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泉刀尖略为下垂,微向右倾。由此姿势往下一按,接下关孔阳的剑,旋即以电光石火之速朝上挥刀、斩下。
这是天然理心流。关孔阳的脑中闪过五个字。
天然理心流创于宽政元年(1789年)创立,是战国时代的综合古流武术,是包括剑术(太刀、小太刀、二刀流)、居合术、棒术、长刀(薙刀)术、枪术、手里剑术、柔术、气合术等等多种类的武术。该流派在现代日本仍有传人。
关孔阳之前也和天然理心流的传人交手过,但他的手速却没有那么快。
“啪,啪,啪”的三声,关孔阳连破了三层玻璃,落在了第一展望台。
“噗”的一声,关孔阳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这家伙,实在强的不是人。要不是最后我下蹲了,就刺中心脏了。”关孔阳在心里说道。
关孔阳在一咬牙,把剑背在身后,沿着铁塔快步奔跑。
“你是天然理心流的何人?”关孔阳停住了,拿出剑,在身前画了个圆。
“你猜猜?”冲田泉微笑道,身上和晴空塔一样被染成黄色。
“看你一尘不染的身姿,和你的言行,历史上只有一个人符合,你是冲田总司吧?”关孔阳推测道。
“真是可以,好聪明的小鬼,但你今天必须死。”冲田泉的身体和刀映照成蓝色,一步步走过来。
果然是新选组的老大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新选组,幕府时代的走狗,又称为幕府时代的治安维护者。
新选组的军中法度非常有名,又被称为魔鬼队规。
一,不得违背武士道精神。二、不得脱队。三、不得随意征收金钱。四、不得随意卷入官司。五、不得为私事争斗。违者切腹,斩首。
所谓遵守武士道精神,作为新选组的队员,一旦拔刀,或敌或己,其一必死。
“谁生谁死还很难说。”关孔阳拿剑刺了过去。狭路相逢勇者胜,必须前进,说不定什么时候雷电就劈下来了。
“铿……”冲田总司挡了一下,然后就往关孔阳的喉咙割去。
关孔阳手腕上提,“咔……”卡住刀刃,然后大力下劈。
双方你来我往,火花四溅,在塔身上,关孔阳一步步前进,冲田总司一步步后退。
“幕末时代的冤灵啊,你们武士道的时代早就已经结束了。你在你附身的少女,看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了吧。自从明治维新颁布废刀令,武士早已被舍弃。数百万的武士沦落街头,武士的妻女沦为妓女。”
“确实是那样,不过那有怎样呢?”冲田总司在冲田泉的记忆里,的确看到日本有这样的一段历史。
关孔阳接着道:“淘尽历史的长河,所剩下的又有什么呢?你们口中的日华战争,所谓的武士不过是军国主义工具,冷血的刽子手,现在的武士,不过是影视剧上的装点罢了。就连现在特武中的武士,也只是徒有虚名,大不如前,不过是为了在特武中有一席之地,能在全球中联合打击罪犯,日本才让你们武士再次重出江湖。”
“即使是那样,武士也不会消失。”冲田总司大声道。
“武士道已经没有人去继承了,你还是就此住手吧。”关孔阳劝道。“小鬼,打嘴仗就能解决问题,这种天真的想法,我在九岁就舍弃了。平青眼。”冲田总司再次一刺。
“咳……”关孔阳被刺中偏下一点的伤口,再次被跌落了下去,这家伙,是九岁就杀人了的狠角色啊。
“轰……”关孔阳再次摔在了第一展望台上,烟尘滚滚,然后穿过第一展望台的地板,再次沿着晴空塔跌落下去。
关孔阳急忙拿出圣道轩辕剑卡住铁栏,划破了四个铁栏,终于停了下来。
“咔嚓……”肋骨断了吗?不能和他打持久战啊,不然骨头什么时候就散架了。
关孔阳右手发力,借助剑的硬度,沿着塔身冲了上去,穿过第一展望台,第二展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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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该结束了。”冲田总司提刀准备,冷声道。
“爆发模式。”关孔阳在心里默念道。彭的一声,热血直冲关孔阳的头顶,突破了临界点。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慢了起来,关孔阳的眼睛清楚地看到冲田总司挥刀的痕迹。
关孔阳想起师傅的话。天然理心流的极意为:荒海汹涌,风雪疾作,浮鸟冲浪高飞。
所以不能给他创造条件,要想办法把这鸟打下来。
关孔阳再次刺了过去,露出一个破绽。
“无明剑。”冲田总司再次使出了平青眼。接住了关孔阳的剑,从平青眼开始,将刀“唰”地朝左侧一晃,“咚”地踏上一步,冲田总司双臂望前一送,刀便应时前冲,直奔关孔阳刺去。
关孔阳在这时跳了起来,躲过一劫,在半空中从冲田总司的头往下一劈。
冲田总司把落空的刺击快速收回,后退一步,再次往上方刺出。
关孔阳在空中一个右转身360度,一个横切切向冲田总司的腰间。
哧……刀剑发出刺耳的声音,冲田总司刺向关孔阳再次落空收回,瞄准心脏果断刺出。
关孔阳这时甩动左臂,左拳挥出,带动身体旋转,转体360度,45度角挥下,切中眉心,左胸和腹部。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碎裂声,冲田总司的额头,心脏,丹田的尸核都被切断了。
“嚎……”冲田总司在死前发出一声吼叫,眼中红光大盛。
“小鬼……你的确厉害……能够躲过我的三段刺……但是……不知道你碰上完颜宗正……能不能活下来……”冲田总司眼中的红光黯淡了下去,人就这么直直往塔下掉。
关孔阳急忙伸手抱住冲田泉。
“呼……呼……”冲田泉的身体发烫,呼吸急促,热气喷在关孔阳胸口。
“不好,看来要快点送医院才行。”关孔阳左手抱起住冲田泉,然后快步往塔顶冲了上去。
关孔阳右手握剑,挥剑砍断了宫本心樱的绳子,同时把剑插在背后,抱住宫本心樱。
“心樱,你醒醒。”关孔阳摇晃宫本心樱的娇躯。
“嗯,是孔阳啊……”宫本心樱悠悠醒来,然后眼睛又闭上。
“又晕了,没事吧?”
感觉到宫本心樱的呼吸还在,关孔阳夹着两个女生,冲回到第二展望台,然后乘坐电梯向下……
从电梯的玻璃往下望,关孔阳看到了骇人听闻的一幕……