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好,宫池奕立在原地,沉思的视线落在空茫黑暗的夜空。
所有可能的对手都过滤了一遍,显然没那么容易被排除。
尤其这人的行事风格怪异,喜欢到处点火,迷惑人的注意力,好让人辨不清他的重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来第二锤。
好比上一次吻安差点车祸误伤、北云晚收到照片之后个把月才有了这一次的动静。
北云晚收到照片……
蓦地,宫池奕眉峰轻捻,转手给聿峥拨了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他直接挂断,显然聿峥没空理会外界。
但愿他能解决南岛方面的突发状况。
转手,电话往荣京打过去,通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人接听。
“将军。”易木荣从里头快步出来。
他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因为电话没通,只能挂断,看向易木荣,“怎么了?”
“顾湘开口了。”易木荣道。
男人沉着脸往里迈步,但似乎对顾湘会说的话没有多大兴趣。
果然,顾湘只是无力的贴着半透明内壁,看着他,“他不会放弃我的……一定会让人来救我。”
所以,只要留着她,就能等到对方的人,顺藤摸瓜就能有结果。
宫池奕神色毫无波澜,因为早知道这一点,否则不会一直留着她。
低眉看了从她手里拿来的半张卡,沉思片刻,目光淡淡的扫过顾湘苍白的脸,薄唇淡然,“下一个目标,是哪?”
不可能有人野心到想直接吞下整个荣京和南岛,处处打乱他的阵脚,却没有哪一个是足够阴狠的。
顾湘无力的笑了一下,却没回答他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
一颗棋子哪能知道那么多?
宫池奕从那儿离开时将近六点,来回一趟,就该恢复白日里的正常工作,去公司。
“六点半之前,让山水居恢复原样。”他临走,低低的一句。
整件事爆发前,不想让她跟着担心。
易木荣点头,“也该差不多了。”
吻安确实睡了个好觉,别墅周围的打斗、消音后的射击声根本穿不透隔音玻璃。
别说六点半醒来,她到八点也还熟睡着。
而彼时宫池奕已经在公司办公室。
吻安趴在床上眯着眼给他打的电话,“疯了一晚上,吃干抹净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懒洋洋的语调里透着惺忪,还带着几分不满。
男人薄唇略微勾起,看了一眼腕表,嗓音温平:“早餐在桌上!”
她这才弯弯唇角,“这还差不多!”
顿了会儿,吻安略微磕了一下,“昨晚怎么回事?”
事先给她买了那么个东西,就为了晚上折磨她?而且显然他身体异样,别告诉她是顾湘搞的鬼。
他只勾唇,“太累就在家休息,最近不是不忙?”
可内阁首辅说不忙和没事是两回事。
吻安无奈的挑了挑眉,按着眉头坐了起来,“除非你把我的位置顶回去,我就好好休息!”
一边说着,双脚落地,准备去洗漱,又难忍的蹙了蹙眉,过于激烈的后遗症。
听到她低低的骂人,电话这头的男人唇畔弯了弯。
易木荣正好推门进来,似乎连敲门都来不及。
男人沉暗的眸子看了一眼,对着电话不疾不徐的嘱咐了两句,才挂了电话,看向易木荣。
“有事?”
易木荣点头,略有纳闷,“昨晚派往南岛的军队耽误了行程,抵达时已经晚了,没和聿峥碰头。”
办公桌后的男人脸色已然沉了下去,“耽误?”
昨晚的一批人可是当初支持过沐寒声上位的基地军,更是这两年来暗中主力顾吻安扫除旧派,托着内阁上了一个台阶的主力。
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易木荣凝重的点头,走上前,“或者您先看看这个。”
秘书刚刚送过来,和易木荣在门口碰到,他正好把资料拿了过来,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站在桌边,易木荣微蹙眉,“很显然,这件事上,老爷子果然不跟您一条心。”
本土的基地军,老爷子是他们的第一个领导,也只有老爷子发话才能导致行程耽误。
半小时后。
大宅主楼的书房。
老爷子态度强硬,“我何尝不懂这是亡羊补牢,已经没了一个儿媳,我不可能再失掉一个儿子!”
宫池奕面色沉着,“您以为用自降身价,把缩出来的利益外输,就能填满对方的野心?”
完全是白白浪费财力,避过监督给外人增强了进犯的经济实力。
“你已经脱管太远了,我宁可插这一手,也不留遗憾。”老爷子定定的看着他。
宫池奕终是薄唇微扯,“换句话说,您宁愿扶持一个外人?”
“严格来说,你也是外人。”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
这话的确没有错,他却轻轻蹙眉。
大风大浪不要紧,要紧的就是刀子先从内部刺出。
“看来您早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两年前那一次,他才会反着吻安行事,可惜老四没有配合他,不得不放弃这条路?
他也知道问老爷子,什么都问不出来。
几个人已经推开书房门快步入内,将老爷子围在原地。
“你想干什么?”宫池中渊拧了眉,眼底有着愤怒。
这么多年,再怎么样,彼此之间从未真正撕破脸,更不会用上这些强制力。
他嗓音低平,“照顾好老先生。”
说着看向老爷子,“这些天外头乱,委屈您在家几天,就当提前适应养老了。”
老爷子愤然盯着他,“你别忘了公司掌权待定合约还在我手里,你撤不了我下发执行。”
他神色平淡,“您也别忘了,大哥的股权还在我手里。”
当天开会,他特意没有提这一部分。
所以,现在只要他想,老爷子那一份也能说废就废。
语毕,他已经转身离开书房。
从楼上,都楼下,推门出去,脚步越来越沉,薄唇微微抿紧。
结合顾湘的话,以及老爷子早有接触之人,他已经能筛出身后的人大概身份。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荣京外交部,“找傅夜七。”
昨晚他打了一个就没通,但愿还来得及。
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女人清淡的声音,“你好?”
“是我。”宫池奕弯腰钻进车里,“沐寒声出发了么?”
傅夜七微蹙眉,看了一眼时间,“鲁旌那边的安排,总理出访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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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今晚就这么点,感冒加大姨妈,快疯了,气不通,身体不是计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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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脸。“你叫什么?”
她星眸带着倔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简折夭。”
他听言,竟勾唇一笑,轻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恶劣一笑,“你怎么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纵使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的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她尽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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