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凰山转悠一圈儿,肚子也咕咕叫的抗议了,萧落栗清理干净身上的面粉,脚步沉重的向食堂走去。
临近午饭时间,饭菜的香气四溢,萧落栗深嗅几下,迫不及待的走过去,“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呀?”。
“小酥肉,红烧鱼,肉茄盒。”
周厨殷切的走过来,笑着报上一连串的菜名,热情的太过反常。
“呦,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呀,怎么这么高兴。”萧落栗熟门熟路的先开饭,抱着碗站在厨房一角边吃边聊。
周厨嗨了一声,“我平时也挺开心的呀,高兴是因为工作待遇好,在凤凰山待的舒心,可不就是喜事嘛。”
萧落栗嘴巴占着,手动点赞,“不错,周厨不仅厨艺好,还这么会说话,不要再优秀了,给别人留点活路。”
“要不就说爱跟东家聊天,听着就是舒坦。”周厨吹捧半天,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说道,“有个事跟东家说一下,明天我想请个假。”
“请假?前几天不是刚请假了嘛,又要去约会?”萧落栗借公八卦,周厨和肉肉关系进展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快要喝上喜酒了,想不到大凤凰山最先脱单的竟然是周厨,真应该让萧落然过来请教一下经验,整天忙忙叨叨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这次是真有事。”周厨难为情的摇头,本来是准备去约会的,但是,“我有一个师侄想应聘卓豪酒店的主厨,我作为师叔,不放心让小孩自己去。”
“原来是这样,小孩多大了?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你把他喊来凤凰山好了。”萧落栗听完就明白了,这是给老丈人物色的人才到位了。
萧落栗听完也挺高兴的,只要不把周厨带走,谁去都无所谓,哪怕是跟知味轩打擂台,那就是何以东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没事儿,我师侄三十二岁,一米八大高个在外面挺安全的,块头比我还大。”周厨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和横宽,完美诠释胖子厨师才是好厨师。
萧落栗筷子一顿,怀疑自己没听清楚的看过去,“多大?”
“三十二,比我大几岁。”周厨见她迷茫,好心解释,“师侄是我二师兄的大徒弟,比我入门早一年,手艺不错,正好老家也在附近,就想着应聘去试试。”
“你们师门关系好复杂。”萧落栗感慨一声,自己给自己添上米饭,抱着碗离远点。
周厨拎着锅铲探头出来看,“你假还没批呢,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请多久啊?”
“一天吧,乱七八糟的事情安排好,怎么着回来也得晚上了,不耽搁后天早饭。”
萧落栗,“今天晚饭吃什么?”。
周厨福临心至,主动询问,“那要看东家想吃什么了,我是个厨子,一切听老板一指挥。”
“嘿嘿,就喜欢和周厨说话。”萧落栗满意了,眉眼含笑的提议,“要不,晚上吃酒酿圆子?”。
“虽然有点麻烦,不过东家想吃,一切都是小意思。”周厨自从交了女朋友之后,嘴巴超级会哄人,人也朝着滑头的方向跑。
东家听完甚是满意,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当即大手一挥准了假。
自从周厨解决卓豪酒店的厨师问题后,肉肉对萧落栗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虽然不及以前那么好,倒也没横眉冷对过。
萧落栗心大的想,周厨要是结婚,是在卓豪摆酒还是在凤凰山请客?
经过这么一闹,凤凰山也在县里小范围有了名气,当然了,名气更大的是跑山野猪。
现在社会,谁家也不缺吃肉的钱,普一听说有稀罕肉吃,不少喜欢吃吃喝喝的就来劲儿了,来回找人打听怎么购买,碰壁之后也不气馁,越是吃不着越是惦记。
要是换作别人,或许会物以奇居,坐地起价,偏偏萧落栗不走寻常路,也没有中间人敢松口帮忙,这才让她耳边清净不少。
何以东也是这么做的,担心被抓的窃贼家属去凤凰山求情,一直严防死守,在县里盯着这件事赶快尘埃落定,早早结束。
本以为定罪书下来也就结束了,没成想有人不死心,不知被谁怂恿,被野猪咬伤腿那人的媳妇带着老人孩子跑去凤凰山闹。
正值午后休息,短工们聚在一起闲聊打盹,突然四合院外面传来叫嚷的声音,一时间听到动静的人全部聚集在大门外。
萧落栗刚好也在食堂听到声音,第一个往外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谁在门口哭呢。”
推开围观的人群,萧落栗走到大林哥身边,眉心微皱,目光沉沉的看着门口哭闹的一群人。
“来找事的?”萧落栗双眼缓缓眯起,脸上和气生财的笑容消失不见。
大林哥黑着脸上前,打断一家老小的哭声,扬声问,“你们是谁家人,在这哭什么?”
萧落栗沉默的数了一下,一共有八个人,两位老两口两个孩子再有个挑头的妇女,剩下三个一身腱子肉身穿黑夹克的男人,明显是找来壮胆的。
妇女听到大林哥的问话,瞬间停止哭声,瞪着眼睛扬声道,“你是老板吗?我们找凤凰山的老板,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萧落栗眉梢上扬,平静的走到跟前,冲阻拦的大林哥摇头,“没事。”
“你找我?”萧落栗矮下身,平视坐地上撒泼的女人。
她身后的短工小声议论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隐隐以保护者的姿态跟在东家的身后,提防的盯着对面的壮汉。
一群人见来的是个小姑娘,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变的更有底气的停下哭声,妇女眼神不善的看过来,“你是老板吗?我们只跟老板说。”
萧落栗,“得嘞,有啥事说吧,我就是老板。”
妇女和老人偷偷交换眼神,最后妇女从包里拿出一沓检验报告扔过来。
“你认字吧,自己看,这些是我男人的检查报告,说说怎么赔吧?”妇女下巴微抬,趾高气昂的斜她一眼,好似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