地将我的药箱拿来,气喘吁吁还没空休息一下便问我道。
我看了看床上的沁亶,道:“等会再说吧,她流的血太多了,我们必须得先止血,不然她可能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