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身上的衣服被这夜风打穿了,冷的她一边跑一边发抖。
就这么跑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鬼面男却起了身,他走到那汗血马前,翻身跨了上去。
黑衣翩然,那上马的动作,竟是非常之潇洒。
鬼面男骑在马上,就像地狱来的骑士,有一种让人屏息滞气的感觉。
“上来。”他冷冷开口。
白芷看了看那马儿,他是让她上哪儿钤?
他前面还是他后面?
白芷想了想,手扶住马背,脚蹬上马蹬,上了马,只不过没坐他身前,坐他身后了。
被他搂在怀里,那姿势忒暧昧了点儿,不如坐他身后,这样相对要自然一些。
“坐在后面,甩下去我可不管啊!”
鬼面男回头睐了她一眼,她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拂过他的耳边,痒痒的。
这马跑起来有多快,相信她有领教。
鬼面男丢下这一句,便让那马儿飞驰起来。
呼的一下,那马儿撒开了四蹄,飞跑,白芷差点儿被甩下去,惊的,双臂一下子就抱住了男人的颈腰。
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大大愉悦了男人的心情,他喊了声驾,于是,那马儿就如一阵风一样,跑的都飞了起来。白芷深信这马,如果装上四个轮子,那就是现代的小汽车都比不上。
几乎是眨眼之间,几百里的的距离被缩短成了零。
那马儿飞跃过高高院墙,很快又载着鬼面男和白芷稳稳地停在了紫竹林旁。
此时,天还没有亮,这不到一夜的时间,马儿竟然来回奔波了将近八百里。
白芷把手绕过鬼面男的身体,伸到那马儿的鬓处摸了摸,竟然一点液体都没摸到,也没有看到红色的汗水流出来。
看她一脸郁闷,鬼面男皱眉,“你在干什么?”
“在看它有没有流汗呀!不是说,汗血马流出来的汗跟血一样吗?我怎么没看到?”
白芷语气里透着失望。
鬼面男失笑,“你以为这汗血马像你一样不中用,才跑了这么点儿距离,就流汗,跟普通的马有什么区别!”
“哎,你……”白芷明白自己被他给损了。
气闷地从马背上下去了。
也不管鬼面人是不是还在,她顾自向远处的屋子走去。
白芷失踪了一夜,碧玉和石中都急坏了,此刻看到她又安然无恙地回来,都惊喜无比。
“小姐,你去哪儿了呀,可担死我了。”碧玉见到白芷连眼泪都下来了。
白芷只笑了一下,“瞧你吓的,我没事。”
说完,她就自己进卧室去了。
清凌这几天都是回单家住的,没有了王氏和单清羽在,她和李氏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虽然依旧是粗茶淡饭,但却没有人再虐待她们了。
可是这顿粗茶淡饭,她们也没机会享受,因为单凛来了。
自从李氏用了白芷开的药后,不但病好了,气色好了,人也跟着越来越好看了,就像一朵花,以前只是半开,而现在彻底开放了似的。
那种美是越来越有味道。
单凛没有了王氏的管束,对李氏便肆无忌惮起来。有事没事总是过来***扰她。
“爹爹。”
单清凌见父亲进来,心情紧张地起了身,眼前的男人必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对单凛还是有一种多年养成的畏惧心理。
单凛倒是一脸和气,“凌儿回来了。吃的什么?”
单凛扫了一眼那母女简陋木桌上两盘青菜白饭面露不悦,“这帮下人们怎么弄的,就让你们吃这些东西?这是人吃的吗?刘婆子?快去给二夫人和小姐端好菜好饭过来!”
“是。”新近被派过来伺候李氏的刘婆子赶紧去端饭了。
单凛那邪恶的目光却是落在李氏的脸上,赤果果的,全是淫邪。
真是奇怪,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女人有这么好看呢?
李氏受了单凛和王氏这么多年的欺负,对单凛早就心灰意冷了,这些天,单凛有意无意总往她这屋跑,每一次都想哄她做那事,都被她断然拒绝了,想不到他还不死心。
李氏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一句,“老爷,不派人去找大夫人和清羽吗?再不找到她们,恐怕找到也没用了。”
李氏的话很明白,那对母女被人掠走,如果被坏人糟蹋了,别说单家的脸面全丢了,就是那母女,恐怕也没脸活着了,尤其是清羽,她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
单凛一听到这话,果真没了寻欢的兴致,脸色一沉,一言不吭地走了。
李氏这才松了口气,“凌儿,娘听说,你祖父要把你许配给十一殿下呢!”
“什么?”
清凌愣了。
“十一殿下这人倒是不错,长的好、脾气好、功课也好,你要是能嫁给十一殿下,娘就放心了。”
李氏对着女儿,面露柔光。
清凌却不那么想,祖父知所以要把她配给十一皇子,无非是因为清羽不见了,而祖父又不想放过十一皇子这个高枝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清凌断然不会同意。
“娘,您跟祖父说,女儿不同意,也不想嫁给十一殿下。”
清凌饭也没吃,直接走了。
鬼面人不知何时离开的,白芷再次向紫竹林走过去的时候,只有那汗血马在低头吃草。
现在是秋季,草儿已不似夏季那么丰美,而她这里又没有王府那么好的草料,那汗血马吃草的时候看起来没精打彩的。
就像人类面对没有兴趣的食物那样。
白芷走过去,摸了摸那马儿的脖子,“马儿,你要乖一点儿,将就一下,我不会亏待你哟。”
白芷对着那马儿眨眨眼睛,马儿猛地扑棱了一下脑袋,白芷被甩了一脸的草沫子。---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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