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玩都不管?
宫池奕黑着脸睨着她,“当我跟你一样私生活放纵?”
吻安好看的眉尾淡淡挑起,“也对,比我更放纵,仓城三岁小孩都知道宫池奕风流无下限。”
宫池奕被她呛得直拧眉,但是一点办法没有,牙关绷得僵硬,“我现在很生气顾吻安。”
她点头,“哦。”
在宫池奕快忍不住脾气揍她的时候,她倒是识趣了,放下文件和钢笔,道:“我不惹你了,这段时间你忙你的项目,真的别管我。”
刚转身,又道:“对了,那块基地我真的需要,你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宫池奕瞪着她的轻描淡写,下巴冷硬:看爷心情!
吻安已然转身款款步出,好像有东西追着她的步伐飞出来,她只是轻巧踮起脚尖侧身避开,优雅的给他关上门。
“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门板上了。
门外的她反而弯了嘴角,轻快的下楼去。
她出门的时候,白嫂走了出来,和蔼的笑着,“太太这就走?”
她点头。
“先生说让您注意着腿,穿暖和些,别再磕着了!”白嫂笑得温暖。
吻安却微微转眸看向楼上,“我听着更像诅咒我。”
白嫂知道两人相处模式特别,依旧笑着,“太太是不知道三少多紧张您呢,昨晚说是被太太抢了被子,不舍得叫醒您,硬生生挨了一晚,这会儿估计还乏着。”
她忽然笑,宫池奕这么解释的么?
摆摆手,她拿了东西出门,“我先走了,记得提醒他吃早餐,顺便睡个回笼觉。”
…。
吻安先去了一趟医院,每次都把爷爷的详细情况问清楚,然后才投入工作,不知道宫池奕是不是真生气,还是切实执行她的请求,总之一整天没找她。
天黑下来时,东里去剧组找人却没见她。
桑赫很远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的东里智子,一席藏青色的长风衣,九分西裤,一截清瘦有力的脚踝露着,潮流又随性的穿着,只是他单手别着大衣兜,略微蹙眉。
“吻安没跟你说么?”桑赫收了剧本走过去,淡笑,“她今晚有约。”
东里思绪微转,蹙紧眉说了句“谢了”大步离开。
桑赫看着他摇头叹息,“啧啧,多会投胎,家世显赫、长得完美,这要好好发展简直一摇钱树啊!可惜一心只给顾导当尾巴。”
……
两分钟后,经纪人被东里扔在马路边,指尖夹着一张红钞递过去:“你自己打车,我还有事。”
经纪人反应过来时,黑色卡宴早没影了。
略显僻静的西街区,卡宴稳稳停住,东里直接掏出手机给她打过去。
贴身兜里的电话震动,吻安没手去接。
此刻她全身紧束黑衣,黑色帽檐下一双清眸扫过旁边几个人,声音沁冷:“梁冰就这点本事?敢明着抢男人,不敢光明对付我?”
很少人好奇她梁冰那么低调却也光鲜亮丽,热度永远能保持得恰好,却不知她有个来头不小的干爹。
那是接触过‘无际之城’的人之一,所以她费这么大力气招惹梁冰,不让演主角,跟她抢基地。
上一次她在马路边被误伤是梁冰的粉丝,但这一次,是货真价实她干爹的人,所以她也算没白招惹。
“别废话。”对面其中一人冷声。
她皱了眉,顾家每年都要训练护卫宝殿的侍卫,她耳濡目染,多少也能自保,但真的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她刚想摸出手机,几个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动作被打断。
她动作是很干练,一双长腿扫过去就是优势,但毕竟是女人,挨不了疼。
远处一阵刺眼的灯光射过来之际,黑色卡宴急速甩尾冲进打斗中,东里拧眉探出车窗扬声:“上车!”
……
五分钟后,车子稳下来。
吻安在后座,黑帽在打斗中掉落,此刻长发散乱又性感,低头吹了吹腿上火辣辣的疼。
东里从后视镜看了她,脸色很差,“我看你是非要把命玩没了才罢休!”
她抬起头,清淡的笑,“车技不错,都成经验了呢。”
看着她满不在意,东里气又气不起来,胸口憋着难受,戛然把车停了。
吻安也不生气,趴在车窗上看着吹冷风的东里少主,浅笑:“给我带礼服了么?”
今晚颁奖晚宴上有梁冰和柯锦严,她可不能缺席。
良久。
东里低头看了她,声音缓和几分,“哪天我要是喝醉了、出差了,你真会出事的。”
她淡笑,“别人半路冒出来拦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拧眉,“穿成这样,真当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东里这么说话的语气,总让她觉得他年纪比她大,可明明,他就是个小弟弟啊。所以吻安笑了笑,“好了,下次提前告诉你?”
东里倒是瞥她扔了一句:“懒得管你,找你新婚老公去。”
话这么说着,又从后备箱拿了仔细包装的礼服扔到她座位旁让她换上,道:“我去抽根烟。”
但走了两步,他拿了手机,“这是宫池奕号码么?”
“我是。”电话那头,宫池奕沉郁好听的嗓音。
东里胸口堵着,猛吸一口烟,语调不怎么好,“晚宴结束后最好派个人来接她。”
听筒里沉默片刻,才传来宫池奕微沉的问句:“怎么了?”
东里养尊处优,从来懒得跟别人拿捏脾气,更别说莫名其妙就把她娶了的宫池奕。
他狠狠踩着吸了两口的香烟,“她一直想找那个破宝石你不知道?以为找到那东西顾家会好起来,但是你明知道那块基地下是顾家宝殿旧址,还敢签给她,你他妈是脑抽了么?”
听筒里的嗓音变成沉重:“她今晚去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