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却是微微一笑,装继续装,看你这家伙能装到什么时候。放荡不羁,怀才不遇学李白吗?可是李白还不是一样想做官,不然他怎么会在发配夜郎时,收到朝廷赦免的消息时写出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诗句?
吴峥读到这句诗时,就只读到了一个欢字,撒欢回去当官。
什么狂士贤士都是扯蛋,李白都尚且如此,这家伙的行为还用猜吗?只是想了想吴峥觉的自己应该开心才是啊!因为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混到了别人眼里的登云梯了。
这是不是也有些太早了点了,毕竟如今大周朝里能有这个能力的人一般都是些老头子,自己这个小年青算怎么回事儿?
稳住稳住可千万别笑出声来,要知道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伏。这做人还是得低调点好,不然太飘了一但摔下来还不把自己给摔死?
吴峥的笑容可能没崩住,被大家伙给看瞧了,都是一自认怀材不遇的群愣头青这下还得了。
唯一看明白的刁思昆赶紧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压压惊,正想着怎么快点将吴峥这家伙赶走呢!没成想自己还没运作,他自己就先成为众矢之敌了。
“听闻吴候拜在夏师门下,想必文采一定斐然吧!”何兴举着杯子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吴峥笑道:“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何兴道:“怎么没关系,既然你说你能平步青云,靠的不是出自夏师门下,那必定是靠的你自己的本事了,只是何某有一事想不明,师夏他老人家堂堂文宗,怎么就教出了一个大将军?”
何兴的话顿时引来众人的一阵附和,有窃窃私语的,有朝吴峥坏笑的,当然还有在哪里偷偷摸摸看好戏的。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吴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朝殷萼跟宋飞儿伸出手道。
宋飞儿看了看那何兴,又看了看自己的相公,要是换着自己铁定大耳刮子抽死那姓何的,但是现在相公的身份得要脸面,没错要脸面自己这个做夫人的不能给他丢脸,所以宋飞儿决定先暂时忍着,反正都在神都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以后还怕没机会收拾这群家伙?
所以当宋飞儿站起来跟吴峥离开时,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一一刮过,那对凤目狰狞摆明了“老娘以后再找你们这些孙子算帐。”
“那个吴兄,对不住,对不住啊!”曲海连忙上前来道歉,至于挽留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就算强行将吴峥挽留下来那也只能是事得其反。
吴峥微微一笑:“没事!不过看在咱们老熟人的份上,我有句话还是想跟你说道说道,至于你想不想听,那我就不知道了。”
“吴兄不妨直言,曲某一定洗耳恭听。”
吴峥笑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即便是觉的自己走了背运,也得砥砺前行。你别看我现在风光,但其实也不是一帆顺。行了,别送了喝你的酒去吧!”
曲海听得出来吴峥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不由沉思。
吴峥微微一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刁思昆笑道:“刁兄,你欠我的那一百万两银子还忘吧!都过了这么久了,这银子也该筹备好了吧!这过了上元节我可就要去上门收帐了。”
吴峥走了带着他那两个貌美如花的老婆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走了,刁思昆气的把杯子摔在了地上,他刚刚还满心期待着看吴峥怎么收场,结果他却没想到吴峥压根儿就不接招,不是因为他怕,而是自己这群人跟本就让他没看上眼,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刁思昆来说,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
刁思昆的目光下意识的顺着滚动的酒杯向前移动,酒杯滚到了曲海的脚前,曲海将杯子捡了起来看向刁思昆,正好与刁思昆来了个四目相对。
刁思昆稍有尴尬却哈哈一笑:“曲兄,失礼了失礼了。”
曲海微微一笑,将酒杯在刁思昆的桌上放好,问道:“刚刚吴峥出门时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很好奇。”
刁思昆微微一愣,还不等他发作,曲海却已经转身来到了躺在地上装死的赖东山身边,府身微微一笑:“弄巧成拙了吧!”
当初让自己叫吴峥上来的人当中,就属这赖东西叫的最凶,他是什么心思曲海怎会不知道?因为他也抱着跟他同样的心思,只是各自的方法不同,不向赖东山这么极端。
曲海说完,只见扒在地上的赖东山深深一叹,旋即翻了个身好似没脸见人。
曲海笑道:“醒了就起来,这又没外人老这么躺着算什么回事?你难道还要我从你身上跨过去不成?”
赖东山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问道:“兄弟这次是不是糗大了?”
曲海微微一笑,蹲下来说道:“送你一句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咱们一起砥砺前行吧!”
赖东山疑惑的看着曲海道:“这不是吴候送给你的话吗?”
曲海笑道:“对啊!他送给我了,我又送给你了,你要不要?”
“什么意思?”
“你觉的吴候能有今天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师对吧!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能成为夏师的弟子,而我们却成不了?要知道几年前他还身在渝州,而夏师却是国子监的山长,咱们与他谁离夏师近?
你真以为他是走了狗屎运?如果是的话,那咱们岂不是成了连狗屎运都抓不住的废物?好好想想吧!咱们到底都错在了哪儿?”
“你去哪儿?”赖东山转身看着擦肩而过的曲海问道。
曲海回身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刁思昆身上,笑道:“郁金香最香,但也要分跟什么人喝,我是没胃口了所以出去透透气。今夜上元灯会,错过了一次机会说不定能邂逅一份佳缘呢!”
说完曲海便哈哈一笑走了。
赖东山觉的没意思站起来朝刁思昆拱了拱手也走了,左棠春跟何兴对看了一眼,也起身向刁思昆告辞。
刁思昆双手扶着桌案,小案的边沿在他手里被捏的卡卡作响,原本还想看一看吴峥跟这群家伙狗咬狗一嘴毛,结果人家还真是头猛虎跟本就不搭狗的腔。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
刁思昆正在气头上,那几个没走的家伙本还想着走了一个吴候,大不了就退而求次粘一粘这位刁翰林的光,结果一下子会被轰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把自己搞的跟条丧家之犬似的,还不如当初就跟曲海他们一起走呢!
在刁思昆的的隔壁也有一间雅舍,位置比刁思昆的那间还好,因为站在这间雅舍里只要推开窗便能看见整个万花台的现场,今夜是大周各道花魁会神都的绝战之夜,那万花台前早以是人山人海,就等各路花魁的花车进场,人跟本就挤不进去。
于是这玉竹楼的这间雅舍的位置就显的犹为得天独厚了,因此这间雅舍便有了一个名字,叫千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