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介和迟郁都是脸上一蒙,迟郁想起了他们刚到现代时,在派出所,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赶紧说道:“我们在穷山沟出生,长这么大,没上过学,也没办过什么身分证。”
王凯伦奇怪了,“你没上过学,你怎么字写那么好?”
蓝子介:……
“自学呵呵。”
好半天,蓝子介才想出这么个答案。
王凯伦又看了看这两人,似乎不像坏人,不过连个身分证都没有,也是愁人。
“你们两个现在住哪儿?”
“白氏医馆。”
蓝子介笑呵呵回。
“白氏医馆?”
王凯伦眸中露出几分惊讶,据她所知,白氏医馆从来不会留宿外人,这两人既然是住在白氏医馆,想必和白家是有亲的。
“白氏医馆的白老大是你们什么人?达”
蓝子介道:“是主子夫人的娘家。”
“主子是谁?”
王凯伦越发奇怪了。
蓝子介道:“主子就是……”他想了想用词,迟郁抢着答道:“主子就是养活我们的人。”
“哦,那就是你们的老板了。”
王凯伦若有所思,忽地又道:“你们真的跟那欧导签了合同吗?”
蓝子介和迟郁都摇头又点头。
王凯伦道:“既是签了合同要违约那就麻烦了。我看你们还是回去找你们主子帮你们想想办法吧。”
迟郁哭丧了脸,他家主子也同样签了卖/身契了。
王凯伦道:“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们也回去吧。”
蓝子介道:“是不是我以后来这儿就可以看到你?”
王凯伦点头。然后坐上了停靠在马路边的车子,开车走了。
蓝子介有点儿失落,她就这么走了。
夜里。
司马惊鸿趁着夜深人静,白家大宅一片安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白家的客房,蓝子介的房间。
“子介?”
蓝子介的房间没有反锁,司马惊鸿直接推门进来了。
蓝子介也没睡着,正躺着床上,摇着羽毛扇想心事,听见主子唤他的声音,一骨碌就坐起来了,“主子有事?”
夜色下,司马惊鸿两只眼睛亮的厉害,就像那猫眼似的。
想到要问的问题,司马惊鸿有点儿不好意思,“那啥,也没别的事。”
他往蓝子介的床边椅子上一坐,一副悠闲的样子,可其实心里百爪挠心。
一到晚上,搂着软玉温香,他刻制了一整天的某个念头就蠢蠢欲动。
蓝子介想,主子难道大半夜找他谈人生来了?
“主子,您莫不是有话要说?”
司马惊鸿想了想还是决定委婉地问出来,“那个啥,”
问这问题挺不好意思的,但除了蓝子介,他也不知道问谁了,白家那几个肯定不行。
“女人有身孕的时候,能……那个吗?”
蓝子介扑哧笑了,他多聪明的人,一句“那个”就听明白了,“皇帝是想问,皇后娘娘现在有身孕,能不能同房吧?这个要按说呢,前三个月是不稳定时期,行房容易造成滑胎,但若身体没问题,还是可小心为之。”
蓝子介因着能为皇帝解答这样的问题,感到很自豪。
司马惊鸿心头一喜,“当真?”
“当真。”
蓝子介很坚定。
司马惊鸿道:“莫非你试过?”
蓝子介脸庞一阵抽搐,“陛下,子介还是童子身呢。”
司马惊鸿知道蓝子介是童子身,可他现在迫切想知道答案,不是亲身经历过的,都不可信,万一……出了事呢?
那可是他的娘子跟孩儿,出了事,他会后悔死的。
司马惊鸿从蓝子介的房里出来,郁郁寡欢的。
“三月内不得行/房。”
忽然有道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司马惊鸿蓦地一惊,待他看到走廊光线黯淡处站着的人时,又是脸色都绿了。
他想谁告诉他答案,都不想那个人是白流风。
“朕都知道,用你说!”
司马惊鸿没好气地顾自从白流风身边走过去了。
如果不是提前问过蓝子介,他会认为白流风在想办法阻止他跟白芷同房。
白流风看着司马惊鸿一身白袍睡衣的身影下楼去了,他无语地摇摇头,现实中的大燕帝好像跟历史上写的不太一样,历史上的大燕帝英明神武,怎么这人小气的像个孩子。
转过身来,白流风心头又很失落。
就像那种养了多年,呵护了多年的小花被猪拱了。
仅管大燕帝无论从身分还是长相,还是才智谋略上来说,都是举世无双,但在一个深爱着某人的人眼
里,还是觉得亏大了。
小四应该找一个更好的人。
或许说,小四应该跟着自己,当然,白流风这种想法,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司马惊鸿又轻手轻脚地将白芷卧室的门推开,无声无息地掩上,走到床边,躺下。
睡梦中的女人把一只胳膊横了过来,压在他小腹处。
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司马惊鸿全身猛地一震,一股电流簌地窜过了他全身。
该死,这完全是对他的考验。
司马惊鸿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横在他小腹上的手轻轻拿开,正准备躺下,却又有一具软滑滑的身子贴了过来,“你去哪了?”
迷迷朦朦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她没有睁眼,却用一只胳膊将他搂住了。
“去小解了。”
司马惊鸿轻声说着,再次拾起她那柔软的小手搁到一旁。身形也无声地往床边挪了挪,再这样被她搂下去,他怕会受不了,直接把她那个啥。
司马惊鸿躺下,身子离着白芷远远的,生怕再被她软软的身子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